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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幅畫究竟缺了什麼?為什麼葉一塵會知道?為什麼柳葉會一臉淡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摸樣?!

  哼,心裡冷哼一聲,被柳葉這麼一攪,已沒有心情作畫,那人便直接那筆一甩,乾淨利落地將畫整個毀掉了。一旁的侍女見了,手裡的動作頓時一僵,小心翼翼地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既然你說它缺了,那我便讓它無處可缺!

  而與此同時,已經走回大街上的鳶卻是看著一旁的柳葉,忍不住問出了自己的疑問,“那幅畫……究竟缺了什麼東西?”

  聞言,柳葉眨了眨眼,一擺手,“我也不知道啊。”

  ☆、此時此刻

  還是那個結了冰的荷花池旁,剛剛那些噤若寒蟬的侍女們卻都退去了,只余那被稱之為小姐的少女,空對這那張被毀了的屏風,眼神忽而溫柔,忽而冰寒,就連整個人的氣質仿佛都在不安定地變幻著。就像是夏日的天,永遠是那樣陰晴不定。

  “唉……”

  驀然間,一聲輕緩的嘆息聲響起,可雖然輕,卻把那少女從空想沉思中喚回了現實。

  聲音的源頭在荷花池上,那不薄不厚的冰層之上,不知何時,竟出現了一個聲影。他穿著一襲靜藍的雪狐裘,厚厚的毛皮披在肩上,襯得他的氣質雍容至極。他戴著一張銀白的假面,黑色的長髮披散著,好不隨意。盤腿坐在冰面上,他一手支著下巴,一手搖晃著手裡的白玉酒壺,白雪為鑑,冰為鏡,似乎在邀天地共飲。

  他的笑,看起來很是爽朗,帶著點陽光的味道,但是——卻又帶著抹明目張胆的戲謔;他為人謙和,寬容大度,低調且隨和,但是——看此刻那小姐的神情,就知道他絕不止如此。

  他說過沒有他的允許,不要動柳葉。可是我沒有動她,我只是,只是找她來說了會話——這是那少女看見他的第一反應,她在害怕。可是,事情的發展卻出乎她的意料。

  那人繼續搖晃著酒壺,似乎這個小動作能帶給他無限的歡樂,然後他問:“怎麼沒把她留下來?”

  那少女愣了,正不知該如何回答,那人又說道:“葉一塵受傷了,她留下來照顧也是常理。”

  受傷了?葉一塵不是好好地待在中軍指揮大局麼?毒也已經壓下來了?怎麼還會……思及此,少女的表情忽的愕然了,望著那人的美目里滿是不可置信。

  那人卻是恍若未見,嘴角反而勾起一抹濃濃的笑意,“九公子快來了,你知道我要看什麼戲吧?我們這些人里,就你最了解我了。”

  少女的心剎那間顫了顫,但只得低頭道:“清兒知道該怎麼做了。”而待得她抬起頭來,那冰面上,早已不見了人影。

  “呼……”少女長出了一口氣,雙手握緊了椅子扶手的同時,卻是陡然高喊了一聲:“來人!”

  很快,剛剛消失了的侍女又回來了,恭敬地站在少女面前一字排開。

  “去,把剛剛那位葉姑娘再請回來,就說葉將軍病重。還有,去整理間房間出來,要大一點的,葉將軍受了傷,要在這裡長住。”

  “是。”很快,剛來的侍女又領命退下,少女的臉色卻是愈變愈壞,神色間竟是出現一抹焦急之色。

  葉一塵,那個三番四次拂了自己面子,辜負自己好意的傢伙,可她卻不希望他真出什麼事。可是剛剛那人,他有一千一萬種方法,讓原本好好的葉一塵,重傷垂死!

  他要看戲,那就誰也阻擋不了。

  很快,柳葉還沒有來,但葉一塵卻已被人送了來。所幸,沒有超出少女最壞的打算,葉一塵只是受了點內傷,斷了條胳膊,只要調養多日就可恢復。只是那毒,現在卻是難辦了……

  命人將葉一塵送回房間休息,再火速叫來大夫診治,等到一切都做完,柳葉也來了。

  柳葉一進門,一股濃濃的藥味混雜著血腥味就撲鼻而來,讓她不由地眉頭一皺。原先她還以為這又是什麼陰謀詭計,沒想到這竟是真的,葉一塵真的出事了!

  走到床前,侍女們紛紛退散開來,柳葉一眼便看見了躺在床上昏迷著的葉一塵,以及坐在床邊的那位小姐。

  “這是怎麼回事?他昨天還是好好的。”

  “喲,葉姑娘終於真情流露,關心起舊情人來了嗎?”少女呵呵一笑,語帶諷意,“你放心,不過就斷了一臂,受了點內傷罷了,死不了。葉姑娘要嫁,還是可以嫁的。”

  聽著這語氣,饒是柳葉這樣的好修養也要給氣到了,人都在床上躺著了,現在有個什麼心思與你爭這個口舌?所以,柳葉也是話不饒人,語氣冷冷的,目不斜視地道:“是嗎,我還以為你要守活寡了呢,這可真是萬幸。”

  “承您吉言。”少女彎彎的眉眼裡泛著冰寒,臉上卻是笑意籠罩,“我要與我夫君說幾句話,葉姑娘麻煩避退一下可好?”

  謊一旦撒出去,就收不回來了,少女也只能繼續稱葉一塵是他的夫君,柳葉給的啞巴虧也只能吞了往肚裡咽。

  聞言,柳葉乾脆利落地轉身往外走,在門外沒站多久,卻又被一個侍女領著到了偏廳喝茶。每走一步,柳葉心裡的懷疑就又重一分。直覺告訴她,葉一塵受傷這事,怎麼想,怎麼覺得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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