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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年說完就掛了電話,然後尋思著還要不要去段章那裡走一遭。賭約這件事,說到底是他一時興起, 閒的。現在出了骨笛那件事, 倒是又不閒了。

  想了一會兒,司年還沒做出決定,艾文就又給他打來了電話:“方淮安又來珠海了, 據說是今天剛到的,我有朋友要請他喝酒,你來不來?這可是個近水樓台的好機會啊。”

  司年也沒多想, 就應下來了,省得他自己做決定。

  有方淮安的聚會, 當然設在酒吧里。司年回去換了身衣服,又優哉游哉地四處閒逛了一會兒,才姍姍來遲。

  艾文已經到了, 他幾乎是從他爸那兒逃過來的,一身筆挺的西裝還沒換下,酒已經喝了好幾杯。昨天撞球室邀請司年一起打撞球的那兩個人也在,一群公子哥大約七八個人,方淮安是裡面最顯眼的。

  他還是一副風流浪蕩子的模樣,但他是個有格調的浪蕩子,哪怕是在酒吧里,也跟旁邊的人保持著一臂的距離,風流但又不下流。

  “司,你總算來了。”艾文看到他,眼前一亮。儘管他只愛女人,但司年的長相實在出眾,尤其是酒吧里迷離的燈光一照,有點醉人。

  艾文醉意上腦,但還算有理智,隨即熱絡地給司年介紹在座的人,重點當然是方淮安。

  “這是司年,之前一直住在國外,前些天剛回國的。你們昨天有人已經見過了吧?大家一起喝個酒,以後就是朋友了啊。”

  方淮安表現出了他對美人一貫的欣賞,但他像是完全不認識司年了。

  “司先生這邊坐啊,喝一杯怎麼樣?我們第一次見,交個朋友。”他親手給司年端上一杯酒,言笑晏晏的樣子:“我敬你。”

  司年覺得有貓膩,但面上不顯,從容地接過杯子跟他輕輕相碰,入口的瞬間就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這根本不是酒,是果汁。

  方淮安還在對他笑,笑里隱約有點討好的意味,還夾雜著些“你懂我也懂”的暗示。

  司年放下酒杯,放鬆地靠在沙發上,可不想跟他打什麼暗語,直接拿出手機給段章發了信息。

  大妖怪:方淮安你找來的?

  小朋友:他也來了?

  大妖怪:少給我裝蒜。

  小朋友:好吧,我只是覺得司先生您的進度太慢了,這樣下去,我該什麼時候才能拿回我男朋友的身份?

  司年被他氣樂了,這位小男朋友真他娘的是個人才。

  大妖怪:你知道賭約的事情了?

  小朋友:喝醉酒的人總是守不住秘密的。

  看到這條信息,司年不由看了艾文一眼,他又快醉了。他搖搖頭,再次確認人類的大喇叭屬性,而後繼續打字道——

  大妖怪:你再次錯過了我的房卡。

  小朋友:那今晚去我那裡?

  司年懶得理他,段章越來越會得寸進尺了,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理他。雖然這有點幼稚。

  這廂,方淮安一直試圖跟司年搭話,他對司年真是好奇得緊,已經到了心癢難耐的地步。但這是段章的對象,或者曾經疑似是段章的對象,方淮安總不好過多打探。現在終於被他逮到了機會,先不管旁的,怎麼著也得先把朋友交上。

  他堅信,能收服段章的人,不管男女,一定是個妙人。

  司年覺得方淮安也挺妙的,他不在背後搞小動作,但是敢當著司年的面挖段章的牆角。他告訴司年:“我聽說你對阿章感興趣?要我說,他這個人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又冷又硬,特別無聊,你看我怎麼樣?這幾天不如你跟我一起玩啊,明天正好是個好天氣,適合一起衝浪。”

  我看你是不怕浪太大,把自己掀進海里,司年微笑:“好啊。”

  屠夫也不怕浪大。

  就這樣,司年順利搭上了方淮安,距離成功又進了一步。艾文和他的狐朋狗友們都嘖嘖稱奇,艾文也只是牽了個線,沒想到司年真能搭上。

  要知道方淮安雖然不如段章那麼難以接近,朋友遍地,但酒友和真朋友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司年第一次見他就能得到他的邀請,跟開了外掛沒什麼區別。

  他們並不知道,司年是已經到了羅馬但又往後退了幾步的猛士,並且還主動把城門給關上了。

  段章今晚真的沒能進司年的房,因為司年說明天要跟方淮安去衝浪,身上不能留印子。這要是留了,被別人看到了,就會以為司年在追求段章的同時還跟別人亂搞,段章就會達成“自己給自己戴綠帽”的偉大成就。

  至於蓋著棉被純聊天,那是不可能的,司年一點也不相信段章的為人。

  段章知道他是故意的,堂堂大妖,什麼痕跡不能消,至不濟一個障眼法就搞定了。於是他只好在自己深夜加班的時候,也給司年叫了一次客房服務。

  這次他不送醋了,送了一碗雞蛋羹。

  司年就當他是在討好自己了,那時他剛洗過澡,有飛鳥過來敲窗戶,他便端著雞蛋羹走過去,把窗打開,一邊吃一邊聽他說話。

  “大人,已經查過了,骨笛確有其事,那位海妖沒有撒謊。季家外頭有禁制,很強,周圍都沒什麼妖怪敢靠近。不過貼子我已經送到了,他們也收下了,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傳過來。”

  這飛鳥是司年臨時找來辦事的,無論是哪裡的飛鳥,對於鶴京出身的妖怪,總帶著天然的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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