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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渣恍然大悟:輝輝……咱們來……來玩玉如意??

  小輝盯著小渣的某處,咬牙切齒:只有不行的男人才玩玉如意……

  第50章 等待

  媽耶, 這個狗幣司馬沅, 騙她騙得這麼苦到底有什麼目的?

  氣她明里暗裡心裡哭了多少場,小心肝被揉了多少遍,到底有什麼目的?

  害她每天晚上做噩夢, 夢到自己銀行的四捨五入兩個億全變成了辛巴威幣,到底有什麼目的?

  她一個活了二十七年, 把一群糟老頭子踩在腳底下蹂|躪的鐵血女高管還被一個小鱉崽子蒙在鼓裡騙, 想想都……丟死個人了。

  她發誓,自己找到他的第一件事, 一定是脫光了褲子把他吊起來打。

  打到他道道血痕,跪下來叫祖師奶奶。

  不然對不起她血媽丟人的一個月!

  ……

  明月輝就像瘋了一般, 四處找著那個一個月來不曾在意過的身影。

  可是驛站、軍營、河邊哪裡都找不到他的身影,明月輝甚至想跑去南遷遺民所在馬車帳篷里找了。

  時至漏夜,她冷靜了下來,決定去一個她一直迴避去的地方。

  ——薛快雪所安置的,一處驛站偏院。

  在美人圖鑑里,每一個美人都有自己的代表花草, 她們的立繪框也大多與這個花草有關。

  正如陳涼真是素馨, 程念韞是水仙,裴淺是芍藥一般,薛快雪的所屬花草是一種更為悲涼的植物

  ——水蓼。

  山如黛,月如鉤。

  笙歌散,夢魂斷,倚高樓。

  偏院臨水, 種植著蔓延無邊的水蓼。

  明明是清明驚蟄時節,薛快雪所在院子裡總是冷冷清清的,平地里冒出一股寒氣。

  明月輝打了個哆嗦,給自己打了打氣,走了進去。

  一路上遇到了好幾個婢女、醫女,見了她,無不鞠躬行禮。

  她一路行去,家僕們便一路跪地,隨後提著燈籠,紛紛引路。

  “什麼情況?”明月輝問為首的一個醫女。

  這名醫女是謝家出的人,據說已經是豫州範圍內最好的醫女了。

  “薛娘子……薛娘子本為四郎所救,病情堪堪平穩了半月。至壽春時已然慢慢復發,如今舊態復萌,白天裡痛得嗓子都叫啞了,什麼東西都吃不下,現下叫累了,剛剛才睡著。”醫女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清楚。

  “那你老實說,她還能活多久?”明月輝進房間,瞥見床榻上瘦脫形的一副軀體。

  沒錯,那就是一副軀體了。

  女人趴在床上,抿著嘴睡得極淺,她的背部被一層塗了藥的綿帛給覆蓋住。

  即便如此,背癰巨大的濃塊還是密密麻麻的凸現出來,在瘦弱身形的襯托下,給人以非常噁心的視覺效果。

  而且,非常臭,明月輝第一次知道,這種人體枯敗的味道,比下水道還要臭。

  “至……至多半月……”醫女害怕自己說錯話,竟兀自跪了下來。

  明月輝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早知曉薛快雪身體不行,卻不知薛快雪的竟然離死亡如此之近。

  許是她們的動靜有些大,導致了薛快雪的驚醒,”啊……啊……”

  床上的人形開始發出了野獸一般的嗚咽,明月輝聽得雞皮疙瘩驟起,她覺得這不是人,人不應該這樣慘痛而卑微地活著。

  “誰……誰……在那兒?”薛快雪連轉過頭的力氣都沒有了,眼睛上覆滿了白翳。

  明月輝:“……”

  “阿沅?”薛快雪有些急切,“藥…… 找來了嗎?

  薛快雪以為是自己耳朵背了,聽不見人說話,只剩一副骨架的身子趴在床上一點點、一點點地挪動,身子以自己所能達到的最大幅度傾斜,”阿沅……藥……藥……呢……”

  那般迫切,那般恐怖。

  明月輝從未見過這般情景,不由地捂住了嘴巴。

  她眼睜睜看著,薛快雪像一條蟲一般,扭動著自己將死的身軀,向床沿延伸……延伸……

  “是我……把你養大的啊……”薛快雪嘴角蠕動,詛咒般重複著說過一遍又一遍的話。

  “阿沅……你不能讓我……死……”

  “阿沅……救救我……救救我啊……”

  救救我……救救我……她不停不停地重複著,兩隻凹陷的眼眶中泛灰的眼珠什麼也看不見,可就是這樣空隆隆的,才最令人膽寒。

  明月輝胃部翻騰,實在忍不住喉嚨的那股嘔意,捂嘴急急跑了出去。

  上次看到薛快雪,她明明不是這樣的。兩頰還有點肉,雖是晦氣了點,可人也是清清麗麗的。

  如今……明月輝對著那張幾乎只剩下骨架的臉,連一點基本的厭惡和恨意都冒不出來。

  只是覺得,薛快雪可憐又可悲。

  “殿下……殿下……”院子裡花枝顫動,醫女急急忙忙追了出來,手中舉過一枚小小玉瓶,“這是奴婢做的清口丸,服下會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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