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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說這貨的結髮妻子曾在哀帝為太子時的奪權之戰中為人俘虜,待到救回之時已懷有兩個月身孕,司馬行非但不嫌棄,依舊令其穩坐正室之位,甚至還善待了那個不明生父的孩子。

  如若不是那個孩子生來痴傻的話,司馬行還真有可能立他為世子也說不定。反正在世人眼裡,琅琊王司馬行就是這樣一個糊塗溫吞的老好人。

  也正因為如此,司馬行活過了哀帝時期的奪權之爭,活過了雲帝時期的剷除異己,如今周滿占領北部十四州,他又嗅到了風向,及時逃到了未受波及的潁川。

  所以這個琅琊王司馬行絕對是不簡單的,即使在遊戲裡男主司馬沅當政時期,政局風雲變幻,他依然活得知足又逍遙。

  “阿淺,這是三叔。”汝南王司馬辭被人用輪椅推著,執起王妃裴淺的手,向自己的媳婦介紹道。

  這些宗王早早被遣去了自己的封土,或許終生難見一面,所以汝南王新婦其實是沒見過其他幾位宗王的。

  “三叔。”裴淺乖乖巧巧行了一禮。

  “真是乖孩子啊……”司馬行和藹地笑了笑,目光很快從裴淺身上移開,轉到了司馬辭身上,“阿辭,你可討了個好媳婦。”

  明月輝心底輕嗤一聲,男人呵,就不敢多看兩眼。

  拜見完了琅琊王,又輪到了下一個宗王——襄王司馬越。

  襄王司馬越紫衣華服,身材高大,身姿絕傲,身後跟著眾多僕從,給人一種好大喜功之感。

  只不過這些僕從還算規矩,都影從之後不敢太過鋪張。因為襄王旁邊站著另一個人,那人一身玄衣勁裝,領著幾個兵蛋子,背著手比襄王司馬越更桀驁。

  明月輝眼睛一亮,那竟是許久不見的沈忌。

  在她與裴元知相認之後,沈忌看她的眼神就變得難以言喻起來,特別是知道了司馬沅是她丈夫後,直接氣得甩袖子便走了。

  此後一段時間,她雖是好不容易知曉了沈忌去官府找裴元知談軍務,奈何敏成侯府與官府有一定距離,那少年也對她避而不見。

  少年一眼便從人群中看見了她,冷冷地逡巡了她與司馬沅一遍,嘴角揚了一絲冷笑,便轉過頭去,再也不理。

  襄王司馬越在遊戲裡是純種炮灰,看上去野心勃勃,可實際上就是一個草包。被汝南王司馬辭當槍使,在奪位之爭里鋒芒畢露,最後慘為他人做嫁衣。

  司馬沅與裴淺當時中藥,明月輝就懷疑是他下的,因為只有他才幹得出來這種蠢事。

  不過平日裡行事張揚的襄王司馬越此刻看起來束手束腳的,明月輝不由想起了當時程念韞被沈忌掰下巴的場景,聽說襄地就與清河接壤,這熊孩子連女人都不放過,怎麼可能沒有收拾過草包芯子的司馬越。

  “六弟,多年不見,你越發英偉了。”輪到司馬越的時候,汝南王司馬辭顯得很急切,屏退了推輪椅的侍從,自己親手搖著輪椅,到了襄王身前。

  這人戲做得足足的,明月輝甚至可以看見他眼睛裡飽含的淚水。

  26父親給你帶了信

  對於司馬辭突如其來的淚水,明月輝很慌,襄王司馬越表示,他更慌。

  “阿兄,你還記得阿越啊……”司馬越傻傻地冒出這句話。

  司馬辭困難地搖輪上前,握住司馬越的手,“傻弟弟,五哥忘記誰,也不會不記得你呀……”

  “一別經年,當初宮學一別,你還是個不及為兄腿長的孩子。“司馬辭打量了高大挺拔的襄王司馬越一番,“如今已經是個這麼大的人了。”

  ”還記得宮學前的那棵李子樹,那時你還經常纏著五哥抱著你去摘。摘了也不吃,還要故意拿那酸李餵五哥。”

  幾乎是一瞬間,明月輝眼尖地發現司馬越不自在地渾身一個震顫。

  緊接著,那驕傲的司馬越竟蹲下來,抱住了司馬辭,只聽他帶著顫音的一聲吶喊,“阿兄!”

  多麼感人的一幅感人的兄友弟恭圖啊,裴淺忙蹲下去,為夫君擦拭眼淚。

  明月輝只覺得虛偽,她還記得遊戲中,汝南王司馬辭是如何把自己的六弟司馬越當做自己的替死鬼,利用殆盡後又毫不猶豫地丟棄。

  襄王司馬越臨死前,司馬辭專程獨自搖著輪椅,進了天牢去看他。

  “六弟。”司馬辭衣冠博帶,面上傅粉,依舊那樣高雅潔致。

  淪為階下囚的司馬越只剩下一口氣了,他渾身的皮幾乎都被剝掉了,男主司馬沅懷疑他背後有人指使,可他打死也不供出背後之人。

  曾經驕傲的人半睜了眼皮,勉強覷見了來人,張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阿兄是來看你的。”司馬辭說著,笑了起來。

  並不是那種芝蘭玉樹的笑,而是從未在人前展露過的,那樣陰鬱狠毒的笑容。

  “六弟,你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拉著阿兄幫你摘李子。”

  司馬越的眼皮動了動,呼吸停滯了一秒鐘。

  “那李子啊,低賤貨,平日裡根本沒有任何人吃。所以只要塗了毒上去,也沒人會發現。”

  “你個子小,長得又可愛,叫喚著為兄幫你摘,為兄便幫你摘。你硬塞給為兄吃,為兄又哪一次沒有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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