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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待得柳葉轉身後,風溪蓮卻是怔怔地望著柳葉的背影,長長地嘆了口氣。

  風溪蓮啊風溪蓮,你究竟是在擔心什麼,害怕什麼呢?

  你那內心的陰霾在柳葉面前一次有一次地暴露,你膽怯了麼……

  時間推遲到晚間,柳葉正一個人躺在床上看著帳子發呆,腦子裡盤旋著日間發生的那一系列看似不可思議的事情。

  哎……感覺自己越陷越深吶,這個時候應該早早脫身才是……可是回家的路又在哪裡呢?柳葉不禁嗟嘆,世事總是如此令人費解。

  就在這時,柳葉的房門口卻是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柳葉疑惑著從床上爬起,難道是風溪蓮?照理說他也應該不會這麼快就來找自己吧。疑惑間,柳葉開了房門,卻見是司空站在門外,爽朗地跟柳葉打了個招呼,

  “喲,葉子。”

  “司空?”柳葉怔怔地看著他背著藥箱,問道:“你來找我做什麼?”

  聞言,司空卻是一臉受傷的樣子,“我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啦?葉子你好傷我心啊!” 見狀,柳葉不禁斜睨一眼,這個沒正經又輕佻的掌柜!“先進來吧。”

  待得司空進屋後,兩人在屋內的圓桌旁坐下,沒等柳葉開口問司空的來由,司空便是自己解釋開了。

  將掛在身上的藥箱解下放在桌上,司空一邊打開一邊說道:“還不是阿蓮麼,說是你手腕受傷了,讓我來給你看看。”

  阿蓮,是司空私下裡對風溪蓮的稱呼,就像是白先生的小白一樣。聽見司空這麼說,柳葉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被風溪蓮抓地至今紅痕未消的手腕,思緒不由又亂了幾分。而這時,司空還在耳邊喋喋不休地說著。

  “我說你們兩個剛才在外面幹嘛呢?驚掉了一群人的下巴,我說,你也是的,跟你說過了不能去哪個地方,你還是過去了。也就是你,要是換了別人,下場還不知道怎樣呢?哪還有我司空掌柜親自過來療傷的待遇啊!”

  “你這是什麼意思?”

  面對柳葉的疑問,司空卻是沒有正面回答,反而反問道:“你知道以前的阿蓮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

  柳葉搖搖頭,她來這裡不過大半年,怎麼會知道呢。司空見狀笑了笑,似是想起了什麼遼遠的回憶一樣,語氣也變得沉重了些許。

  “五年前的阿蓮,其實跟你我一樣。不,他更明朗,更純淨。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我們都還很小,我記得他那時笑著要跟我做朋友,可惜他在我這個學醫的眼裡,只是一個已經被告知了死亡期限的病人。可是,雖然被詛咒所累,雖然從小就被送離家人接受各種各樣的訓練,他卻活得比讓任何一個人都認真,比任何一個人都追求自由和快樂。”說道這裡,司空的眼裡也出現了一抹唏噓的意味來,“可是,五年前的那個晚上,改變了很多事情。幾乎是猝不及防的,阿蓮的世界徹底塌陷了,他失去了他一直追求的東西,一夜之間恍若變了一個人一般。”

  柳葉認真地聽著,聽到這裡時,心裡卻仿佛咯噔一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裡蔓延開來。即使,司空所說的那些事情已然過去了很久。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柳葉問著,腦子裡卻突然湧現出一個猜想來,“難道跟他的母親有關嗎?”

  “那只是其中的一部分罷了。那個晚上,阿蓮奉命趕回紅館,卻趕上自己的父親,也就是紅館當時的館主風黎安在火場中喪身。而後,他的母親不知出了什麼原因被紅館的人囚禁了起來,等我和小白趕到的時候,就只看見阿蓮一個人站在廢墟之上。那時候阿蓮孤立無援,覬覦館主職位的人又虎視眈眈,我跟小白帶著暗部守了他很久,直到他硬生生地挨著詛咒的爆發,以極其鐵血的手段收服了整個紅館。”

  聽著聽著,柳葉不自覺地倒抽了一口冷氣。雖然現在只是司空嘴裡那寥寥幾句,但柳葉還是可以想像,當風溪蓮撐著病弱的身軀,以滿手的鮮血為代價在紅館立足的場景。她似乎可以看到,在那個絕望的晚上過去之後,風溪蓮一個人孤單地站在廢墟之上眼神空洞地遠望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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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情曰愛

  見著柳葉的反應,司空卻是在柳葉沒有察覺的時候,嘴角微微勾起一個上揚的弧度。漫不經心地將藥箱裡要用的膏藥拿出來放在桌上,讓柳葉將受傷的手腕伸過來,開始給她仔細地上藥。

  “阿蓮乃是習武之人,被他這一抓起碼要過半月才能消掉痕跡,不過,用了我司空的藥,不出五天,保管你回復地完好如初,甚至比以前更細膩!”

  不過,柳葉本就不是怎麼注重皮相的人,要不是司空自己來找她,她還不見得會管自己的手腕呢。而且,現在她的大腦里充斥的都是剛才司空將的關於風溪蓮的話,一個字——亂!

  還有,不得不考慮的是,司空把這些隱秘的事告訴柳葉做什麼?

  這時候,司空卻又似不介意地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對了,說起來再過幾天就是阿蓮父親的祭日了。”

  “什麼?”柳葉不禁叫出聲來,自己不會這麼衰吧……怎麼感覺事情都趕到一塊兒來了?

  而思考卻不理會柳葉的驚訝,突然正色道:“總之呢,不管怎麼樣,我希望你那天能一直陪在阿蓮身邊,一步也不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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