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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青竹,為何孤身一人到這兒來取水?

  “青竹公子需要報官嗎?”阿白問。

  青竹摸著下巴思忖了一下,還是搖搖頭,“算了,報官太麻煩,而且我得快點回去,不然五爺又該數落我了。”

  五爺?

  阿白微笑道:“那便將這二人置於此處,你我先行下山,如何?”

  青竹眨眨眼,“但憑大俠做主,青竹不甚感激。”

  於是阿白便將兩人的手給捆住,解了他們的穴,隨後跟青竹離開。那兩人見阿白武功高強,便也不敢再作什麼妖,乖乖蹲在地上不動。

  走出一會兒,阿白又回過頭來看了他們一眼,人卻是已經不見了。

  到得下面,與白庸、阿蒙匯合,雙方稍作介紹,便結伴下山。馬車上,青竹大大方方地吃著白庸帶來的茶點,問:“大俠怎會想到要到那上邊兒去?”

  “在下自恃輕功尚可,有常人不可去之處,自然要去。便是青竹公子,不也去了嗎?”

  青竹擺擺手,“我只是聽人說那兒的泉水有養顏之效,所以偷偷跑去罷了。”說著,他解下腰間的白玉瓶,“你看,一瓶子泉水,可以回去泡茶喝。”

  兩人又聊了許久,江州城到了,青竹跳下馬車,臨走前,又神秘兮兮的塞給阿白一塊小木牌,俏皮地眨眨眼,小聲湊在他耳邊道:“大俠,若想見我,可拿著這木牌來找我,青竹恭迎大駕哦。”

  白庸連忙湊過來問何事,阿白無奈笑笑,卻收好木牌並不作答。

  遙遠的長安,御書房裡的王爺忽然丟掉硃筆,站起來,目光看向窗外,“本王要害相思病了。”

  正在倒茶的零丁扶額,“王爺,您又要作甚?”

  王爺長袖一甩,大踏步地往外走,“本王要去見本王的御用太醫,快去備馬!”

  而這廂,阿白看著江州城古老的城牆,酒泉之事已經傳開,南來北往的人將這奇聞帶向四面八方,好不熱鬧。阿白回過頭,道:“阿蒙,你派人去無牙山上守著,切莫出什麼事了。至於那黎家少爺的事,也去查一查。”

  白庸沒有插嘴,阿白便讓他憋著,直到日落西山,兩人坐在家中閒庭飲茶對弈,白庸才沒忍住。

  “白兄,酒泉之事便罷了,黎家那位大少爺,你真要幫?”白庸不解,黎家如此做派,實在沒有幫忙之必要。

  阿白慢條斯理地在棋盤上落下一子,“既知道了,查一查,也無不可。我與黎青素未謀面,不知其性情,便不可妄斷其品德,他乃大周子民,有何不可幫?”

  頓了頓,他摩挲著手中棋子,道:“況且我已入局,怕是無法再置身事外了。”

  白庸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是說,他們已經猜出你的身份了?”

  “然也。”

  與此同時,昏暗的只燃著香燭的佛堂內,衣著華貴的老婦人跪在柔軟的蓮花刺繡墊子上,枯槁如木的手捻動著佛珠,在聽到某個消息時,才終於睜開了那雙已日漸渾濁的雙眼,“你說……那人長發皆白,武功奇高?”

  跪在門外的下人低頭俯首,“回老夫人的話,千真萬確。”

  聞言,老婦重又閉上眼,“明日去請他來。”

  一夜安寢。

  阿白早起推窗,窗外啼鳥初鳴,枝綻新綠,然而那春風裡似乎依舊夾雜著一些料峭寒意。回頭看一眼收拾得妥妥帖帖的床鋪,阿白忽而輕輕嘆了一口氣。

  若是平常,他定不會這般早起,李晏日日上早朝,回來時定是要摟著他再睡一會兒的。阿白怕被窩裡冷了,便也不起,一直等他回來,久而久之便也養成了習慣。前幾日在路上時還不覺得,昨夜一個人躺在床上,竟覺得有些冷了。

  “篤篤。”阿蒙的聲音在屋外響起,“先生,早膳已經備好,今日天涼,請先生添一件衣裳再行出門。”

  阿白在這種事上是極聽話的,不聽話,李晏總有辦法整治他。於是他回頭隨手拿了件月白袍子披上,再出門去。

  行至未半,前頭忽有熱鬧的說話聲傳來,阿白停下,就見白庸帶著幾個與他差不多年紀的青年正往這邊來,可不就是當年與他們同屆趕考的學子?

  白庸見著阿白很是欣喜,“白兄,正要去找你呢。”

  阿白拱手與他們見禮,大家雖熟識,但已多年不見,對方看見阿白如今的模樣,雖然已經聽白庸提過,仍不免略有拘謹,倒是阿白仍微笑從容。白庸便忙招呼大家去主廳一敘。

  阿白也怕他們過於拘謹,便隨白庸走在前頭,教他們落在後頭更自在些。只是進了主廳,丫鬟朱朱忽然又急匆匆地跑進來,一個不留神還差點撞到了阿白。

  阿白扶住她,“朱朱姑娘,小心。”

  溫柔的語氣,教朱朱紅了臉不敢抬頭,“多謝公子。”

  白庸再旁假意咳嗽,“朱朱,你一大早一驚一乍的所為何事啊?”

  朱朱“呀”了一聲,這才想起正事,“是黎府派人來了,說有事要找我們府上的客人,老爺你快去看看吧。”

  黎府?

  白庸與阿白對視一眼,心道果然。

  白庸請大家稍等,便出門迎客,阿白他們便先行坐下,彼此寒暄客套,交換著近況。很快白庸就回來了,身後還跟跟著一個長著兩撇八字鬍的中年管事,想來就是黎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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