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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括司空,包括白先生,每一個人身上似乎都背負著沉重的枷鎖,牢牢地桎梏著他們的命運。

  ☆、死亡對峙

  短暫的衝動過後,柳葉選擇了沉默,靜靜地站在風溪蓮身邊,一語不發。風溪蓮不止一次側頭瞥向身邊這個略顯清冷的女子,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也許不說最好,也許此次根本就不該帶她一起來。

  風溪蓮,你到底還在渴望什麼呢?還是早些將她送離自己身邊才是最好吧……也許,過了這一次,就該說再見了。

  山谷之中,久久沒有回應。羿族的族長想來也是個看重大局的人,自己的兒子就跪在外面還無動於衷。

  等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四國的人漸漸失去了耐心。押著男孩的官兵用力拍了拍男孩的臉頰,譏笑著說:“看來你父親不喜歡你啊!”

  男孩咬緊牙關沒有說話,臉色已沒有剛才說話是那般堅決。想也是的吧,就算是再怎麼懂事,再怎麼抱有虔誠的信仰,在一個小男孩的心裡,還是抱有‘父親會來救我的’這種心態。可惜,最後一絲幻想也破滅了。

  於是,男孩被押在最前面充當尖兵,四國的人服了解毒丸跟在後面,朝寨子壓進。

  羿族善毒,獨步天下,這是世人代代相傳下來的。但如今羿族龜縮不出,四國的人沒有辦法便也只好硬著頭皮頂上,只希望那由御醫配出來的解毒丸能挺久一點。

  毒霧大約有百米的樣子,眾人前行了一段路就出現了頭暈、刺目等情況,就連前面身為羿族的小男孩也出現了異常。他只是個孩子,又受了傷,毒素入侵得便特別快,行不到一半就已經臉色發青,顯然已經不行了。押著他得官兵見狀,便把他拋在一邊,反正如今也用不到他了,所幸讓他自生自滅。

  四國的人馬以不斷地服食解毒丹的方式硬挺過了百米毒霧,但走過來的也只不過三分之一而已,還有三分之二的人永遠地死在了毒霧之中。而後續部隊也因為解毒丹告罄而只好留在原地,現在一切都只有指望過去的人完成了。

  不過,中了毒死的人往往都死相悽慘,當那些倖存者往回看時,透過毒霧看到那遍地的死屍甚是嚇人。那青白的臉,瞪大的雙眼,掙扎著伸出的手,都在告訴人們事實的殘酷。

  那些都是剛剛還在談笑的戰友,還在為能參加這次任務而沾沾自喜,而現在,卻有足足百人客死異鄉。

  柳葉畢竟還是個現代人,沒有生在人命如草芥的年代。那一張張慘白的臉恍若噩夢一般呈現在她眼前,在她的腦海里被無限放大。

  那是一種徹骨的寒意蔓延過全身,饒是在軍中待過多年的柳葉也不禁失神。

  就在這時,掌心突然傳來一陣溫暖,將失神的柳葉拉回了現實。偏頭望去,卻是風溪蓮握住了柳葉的手。

  “我們走吧。”風溪蓮還是那個樣子,似乎從來沒有什麼事能打動他。但此時此刻,也許是柳葉的錯覺,她竟在風溪蓮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名為關懷的情感。

  柳葉神使鬼差地沒有掙開風溪蓮的手,任他拉著往後退去。刀疤和遠山在下令集合了,四國的人手已經出動,他們也要上去分一杯羹。

  柳葉一直很奇怪,這刀疤和遠山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在四國的眼皮子底下奪食,而且一直到現在還安然無恙。柳葉跟著他們一路行到現在,他們展現出的手段可謂是五花八門,就這十幾個人裡面沒有一個是簡單貨色。

  臨行之前,刀疤拿出一個巨大的包袱,從中掏出十幾套四國士兵的服裝來讓眾人換上。眾人也不多話,立馬便套在原本的衣服外面。

  刀疤帶著眾人小心翼翼地前行,一路上都是鑽的四國士兵的視線死角,就算被發現了,也是立馬派人打暈。大約行了數百米的樣子,隊伍里走出一個有些賊眉鼠眼的青年來,在地上扒拉了幾下,便有一個可容一人穿行的地洞出現在眾人面前。

  那賊眉鼠眼的青年乃是一個盜墓世家的傳人,從小到大不知道扒了多少人的祖墳,如今到正好派上了用場,竟用這幾天時間挖了個地道直通寨子裡。

  一眾人按著順序進入地洞中,青年先行,後面是刀疤,然後遠山斷後。因為地洞狹小只可一人通行,風溪蓮便自然而然放開了柳葉的手,也許是微微習慣了風溪蓮掌心的溫度,冷風吹拂掌心的時候,柳葉竟有種恍然若失的感覺。

  搖了搖頭,柳葉把這種異樣的感覺甩出腦海,緊跟在風溪蓮身後進了地洞。地洞裡漆黑如夜,僅靠為首青年的一個火摺子照明,在加上地底的潮濕空氣,氣氛顯得異常的壓抑。

  所幸這段路途並沒有持續很久,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後,眾人便是看見了出口處的光亮。所有人皆是長長地出了口氣,看向那青年的眼神也多了一份異色,做盜墓這行的可真不是什么正常人,整天跟墳墓死人打交道,還有忍受地下這種陰寒的氣息,難怪長得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

  眾人爬出地洞,確實發現自己依然身處寨子的後半部分,還隱約可以聽見前面寨子裡四國士兵與羿族人的對峙聲。

  刀疤和遠山帶著眾人小心翼翼地摸進,躲在一幢建築物後面觀察局勢。

  羿族的人不會法術也從不習武,自然不是士兵們的對手,羿族五十多人已然被包圍了。而他們至今未被抓捕,只是由於士兵們怕羿族的人施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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