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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古霸總小說有個套路,男女主有家仇,男主就把女主包養起來,用賣力睡她和給她錢,這種出錢又出力的方式來“羞辱”她。

  司馬沅對付陳涼真也用這一套。

  不但封了妃,每次還把人家翻過來釀釀醬醬,翻過去醬醬釀釀,力圖一定要累壞她。

  第二天男主精神矍鑠地上朝去了,陳涼真一直睡到了半下午,最後滿身草莓地洗了個羞澀的澡。

  每次過後,還要賜一大堆珠寶與貢品,美其名曰,對陳涼真的精神進行“刺激”與“羞辱”。

  當時看到這裡的時候,明月輝其實非常想有個人這麼出錢又出力地來“羞辱”她,特別是在她春困夏乏秋盹冬眠不想上班的時候。

  男方不但長得帥,活還好,比叫鴨好使。

  可以說是血賺了。

  當然,她這種不要臉的思維不能套用在甘於一貧如洗、不畏強權的陳涼真身上,要是真把陳涼真換成她,司馬沅早把她掃地出門了。

  說起來陳涼真,她和袁皇后的關係更是很值得一品。

  司馬沅從民間帶回陳涼真之時,袁皇后就表現得很不開心,說話夾槍帶棒不說,還少有地當著司馬沅的面便拂袖而走。

  以前的妃子,她至少還維持著表面的端莊賢淑,對陳涼真,連表面功夫都不做。

  相較於處處忍讓的倔強白蓮陳涼真,司馬沅更不喜歡主動找茬的袁皇后了。

  直至後來袁皇后的倒台,也與陳涼真關係匪淺。

  在用身體報復了她很久以後,陳涼真有孕了。

  廢話,密度這麼大的啪,沒有孕明月輝才要懷疑小渣男的能力。

  平日裡習慣於借力打力的袁皇后,這一次破天荒急於求成地動用暗樁給陳涼真下藥,結果露出馬腳,之前的所作所為也被一併踢爆。

  明月輝永遠記得司馬沅如何一把攬過陳涼真,緊張又愧疚地抱著她的模樣。

  手指還仿佛有些懼怕,又無比堅定地輕撫她的肚子,“涼真,涼真,我來了,你不會受到傷害了。”

  隨後一腳將袁皇后踹得老遠,怒叱道,“將這個妒婦拖下去,大梁沒有這樣的皇后!”

  當時明月輝還拍手稱快來著,比起袁皇后的陰鬱恐怖,她當然熱衷於看小皇帝和陳妃的虐戀情深。

  可她忘不了袁皇后最後那個怨毒的眼神,絕望的、憎恨的、難過的,那樣深地印在了她的心裡。

  此時的明月輝驚醒過來,她終於發現哪裡不對了。

  現在陳涼真還是原身的侍女,為什麼南渡之後,一個流落民間,一個登極鳳位。

  又為什麼兩人再相見時,又相互裝作不認識。

  而且袁皇后對陳涼真的敵意,是那樣顯而易見……

  在南渡之間,她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導致袁皇后對陳涼真恨入了骨髓?

  明月輝忽然感到毛骨悚然,房間裡的空氣驀地有些冷了。

  “殿下,這針……到底要不要拔?”陳涼真面懷關心地抬起頭來,細碎的光灑在她的鼻樑與臉頰上,裊裊春日,素馨花開。

  好一朵素馨花,真乃——他年我若修花史,列作人間第一香。

  此時的明月輝看到這張臉,再也燃不起渣男般的欣賞。

  她不知道,這樣的純真面孔下,到底藏著怎樣的另一張臉。

  她只知曉,多年以後的袁皇后再看見這張臉時,是那樣的恨海滔天。

  “不……還是不要了吧……”拔個軟子,萬一拔了就涼了怎麼辦?

  明月輝直起身子,頓了頓,找了個理由,“現下任何事都沒及早逃出洛陽重要。”

  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進來。”明月輝像找到救星一般,一理衣襟。

  “殿下!”林侍衛單膝跪下。

  “那人交代了?”明月輝居高臨下地挑了挑眉,不動神色地離陳涼真遠了一點。

  林侍衛從懷裡獻寶似的摸出一張髒兮兮布塊,看樣子是從家僕衣服上割下來的,“殿下且看這上面的圖案。”

  明月輝伸過脖子,只見布塊上用炭筆畫了一個十分不圓的圓形,圓形里打了一把大大的叉。

  “這是什麼?”明月輝不禁皺眉。

  禁止停車的標誌?

  “此乃滿月軍的信物!”林侍衛道,“在叛軍攻陷北方各州之前,此信物便在民間流傳,早有細作潛伏各州之中,鼓動奴隸僮客反叛,等到叛軍攻來,這個州大部分土地,早已被叛變的奴隸僮客控制。”

  明月輝恍然,怪不得北方十四州淪陷之快,原來還很不是沒有原因的。

  “只要在肩上畫有這個標誌,過城的盤查會比普通百姓要松得多。”林侍衛繼續道。

  “打聽好現在哪裡可以出城了嗎?”明月輝趕緊問。

  林侍衛重重點頭,“現下只有城南青陽門允許出入,城中百姓大多已背負身家趕往此處。”

  “城門會在黃昏時關閉,殿下,咱們要趕快了。”

  第5章 清河王

  西梁帝都洛陽,城開十二門,通衢二十四條,為西梁最為繁華之都城。

  同樣,也是百姓最多的城市。

  就跟北京一樣,這地段一好人就多;人一多,早上坐地鐵,基本每一條線都會給人一種絕無僅有的極致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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