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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認定,這一世,自己會比上一世更好也能更早的得到玄夜手中掌控的勢力。

  而齊緯,就是上一世玄珏拿走焰衛司後,挑選出來的接替玄夜執掌焰衛司的人……

  “堂弟你這樣說,又是站在誰的立場上?父皇,或者,你岳父?”玄珏微微一哂,氣勢卻是絲毫不弱於玄夜,“你別忘了,錦衣衛也好,焰衛司也罷,要保證的都是國家的利益,而不是任由你拿來作為個人的私兵!”

  這句話的指控當真較之玄夜所言,還要惡毒。

  畢竟,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眠,會把錦衣衛和焰衛司全都交到玄夜手裡,看重的就是他的忠心耿耿,要是知道他有異心……

  德宗再是仁德,也必然無法容忍玄夜做出擁兵自重的事情來。

  這般說著,視線又在葉庭芳身上逡巡片刻,狀似語重心長道:

  “大丈夫何患無妻?堂弟切莫因為一個女人,做出錯誤的選擇。”

  說著,轉向齊緯:

  “分出去一撥人去內院!”

  既然來了,玄珏的胃口可不僅僅在瓜果車上一萬五千兩銀子換成的金豆上——

  前兒個葉家那老虔婆不是當眾給了漓姐兒難堪嗎?今兒個自己就要讓她明白,欺負自己的女人會有什麼後果。

  再者就是,既然能憑著瓜果車裡的金豆,坐實了葉鴻昌主謀的罪名,皇上必然會下令抄家。

  當了這麼多年丞相,葉家的好東西必然不少,既然來了,怎麼也要趕在皇上前,多弄走些好東西。

  畢竟眼下需要做的事情多著呢,那件事不得用到大筆銀兩?

  “這話,也是我想要說給四皇子的……一個女人罷了,就值得四皇子如此大動干戈,竟然連當朝相爺也敢栽贓陷害……色令智昏,說的就是你吧?”

  玄珏先是心裡一咯噔,緊接著倒抽一口涼氣——

  玄夜這般說話,不會是察覺什麼了吧?忙把之前做的事,在腦海中細細過了一遍,確信絕沒有絲毫紕漏,終於又放下心來,神情也變為不耐:

  “玄夜你這是要一條道走到黑,一定要包庇葉家了?”

  事遲則有變,真是拖延下去,讓葉鴻昌那老匹夫回過神來,自己的計劃不見得能順利實施。

  當下也沒耐心再和玄夜囉嗦,直接看向齊緯:

  “搜!”

  齊緯應了一聲,剛要下令,眼前黑影一閃,下一刻,腿彎處就傳來一陣劇痛,疼的齊緯慘叫一聲,一下萎頓在地,竟是雙腿自膝蓋以下,齊齊折斷。

  齊緯身後的那群虎狼之兵,本來還在摩拳擦掌——

  這年頭誰不知道啊,抄家根本就是發財致富的一個捷徑。

  但凡能塞一點兒好東西進自己的褲腰裡,說不定就能抵得上今年一年的俸祿。

  可親眼瞧見齊緯被玄夜一腳踹斷雙腿,剛才的興奮,全都化成了冷汗,淋漓而下。

  竟是任憑玄珏如何呼喝命令,所有人都縮的和鵪鶉似的,呆呆僵立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好好好!”玄珏氣急反笑,“竟敢當眾打殺朝廷命官,玄夜你吃了熊心豹膽不成!”

  招手叫來侍衛,摘下身上玉佩遞過去:

  “你拿著進宮,把此間事情告訴父皇,跟他老人家說,再不趕緊派人來,不但贓銀會泥入大海,再不可查,就是我的性命,也定然難保……”

  玄夜始終護在葉庭芳身前,任憑玄珏的人上躥下跳,暴跳如雷,卻是沒有絲毫反應。

  看玄珏侍衛騎馬沖了出去,葉府管家也悄悄讓人備馬,從小門出來。先是衝到了皇宮,沒想到找了一圈兒,都沒見著葉家的馬車。

  無奈何,只得又調轉馬頭,一路打馬往秦家狂奔而去。

  之前奉老夫人的命,往秦家給秦漓送過衣衫首飾之類的東西,瞧見是葉府管家,秦家門房忙開了門,放他進去。

  又殷殷告訴他,葉庭彥這會兒正在內院和秦漓敘話。

  秦家院落小,管家倒也不用人指引,一路小跑著就跑到了內院。

  過去時,正瞧見葉庭彥和秦漓在院中一棵石榴樹下,相對而坐的情形。

  秦漓的眼睛紅紅的,眼角還有淚痕,明顯剛哭過,瞧見從外面進來的管家,拭了下眼角:

  “管家過來,怕是要請兄長回去的……漓兒知道,兄長疼愛漓兒,可趕漓兒出來的是老夫人……”

  要說這些日子在秦家,想起之前在葉家種種,秦漓不是不後悔的。尤其是嫁妝一事,明顯是秦家騙了自己。

  甚至回了秦家這麼久,任憑秦漓明示暗示,上至盧氏,下至秦玉林,都是顧左右而言他,根本沒有給她個交代的意思。

  如果說唯一讓秦漓安慰的,就是秦家上下對她的百依百順和事事捧著了,秦玉林又慣會作人,看秦漓不習慣秦家飲食,就會特特去酒樓里給她買一兩個菜回來,又不停標榜,秦漓可不是和這個親爹越發親近了?

  可那是前幾日。就在昨日上,玄珏突然過來,跟秦漓說了一件事——葉家近日內,會有大難,讓她千萬記得和葉家保持距離,即便葉家人求到面前,也決不可心軟……

  聽秦漓一口一個“老夫人”,葉庭彥心裡一陣陣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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