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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個世家的女兒們輪番登場,她們不是不好,只是那段時間……司馬沅就像一根可移動的黃瓜一樣,白天裡工作,夜裡還要努力耕耘,著實自由度不夠。

  這令玩家粑粑明月輝很不爽,她想睡誰就睡誰,憑什麼還要看這群傢伙的臉色行事。

  可如今跟遊戲裡又是不一樣了啊,現在是謝如卿捧的司馬沅上位,關那群世家宗族什麼事?

  而且謝如卿有是謝家宗子、世家共主,本來絕大多數的世家就依附於他。

  如若不是他在原遊戲裡沒有逃出皇宮,原遊戲裡那些爭權奪利、相互壓制的世家根本不會這樣猖獗。

  如今清河王尚在,謝如卿問鼎建業,按道理說司馬沅的稱帝之路應該更加順暢才是,為何謝如卿的語氣里會是如斯落魄的樣子呢……

  最最最重要的是,她明明是司馬沅的妻,以後也將是整個東梁的皇后,可她此時此刻為何卻在謝如卿這裡,這真是……匪夷所思……

  明月輝潛意識裡覺得,自己昏迷的這個檔口肯定發生了很多事,這些事足以撼動謝如卿,也足以影響今後的局勢。

  “過兩天司馬沅回來接你,你也該滾了,免得在這兒看瞎子笑話。”謝如卿輕嗤了一聲。

  明月輝很想說一句話,她其實並不想看謝如卿笑話。她感念謝如卿的恩重,若是謝如卿有難,她必赴湯蹈火地相幫的。

  她動了動嘴唇,發現自己說不出來一句話。

  這般折騰過後,她再也撐不住,又一次昏迷了過去。

  ……

  殊不知。

  在她昏迷過後,謝如卿俯下身來,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阿宣,你睡著了嗎?”

  感受到她氣息波動的薄弱,謝如卿心知,怕是明月輝聽完他剛才所言,情緒出現了波動,又是昏迷了過去。

  於是他又試探性地道,“阿宣,你真的睡著了嗎?”

  “你要是睡著了,瞎子可是又要親了你哦!”說著探下頭去,輕輕往明月輝臉頰上一啄,心滿意足地偷了個香。

  青衣少年將一切看在了眼裡,他從窗外翻身進來,抄著手靠在牆邊,“主人,你真的……越來越不要臉了。”

  梓宣夫人好不容易醒來一次,主人就做足了戲騙她同情心,真真真……不要臉啊。

  謝如卿聽著,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他手指動了動,正在桌子上的食盤裡啄食的小黃鶯啾啾見了,連忙習慣性地跳到了他手邊,小腦袋往手指上一湊,求撫摸求憐愛。

  “剛剛瞎子的表演還到位吧,是不是夠幼小可憐又無助?”謝如卿一換之前喪喪的語氣,變得很有探尋的積極性。

  阿言:“……”

  “還……好吧……”阿言違心地說。

  其實主人剛才說的話,也不是完全不屬實。

  是這樣子的,自那夜司馬沅在京口城樓之上宣讀遺詔之後,南羽軍正是占領了京口,江東士族無不開門迎接南渡隊伍。

  原本這一切進行十分順利,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隨著南渡士族的到齊與江東本土豪族的深度來往之後,事情會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袁、謝、王、庾本是大梁最鼎盛的四大世家豪族,周滿占領洛陽之後,一向與謝家不睦的王家原本想要北上,結果一路損兵折將、折戟沉沙。

  後見謝如卿帶領南渡隊伍順利南下,又果斷揮師,跟著大部隊南下。

  在謝如卿全力處理重建大梁基業的事務,無暇分身之時,王家已於江東最大的士族陸家相互勾結,再聯合其他幾個不願意謝家坐大的士族給了謝如卿最重的一擊。

  一開始只是民間小巷裡孩子們的歌謠,說是雲帝之時的皇夫謝如卿如今執掌朝綱——

  【可笑可笑,昔有雲帝,牝雞且司晨;】

  【荒唐荒唐,今至謝奇,男寵亂朝綱。】

  這首歌漸漸從街邊小巷穿到了世家大族裡,又穿到了建康宮城,致使民無大小,皆會吟誦。

  無論是百姓也好,世家也罷,在他們危難時把你當做救世主,在他們安樂時卻把你視作眼中釘。

  他們似忘卻了南渡之時仰賴謝如卿的模樣,在這謠言四起時一個個對他避之不及,甚至有人提議,謝如卿本屬於前朝雲帝的內眷,按照禮法後宮之人不應參與國事。之前如何對待前朝那些妃嬪,如今也應該如何對待他。

  言下之意,便是謝如卿就應該像前朝對待前任帝王的妃嬪那樣,被打入後宮偏院,為前朝皇帝守節,終身不得出去。

  可就是這般可笑與荒唐的提法,卻意外得到了王家與陸家為首的世家的支持。

  謝如卿明白,此番言論之下,若是真要硬來,他必定討不了好。遂在構陷之言再度擴張之前,自請入宮,再不過問朝堂之事。

  “主人,您真要留在宮中,明明您之前最大的心愿便是出宮……”阿言嘆了一口氣。

  何必再管這群忘恩負義的人?

  阿言一直都記得,之前在洛陽宮城中,謝如卿常常嘮叨著,要是有一天能出去了,最大願望便是幽棲東山,不問世事。

  “遺詔都給了,還想脫身?”謝如卿勾了嘴唇,“阿言,瞎子啊……早已將自己置入漩渦之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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