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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年反駁段章:“商四家裡那位也是個人類,怎麼他的妖緣就那麼好?從沒見過有人編排他一句。”

  段章一時無言,這要怎麼說呢?

  可能是氣質問題吧。

  末了,他從背後抱著司年,把玩著他垂下來的頭髮,說:“這樣不是正好嗎?邪魔歪道跟名門正派是走不長遠的,不是互捅一刀就是老死不相往來。”

  司年挑眉:“你在詛咒商四還是在罵我?”

  段章輕笑:“這是誇你。”

  第75章 聽戲 (四區聚會,人物眾多,不喜勿點)

  司年下山之後的第五個年頭, 四區大佬難得地聚在了一塊兒。聚會的貼子是商四發的, 黑底燙金, 上邊兒還有他的親筆落款。

  如此正式,可不像是商四的一貫作風。

  司年抱著疑惑帶段章一起去赴約,到了地方, 才發現這群妖正事不干, 竟然聚在一塊兒打麻將。

  相聚地點是一家復古典雅的小茶樓, 茶樓主人正是少年海妖的故事裡,那個戰死在黃浦江上的小捉妖師。

  司年不認得他,但他出現在這裡, 顯然是沒有死。這些年司年也多多少少聽了些關於他的事情,當然這都是些題外話,此處不表。

  茶樓里沒有不相關的外人,坐在牌桌上的毫無意外是商四和傅西棠,這兩位從很久以前就常聚在一塊兒打牌。商四便算了, 司年時常疑惑, 傅西棠那麼清雅的人為什麼會坐上麻將桌。

  還是說再雅致的人也總有那麼一兩樣俗人愛好?

  傅西棠打牌還特別厲害, 無論是打馬吊還是打麻將,罕有敵手。以前北海附近也有座小茶樓, 他們就經常在那兒打, 傅西棠未嘗一敗。

  牌桌上剩下兩人是西區的大佬桓樂以及傅西棠家的那位,司年從未打過照面但老是在大熒幕上看見的演員許白。

  據說他前段時間演了個賭王, 又跟了傅西棠那麼長時間, 看起來牌技了得。但他像是來湊數的, 見到司年過來,便主動讓了開來。

  “司先生來啦,三缺一,就等你呢。”許白笑得爽朗,一點兒都不見生。

  司年脫下厚重的外衣,大大方方地在牌桌上坐下。坐他對面的正是商四,他便挑了眉含笑問:“你叫我來就為了打麻將?”

  這麼閒的嗎。

  商四把骰子扔給他:“你不也來了嗎?”

  司年翻了個白眼不再言語,隨手拋下骰子,兩個六,開門大吉。

  “你會打嗎?”他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問身後站著的段章。

  “不會。”段章回答得實誠,他會玩牌九,但麻將這東西他倒是真沒接觸過。他仔細站司年身後看著,問:“你以前經常打?”

  司年漫不經心地理著牌:“偶爾。”

  無淮子是會打牌的,這個假道士正經經文不念,卻精通各種旁門左道。測字看相他會,打牌抽菸他也會,司年鮮少來參加這些聚會,便由他在外行走。

  但十次里,司年總要來那麼一兩次的,牌技不說多好,還算過得去。這牌桌上牌技最差的當屬桓樂,他愛舞刀弄劍,麻將這東西,實在不是他擅長。

  “阿岑,你來幫我嘛!”他自個兒不行,便要叫外援,堂堂大妖毫不臉紅。

  被叫做阿岑的便是鬼匠柳七的傳人岑深,也是幫司年重新鍛刀的那位,此時正坐在靠窗的茶桌旁與陸圓圓說話。

  這兩位瞧著都是清冷的人,自成一派。

  桓樂叫了他,他便過來了,掃了一眼桓樂的牌,臉上沒什麼表情的說:“你相公了。”

  許白忙湊過來一看,樂了:“果然是啊。”

  在麻將桌上,手裡的牌多了一張或少了一張都叫相公,在這種情況下,怎麼打都胡不了。桓樂聞言便苦了臉,抓著他的手說:“我就說我不會打吧,你替我?”

  岑深無情地拒絕了他。

  桓樂只好又自己打,反正都胡不了,他便東南西北風一通亂打,把別人計算好的牌面都給打亂了。

  這招叫“要死大家一起死”。

  司年坐他下家,愣是一張牌都沒吃到,抬頭看了眼商四,大家同病相憐。因為商四是傅西棠的下家,傅西棠對他更狠,他只能期望從司年這裡能漏什麼牌給他。

  但司年寧願拆了自己的對牌,也不打他要的那一張。

  一局下來,仍是傅西棠勝。不顯山不露水,贏得出其不意又穩穩噹噹。

  許白趴在他的椅背上開心得很:“先生,連贏三把了,今晚能吃蛋糕嗎?”

  傅西棠掛著淡笑,反問道:“不怕發胖了?”

  許白想了想,還是算了,好的身材需要保持,如果他膽敢把自己的腹肌吃掉,經紀人馬上就要去他家上吊了。

  這時,茶樓的主人終於出現了。他披著件外衣從裡屋出來,看樣子是剛醒,掃了一眼牌桌也不想搭理他們,逕自坐到了陸圓圓旁邊,慵懶地半躺在椅子上不知道跟他埋怨著什麼。

  窗子半開著,有些微的涼風從窗外飄進來,拂動桌上點燃的沉香,換來一室清幽。金色的鏤空雕花小香爐看著像是古董,跟椅子後面的八寶屏風相得益彰。

  司年靜下心來,隔著屏風聽到兩人的說話聲,不一會兒茶煮好了,茶香飄過來,那聲音便又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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