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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鼻薄唇的男子拎著一隻酒罈,頭頂著一隻粉色的毛糰子,款步走了下來。走兩步就要停下來,撇一撇嘴,壓下瘋狂翹起的嘴角,故作高冷地繃著一張臉。

  也就只有這隻毛糰子有這種機會,他就勉為其難地借給他枕自己的腦袋了,下次他也得要求同樣的待遇。

  “恭迎大人下山,這是睡醒了?”岑悠圭老朋友般地站在男子的身旁,他以為燭蛟此次定要睡個三五十年的,誰知三五天就醒了。頭上還頂著楚益芊的愛寵,一派和樂融融的氣氛。

  燭蛟輕抿嘴角,他的人形總是透露出薄情寡義的面相。可這次糰子誇他帥氣,他就勉強接受了誇獎,大搖大擺地下了山。

  來還人情!到底算是間接的救了他一命,他燭蛟豈是忘恩負義之人,必須立即行動。

  第64章 老丈人很難搞

  燭蛟哼了一聲,沒有理會岑悠圭審視的眼神,開門見山道,“楚益芊呢?”

  岑悠圭好奇的打量糰子,毛絨絨的如同是一頂帽子。他不自覺地想到如果糰子是綠毛怪呢,那豈不是戴了綠帽子。他的聲音中情不自禁地帶上了一層戲謔的笑,“在客房,隨我來吧。”

  難不成糰子和燭蛟還有交情?那燭蛟是來問罪的還是提審的?這些問題很快就會有答案,他只需要看戲就行了。

  房外設了一道結界,說是客房倒不如說是牢房。岑悠圭揮手撤去了法術,東雲從屋內走了出來。

  “怎麼出去了?”楚益芊不解地向外張望,有人聲,還是好幾個人。

  “岑宗主帶著人回來了,我們的轉機來了。”祝修慈先一步看到了高處的一抹粉色,秋風吹在它的皮毛上,它卻巋然不動。

  他早先一步放糰子出了大家的視野範圍,以他的猜測,糰子與山上的鎮山獸必定有不一般的交情。不然的話,還需要楚益芊親自去山上接回來嗎。

  糰子就是他留的後招,鬼嬰自上了山之後就是處於散養的狀態。兩者都是變數,而變數往往意味著機遇。

  “把她放了吧,”居寒神態自若地坐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地將糰子從頭頂捧了下來,護在懷中,戳了戳它長耳朵。

  “是那個經常上山的丫鬟乾的,跟這個女人沒什麼關係。”居寒才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得了楚益芊的提醒才能躲過一劫的,他低著頭看似專心地逗弄糰子,實則眼神已經飄到楚益芊的身上。

  “那大人可有受傷?”岑老狐狸只是想將人扣下來而已,對楚益芊的懷疑早就打了折扣,無憑無據,光靠兩人之言,不足以為證。

  “唔,小傷而已。”居寒說得雲淡風輕,要不是他看到丫鬟身邊的陌生女人而有所提防,現下都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他斟酌道,“她們好像是想要劃開我的肚子。”

  楚益芊對祝修慈有一種自己都沒發現的信任,她低聲道,“蛟龍膽!”不說出來,她實在是憋的難受。

  “恐怕紅葉屍的幕後也站著同一位主使,因為,紅葉屍的身上也有傷口。”祝修慈坦言道,他摸著食指的指關節,不爽地“嘖”了一聲。

  自己老爹是被利用了還是心甘情願的?祝笙出事兒的話,他實在沒有辦法不管,畢竟那麼多年的恩情不是說忘就能忘的。

  岑悠圭蹙眉,這兩天來擰眉都成了習慣,他嚴重懷疑自己有了抬頭紋,“既然當事人都這麼說了,我自然不能再將人留下了。此次是我多有得罪了,還望楚姑娘見諒啊。”

  “簡單一句原諒就可以了?怎麼說,也得有些賠償吧。”楚益芊眼裡閃著精光,能坑一筆是一筆,就算是為自己這幾天的擔驚受怕謀點福利。

  “好說,到時候我自會將誠意送到槲啻教。那……洛珺珺?”身外之物岑悠圭倒是不怎麼在乎,他遞了個眼神給暗處的東元,此事自然有人辦妥。

  “你隨意,我爹那邊我會說明情況的。”楚益芊厭惡的擺擺手,人家都說一人做事一人當了,她怎麼能不成人之美。

  眼前明晃晃地伸出一隻手,居寒擼毛的手頓了一下,抬起頭不樂意地咂了一下嘴,“什麼意思?”

  “我帥氣無敵的燭蛟大人,請把我們家的糰子還給我,要帶它回家了。”本來就是為了接糰子才來的路家山莊,哪能正事兒不干就走了?

  居寒黑了臉,她竟然少用了好幾個形容詞,難道他的人形不夠風流倜儻,不夠英俊瀟灑?而且她還要帶走糰子,居寒不講理地按住糰子,淡淡道,“那你就帶唄,我又沒攔著你。”

  楚益芊跳腳,你把爪子挪開再說這句話。她心思一動,曲線救國,“要不你跟我一起走?回糰子的娘家看看?”

  居寒無聊地在糰子的長耳朵上打了個結,出山,他暫時沒有想過。幾百年了也該出去看看了,他看向岑悠圭的眼神裡帶著詢問。

  “可以是可以,”岑悠圭眯著眼,他不如做個順水人情,將燭蛟放到槲啻教,他還多了去串門的理由。但是,還是得給他加個禁制,以防他跑了。

  居寒不情不願的帶上手鐲,看到糰子澄亮的眸子又沒什麼異議了,在它疑惑的眼神中抱著它暫時離開了岩山。

  “你要不要跟我回去,槲啻教現在可能不安全。我需要回去看看,將這些事兒告知爹爹。”楚益芊不舍地拽著祝修慈,她伸出一隻手,假模假樣地要接過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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