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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坐在後面伸長了脖子望過來,待看清是什麼,卻露出一抹心領神會的笑意來。

  “辛苦了。”風溪蓮撫摸著書本的封面,問道那最喜歡的油墨書香,臉上終於是露出了一抹會心的笑意。

  見狀,風襲雲臉上的表情終於也緩和了許多,低頭看了看自己已磨出了繭子的手指,卻是心滿意足地笑了。

  又是數日之後,虞河之畔。

  這是一條寬約十米的內陸河,從密語森林出發,一直流至紅館所在的風緋城。虞河之畔,一向流傳著諸多傳說,也許與虞河本身有關,也許與虞河畔的人有關,總之,那一個個傳說,或悽美,或溫馨,在這上遠已是流傳了也不知是千載萬載。

  但是,這條美麗的長河最近常常被人提到的一點,卻是新近才有的故事。也許並不真切,還有失偏頗,但這無礙於人們那豐富的好奇心。更何況,那故事中的主人公,本身就是一個傳奇。

  紅館歷代以來最神秘的館主九公子,天下第一書香世家的美人,說是人中龍鳳也並不為過。所以,雖然麼討論這件事情也許犯忌,但它還是就這麼流傳了下來。

  相傳,一年多前,在這秀麗的虞河之畔,那個葉姑娘,曾為了那個私定終生的舊情人,拒婚於九公子,投身虞河。至今還有人能清楚的記得,那抹淒艷美麗的身影,不比任何一個愛情傳說遜色。

  只是,那個籍籍無名的舊情人終究被人遺忘在時間的波濤中,而那個生還了的葉姑娘,也終究順了眾人的期盼,成就了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話。

  時間是最為無情的東西,它帶給人們很多東西,也剝奪了很多東西。柳葉迎風站在虞河之畔,那個據說她當初投湖的地方,回憶起方才河畔船家講起的有關於她的傳說,腦子裡莫名地就開始想著:

  若干年之後,隨著記憶的沖刷,那個人的音容相貌是不是也會漸漸變得模糊,變得暗淡。現在心裡這份被刻意埋藏的感情,是不是最後也會丟失不見。自己若是這麼走下去,是不是會遇見新的人,發生新的故事,也釀就新的傷痛?

  想著想著,柳葉的目光就漸漸有些迷離了,那厚厚的大氅似是也當不足寒風中的冷意,不由地緊了緊衣袍。

  一個深呼吸,將腦子裡那些莫須有的傷感去除,柳葉從包裹里拿出那張小心保存著的紙,怔怔地看了一眼,轉身又拿出火摺子來,一邊用背擋著風,一邊點燃了那紙張的一角。手一拋,那紙張被風吹起,帶著燃燒的火光,在虞河上空偏偏飛舞著。

  一旁的鳶抬頭看著那空中燃燒著的紙張,借著日光,看清了上面寫著的幾個秀麗的字體——一花一世界,一葉一曼君。

  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那紙張就化為了漫天的紙灰飄灑在虞河之上,順著水流,逐漸飄遠。柳葉的目光一直隨著那紙灰遠去,直到河面上再也看不見一絲蹤影,才是緩緩地收回。

  柳葉啊柳葉,你的過去,便讓它過去吧……自此以後,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柳葉這個人了,有的,獨獨葉子一人而已。

  在心裡默默地做了個禱告,也許是心理原因,柳葉驀地覺得這一來,心裡輕鬆了不少,嘴角也終於露出了一個久違的淡淡的笑意。見狀,一直擔心著的鳶也終於稍稍放下心來,柳葉開心了,他便也覺得這天明朗了很多,這風,也舒緩了很多。

  又是良久,柳葉緊了緊身上的衣袍,看了一眼一旁始終寸步不離的鳶,驀然笑道:“我們走吧。”

  鳶點點頭,臉上帶著青澀的純淨笑意。柳葉怔了怔,想起方才想問鳶的問題,現在卻又說不出口了,便只好作罷,待得日後再解。

  其實她是想問,你為何要一路跟著我,為何要如此擔憂我?只是柳葉感覺問了,便又會失去什麼似的。便也不問,轉身走在了前頭。

  鳶後來居上,把馬牽過來,趁著柳葉心情好轉,又問道:“我們現在去哪?”

  柳葉接過韁繩,想了想,卻忽然記起自己原本走得漫無目的,心裡空空的,想著去一趟虞河了卻一樁心事,便上路開始尋找祭壇,搜尋那茫茫未知的歸途。可是,她本身是一個穿越者,對這個世界的地理、

  歷史等都知之不詳,便問道:“鳶,你知道瀲真這個人麼?”

  “瀲真?”鳶想了想,似是想起了什麼,疑惑地回道:“師父跟我提過,藍玉王朝的末任大司命,號稱第一智者,只是,他已逝世近千年,你問他做什麼?”

  “我要找一樣東西,與這瀲真有關。”柳葉直覺,要找到歸途,還得從這個瀲真身上下手,“你可知他的故鄉在哪裡?”

  聞言,鳶皺眉想了一下,當初上一任山中老人跟他說的時候,他記得並不是很真切,故鄉這種細枝末節如今想起來便吃力不少。柳葉也不著急,先騎馬上路,讓他慢慢想。所幸,那段藍玉王朝的歷史,外界雖然多已消弭或被扭曲,但山中老人講得卻甚是詳細,鳶回憶了一會,便想了起來。

  “我想起來了,那是在上遠偏南部,靠近密語森林的一個地方。是一個小鎮,但當時盛產玉石,還頗為有名。如今雖玉礦枯竭,但偶爾還有出產,在各地都頗有名氣。我記得,那個地方,好像叫……採桑。”

  ☆、太極陰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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