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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安在回過神來,瞧著蕭且在紙上寫下的字——雲安在小呆子,太蠢。

  她“呵呵”冷笑兩聲,扯出一個很假的笑容,陰陽怪氣地說:“不錯嘛,連筆畫這麼多的‘蠢’字都會寫了。值得獎賞!就獎賞你把《國論》抄一遍。你看如何呀?”

  蕭且立刻皺了眉,不高興地說:“雲安在你心思太歹毒了!我右手手腕上的傷還沒好!”

  雲安在笑著從蕭且手中拿過來毛筆,又塞在他左手裡。笑嘻嘻地說:“我小時候就喜歡用左手寫字玩,看著自己左右手寫出兩種筆跡來,可好玩啦!來來來,我教你用左手寫字。”

  蕭且直接扔了毛筆,望著窗外晾曬的玉米,笑道:“寫字這麼累,那我只好一個月之內不上山了。”

  “不成!”雲安在急了。

  她本來覺得讓蕭且打獵是根據實際情況採取的有效措施,可是後來她才發現這化興州一望無際的深山裡打來的野味竟是比她在豐東時吃到的肉食更是美味。

  蕭且捏了捏雲安在的嘴唇,笑道:“你再這麼貪吃,整個山裡的活物都要被你吃光了。”

  “騙人,怎麼可能……”雲安在忽然對蕭且說的話上了心,她就勢坐在蕭且的腿上,神情之間竟真有些擔憂。

  蕭且不禁覺得好笑,這人都當娘了,怎麼還像個孩子似的。他安慰似地拍了拍雲安在的頭,他如今做這個動作已經十分熟稔,再不復當初的生澀笨拙。

  他安慰雲安在:“放心,如果你把化興州山裡的野味都吃光了,我帶你去別的地方吃。”

  雲安在小聲嘟囔:“咱們又不能離開化興州。”

  蕭且臉上的笑意緩緩收起來,眼中有些半明半暗的光彩,顯露不出他的情緒和打量。過了一會兒,他才重新恢復輕鬆的神態來,“對了,過年的時候咱們會迎來一位新的知州。”

  “哦。”雲安在隨口應了一聲。她對這個並不感興趣。

  “你認識的人。”

  “嗯?”雲安在不由回過頭來,疑惑地望著蕭且。

  蕭且略略思索,道:“就是那個楚……楚什麼來著?”

  “楚郁!”雲安在驚呼出聲。

  蕭且狠狠敲了一下她的額頭,道:“記得倒是清楚!”

  雲安在立刻攬住蕭且的脖子,甜甜地說:“是呀,別人是需要記的。哪裡像咱們蕭爺是根本不用記的!”

  “你確定你說的這是好話?”蕭且又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別整天跟我拐著彎說話!”

  “那就不說話了!”雲安在在蕭且的嘴角狠狠親了一口。

  蕭且舔了一下嘴角,又把雲安在剛剛那句話回憶了一遍,還是忍不住笑了。

  楚郁是在臘月二十六趕來了化興州。他這次調動算是升遷,也是雲闊暗中動了關係,希望他來化興州以後多多照顧他的女兒女婿。於是楚郁將上任的事情安頓好以後,就急忙帶著雲闊為雲安在準備的東西,再加上他自己根據化興州的實際情況給他們兩個也準備了一些器物。

  楚郁如今也算獨在異鄉,所以一有時間,他就會來蕭且這邊聚一聚。

  那一天從不喝酒的雲安在多喝幾杯。她端著酒杯,笑嘻嘻地說:“我小時候一點都不喜歡雲奉啟,他總是兇巴巴的,我多吃一塊糖都要批評我……那個時候呀……”

  雲安在借著酒勁兒,望著一眼楚郁,說:“那個時候呀……我就想著,如果我有一個像你這樣的哥哥多好。”

  她趁著低頭抿一口酒的時候眨了一下眼,將眼裡的氤氳逼回去。

  其實楚郁每次見到雲安在的時候總是會不由自主想到顧瓷,如今又聽她這麼說,他心裡的那一根叫做回憶的弦,輕輕地,就被撥動了。

  “實不相瞞,你……真的很想我那位已經不在了的妹妹。”楚郁又飲一杯酒,心中苦澀。

  蕭且抱著胳膊,看著傷春悲秋的兩個人,忽然說:“那以後直接以兄妹相稱不就完了。”

  雲安在和楚郁同時轉過頭來,望向蕭且,一臉錯愕。

  “有什麼好驚訝的,”蕭且給雲安在和楚郁兩個人一人倒了一杯酒,“喝一杯酒,拜個義兄妹。多簡單的事情。”

  “這……這真的可以嗎?”雲安在呆呆地望著蕭且。

  蕭且回望她,說:“愛拜不拜。”

  楚郁心中微動,他猶豫了一會兒,才鄭重說道:“既然你與家妹長相十分相似,想必這也是一種緣分。倘若今日能有幸結為異性兄妹。說不定……也是家妹冥冥之中的指引。”

  對於楚郁的話,雲安在一句話說不出來,只是一個勁兒的點頭。

  等到楚郁告辭以後,雲安在撲到蕭且懷裡,先是小聲哽咽,然後變成嚎啕大哭。還一直囔著要喝酒。

  “又要搞什麼鬼?”蕭且看著雲安在一邊喝酒一邊哭,有些擔心。

  “我、我高興!”雲安在不會喝酒,她這一口氣喝得太多,不由喝了個大醉,竟是胡言亂語起來,斷斷續續說了很多胡話。

  第二天她睡到晌午才起來,她搖了搖發沉的腦袋,仔細回憶昨天醉酒以後都說過什麼,做過什麼。可是只有一些零星的片段,她竟是想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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