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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饒是如此,風溪蓮還是眼神冷冽地掃著下面垂首的人,不急不緩地說道:“既然今日司空大掌柜和庭秋堂兄都為你們說情,那我姑且可以不計較。但我不希望這樣的事還有下一次,還望各位牢記我紅館的祖訓,切不可生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到那時,溪蓮為了維護紅館的利益可是顧不得別人的求情了。”

  這是什麼?□裸的威脅啊,可是還得叫你受的心甘情願。下面的人一聽風溪蓮不再追究了,趕忙是‘多謝公子’,就連那個心高氣傲的風桉,也只得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雖是一臉的羞憤,但還是跟著低下了頭。

  就在這時,風溪蓮剛讓站著的人落座,便是有個白衣侍女悄悄地走到風溪蓮身邊,俯□說了什麼。柳葉因為就站在旁邊,所以聽得很清楚。那侍女說的是:

  公子,襲雲少爺回來了。

  聞言,柳葉便是好奇了起來。在紅館,公子這個名頭是風溪蓮獨有的,而能被稱為少爺的,都是諸如風庭秋、風桉一類人,那這個襲雲少爺又是何許人也呢?

  按情況看來,能在這個重要的時間段來通知風溪蓮的,必定是對他很重要的人,也就是屬於九公子黨的一員。而且,柳葉能明顯的看見,風溪蓮臉上露出的那意思並不隱晦的喜色。

  ☆、襲雲少爺

  “先讓他去花神小榭。”風溪蓮輕聲跟侍女吩咐著,然後見下面的人揣著惶恐的心思也揣得差不多了,便率先站起身來說道:“今日的事情講的也差不多了,諸位請移駕花神小榭吧。”

  風溪蓮這一句話,等於是宣告了此次破曉會議的結束,移駕花神小榭,就說明該是放鬆的時候了。即將等著他們的,是盛宴和歌舞。恭送風溪蓮離去後,眾人的心不禁都落回了它們原來的位置,臉上添著笑容跟往日裡的老友成群結隊地往花神小榭行去。

  對於一部分人來說,今天的事也就到此為止了。但對於另外一部分人來說,今天的事才僅僅是一個開始。譬如風庭秋,譬如風桉。

  但很顯然,風桉的道行遠不如風庭秋來的深,他無法像風庭秋一般把自己真是的情緒都藏在他的笑意之下,他只能用堪比毒蛇般的眼神看著離去的風溪蓮的背影,暗地裡咬牙切齒。

  可是,當他還在心裡發著惡毒的賭咒時,他的視線里突然便是出現了一張莫測的笑臉。風桉愣了愣,他知道那是誰,那是一直跟在風溪蓮身邊的那個叫做柳葉的世家女子。只見她突然間回過頭來,不偏不倚地迎上風桉那怨毒的眼神,驀然一笑。可是就是那種似笑非笑的樣子,卻讓風桉頓覺涼意。

  風溪蓮看了看突然回頭的柳葉,問道:“怎麼了?”

  柳葉回過頭來,沒事般地笑了笑說:“沒事,看見了一條牙沒長齊的毒蛇而已。”

  牙沒長齊的毒蛇?風溪蓮好笑地琢磨著這個怪異新奇的比喻,腦子裡慢慢浮現出風桉的面容來。這還真是個恰當、不失偏頗的比喻啊……

  “對了公子,那個襲雲少爺是……” 聞言,風溪蓮卻是可以賣了個關子,說道:“你馬上就會見到了。”

  柳葉不著痕跡地撇撇嘴,對於風溪蓮這個不算回答的回答不置可否。

  不多時,風溪蓮和柳葉等人便是來到了花神小榭,而剛剛一散席就不見人影的司空也鬼魅般地又出現在了他們的身旁。

  “兄弟,聽說襲雲那傢伙回來了?”司空斜睨著眼,心裡不知又在打什麼算盤。

  風溪蓮點點頭,並未多說什麼。而得到證實的司空卻是故意落後了半步走在柳葉身邊,看著她的表情要多玩味就有多玩味。

  柳葉被他看得發怵,雖然想像以前那樣無視,但奈何心裡對襲雲這個人有著莫大的好奇,便低聲問道:“襲雲是誰?”

  聞言,司空故作神秘地瞅了四周一眼,同樣低聲回道:“風襲雲,阿蓮真正的青梅竹馬。”

  青梅竹馬?柳葉暗自思忖著,這個詞是在是很容易引起人們無限的聯想。更何況,柳葉一直很好奇,這個詞在男人之間也是可以用的麼……

  作為風溪蓮青梅竹馬的那個人,又會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匯聚到花神小榭,盛宴便正式開始了。相比較破曉會議的正式,這類似聚會一般的宴會便顯得隨意了很多,眾人嬉笑談論著,一邊享受著美酒佳肴一邊欣賞著曼妙歌舞,似是已經完全忘記了先前的不愉快。而風溪蓮,此時也半躺在位於主位的軟榻上,手裡握著酒杯含笑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副享樂圖。

  破曉會議後的宴會是紅館的傳統,要是高興,他們甚至可以玩上一整天。反正這樣的奢侈時刻也是一年難得。

  風溪蓮和柳葉坐著的主位前有一道薄紗遮著,這薄紗的設立也是為了讓部下們不要顧及主人的存在而可以盡情玩樂。從薄紗帳里望出去的燈火蒙上了一層朦朧的美感。帳外人影搖曳,琴音繞耳,帳內薰香醉人,美酒佳肴,整個人深陷在柔軟平滑的毛皮座椅里,柳葉不得不承認,享樂是在是這個世界上最容易上癮的東西。

  透過薄紗帳,柳葉分明看見了一副眾生百態圖,一個小小的紅館,恰似一個社會的縮影般。而坐在風溪蓮不遠處的司空則是半倚在座位上,把玩著手裡的那根桐木煙杆,時不時地抽上一口,跟旁邊的舞姬戲謔一番。那放蕩不羈、壞壞的摸樣到還真是一個好包裝,至少很多女孩子都吃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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