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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和皇長孫相互對視了一眼,便說:“你真打算這樣?”

  葉歡點頭,將頭重重的磕在地上。

  “你們都下去。”忽然有個聲音響起,好像是那個剛才一直都沒有說過話的老國王。

  “是。”接著太子和皇長孫都退了下去。

  葉歡感覺到有人在慢慢靠近自己,她不敢抬頭。

  “你可知自己犯了什麼罪?”國王說。

  “罪民沒有保護好公主,罪該萬死。”葉歡說。

  “德善公主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老國王停頓了一下,中間沒有說話。

  葉歡一愣,這話是什麼意思。最愛?好像兩人從沒有見過吧?

  既然沒有見過,又算得上是哪門子愛?

  “你馬上要死了。”老國王忽然說。

  “……是。”葉歡回。

  “好吧,我也不介意和你說出這件事。”老國王說。

  什麼事?

  葉歡覺得莫名其妙。

  “我與德善的前世有過一段緣分,今生我為了等她,幾乎耗費了我全部的生命。我知她今生和我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但我的不在乎,哪怕只有一天我也心甘情願。可惜,她終究還是在離我一步之遙的地方離開了。”老國王說完便是發出一聲長長的感嘆。

  葉歡沒想到自己會陰差陽錯做了一件這樣的事。原來公主竟然就是老國王的執念,之前那幾次和親難道也是為了等公主?

  “陛下,是罪民保護不周,罪民……”葉歡不知道該說什麼。

  “也罷。朕說這些,其實也只是想問問你,公主有沒有和你提起過什麼人?”老國王說。

  葉歡一愣,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說,便問:“不知陛下所問的是?”

  “就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事,你們公主那麼聰明,上知天下之地,無所不能,那她有沒有和你說起過一些有趣的事,比如她曾經在夢裡炸過一艘宇宙飛船。”

  宇宙飛船?

  葉歡越聽越覺得奇怪,這老國王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她忍不住抬頭,便是看到一張老人的臉,這張臉似乎和她印象中的那個人不一樣。她有些不確定,所以她又把頭低了下來。她說:“對不起陛下,剛才是罪民失禮了。”

  他為什麼會知道宇宙飛船的事?還有為什麼他會認為德善會懂?

  是不是……

  “回陛下,罪民記起來了,公主在路上的確有和罪民提起過,但是罪民不懂,只曉得公主說她曾救了全世界的人,當時罪民就有點不相信,這公主小小年紀,怎麼可能做這麼偉大的事。”葉歡說。

  老國王呵呵笑了出來,他輕聲說:“果然是她,她還是那個老樣子。”

  葉歡問:“陛下,難道這是真的?”

  她再次抬起頭,發現老國王那張臉上明顯有了笑容,他是在高興嗎?

  “嗯,她一直都很勇敢,即使是遇到困難,她也從不放棄,她是我見過最好的女人。”他一字一句的說著,聽不出來是在對葉歡說還是在對他自己說。

  葉歡感覺自己心跳得好快,她這時候終於可以確定眼前的這個人是誰了。

  “陛下,罪民斗膽問一個問題?”

  “你說。”

  “既然陛下那麼喜歡公主,為什麼還要等到這一年才去迎娶公主呢?”

  葉歡問。

  對方很久沒有說話,空氣一下子變得凝固起來。

  “……她不屬於這個世界,而來的時間也不一定,就像你說的她突然走了,我也並沒有感覺到意外。只是我沒想到她會走的那麼急,我連她一面都沒見上。”他說這話的時候就像是感慨萬千,裡面雖有遺憾,卻並沒有一絲責備。

  葉歡聽到這裡,她還能說什麼呢,只覺得全身忍不住在顫抖,曾經無數次魂牽夢繞,以為自己是自作多情,卻沒想那人卻為了在這裡等她,動了足足八十年。

  葉歡記得當初他曾說過無論自己在哪,他都會來找她,那時竟以為是一番戲語,不會做數,卻沒想他真的來了。

  “好了,這位壯士,你該走了,你今天的犧牲不會白費,我國會在你死後厚葬你,你是位英雄,臨走之前,你可還有什麼要交代?”他說。

  葉歡搖頭,說:“承蒙陛下欣賞,罪民此生無憾了。”

  葉歡說完,就被外面的人給帶了出去。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葉歡停了下來,她回頭,眼裡閃著淚光,對老國王說:“我還記起來一件事,公主她還說,去救全世界的那一次,是她最榮耀的一次,因為在她的心裡也有一個英雄,他死了,可是會一直留在她的心裡,她會永遠都記得他。”

  老國王朝她望來,兩人的視線對上,從他的眼裡可以看出,他也是觸動的。

  老國王說:“謝謝。帶下去吧。”

  他的眼裡帶著淚,一直看著葉歡離開。

  那天,時年同被處已極刑,而在三個月後,老國王竟然又迎娶了一位不知從何處來的異國公主。

  據說這公主十分高大,而且還長了一副男兒身。

  大家都很疑惑,為什麼之前都是喜愛美女的老國王會選擇這麼一個長相一般的女子,還愛的天崩地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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