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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清遠一直平靜如水的眼裡慢慢露出了些許的邪氣,輕佻地捏住了女子的下巴,揉捏著說道:“見識過樂瑤公主的風情,就算是您的親妹也及不上公主的萬分之一啊!”

  立在他眼前的,赫然便是宮變以後,便失蹤了許久鳳雛宮的原主人——樂瑤公主。

  在宮外的這些時日,並沒有讓這位大魏最最放蕩的公主清減分毫,風姿更是尤勝從前。

  那女子聽了葛清遠的恭維,發出一陣咯咯的笑聲,將豐滿的身子磨蹭入葛清遠寬闊的胸膛里:“葛郎就是嘴甜,將那個沒有見識的黃毛丫頭耍得團團亂轉,可本宮卻不是那麼好混弄的,總是要呈些實惠的與本宮啊?”

  說著,那雙如同靈蛇一般的手便漸往下,極盡風情地揉搓了起來……

  葛清遠淡笑著將樂瑤公主一把推到在一旁的桌子上,衣衫未亂,只褪了自己的里褲,深邃的眼眸半合,慢慢問道:“雍和王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樂瑤的呼吸漸亂,急切地說:“那老混蛋早就肖想本宮許久了,要不是衛冷侯那廝謀反,本宮怎麼能便宜了那個老色狼,本宮陪著他去了江南的別院後,便將葛郎所授的福壽膏給他用上了,如今他是半刻都離不得煙槍,下面的卻成了軟槍,是半點都不好用,葛郎,如今本宮是久旱之地,且不要憐惜,只當本宮是你的賤婢,用力狠些……”

  葛清遠嘴角掛著微笑,小心的掩飾住眼底的鄙夷之色,伸出大掌,動作兇狠地按住了如同勾欄院裡出來的大魏公主……

  大魏朝最年輕的才俊,一向循規蹈矩的葛清遠,雖然未娶妻妾,但是此時的樣子卻似嫻熟得做過百遍一般。

  他聽著樂瑤公主那不堪入耳的浪語聲,可是心裡浮現的卻是那張清雅恬淡的小臉……想到這,他一直平穩的呼吸才逐漸地紊亂,眼裡終於露出如同豺狼一般勢在必得的凶光……

  幾經布置,那位聰慧迷人的小公主終於跟自己同處於一個密室之中了。方才問著她身上那好聞的味道,差點沒有控制住一直蟄伏在他心裡的猛虎,一時失控伸手抓住了她。雖然及時地控制住自己內心咆哮的邪念,並表露了愛意取信於她,但是聶清遠能夠看出,那永安公主眼底一閃而過的疑慮。

  畢竟不是現在身下的那個蠢貨,只怕是這位永安公主以後難以完全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不過沒有關係,山不就人,人可以就山。

  永安公主……我的陛下,你遲早有一天會完完整整地落入到我葛清遠的手中!

  第57章五十七

  因為心裡有了忌憚,聶清麟便是刻意疏遠了葛芸兒。幾次邀約都是婉言謝絕,她實在是沒法當面冷淡地回絕葛芸兒,便只能盡力迴避著可能見面的場所。

  雖然小友難得,但是奈何是生在荊棘重繞的皇家,無時不刻不需要辨別一下對方的真心,否則便會是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窮極無聊地躺在宮苑中的紫薇樹下時,她突然覺得自己特別地想念巧兒,還有……張太醫。

  以前宮中的日子雖是苦些,但是還有是有真心的人陪在自己的身邊,可惜現在就連放鬆的與人聊天也成為了再難成全的奢侈……有時夢裡也會夢到自己坐在小軒窗旁,巧兒正在窗下的小爐子上給她烤紅薯,那時,她便是只要一伸脖,便可以喊:“再多撒些白糖……”只是這樣的日子便是真的一去不復返,算她真的逃出去,也再不能去找他們了……

  那個要降下孩兒的家宅,是承擔不起任何波折的……

  最近太傅雖然因為鐵錠離奇被劫而顯得有些略忙,但是倒是不再似前幾天那樣對她刻意避而不見。可是最近也不知是不是被那來無影去無蹤的賊子刺激的,總是帶著她在各種莫名的時間去各種莫名的地方遊玩。

  比如今兒,已經是萬籟俱寂之時,她正準備在宮中好好地養一養氣血,已經躺下了,卻被太傅拉著在濱湖上賞月。

  畫舫精緻,月色撩人,若不是再搭配個哈欠連天的美人,畫面便會更精妙些。

  此間畫舫里舖的是南地的軟香木,坐在地板上不但質地乾燥而且氣味迷人,雖然湖水本身就些水腥味,但是卻是進不了船艙,而飛舞的飛蟲也被陣陣木香所阻隔。

  太傅正坐在地榻上,面前的的小茶几的炭爐上熱著小水壺正在裊裊的冒著水汽,細白瓷胎小茶杯里上好的茶葉正等著熱水的熨燙,展開捲曲的葉片,窗外月色正好,投she進來的銀光灑在這英挺俊美的男子身上,一襲白衣,正好似謫仙臨世,只待吸飽了日月精華,便一朝飛天而去。

  聶清麟有些蔫蔫地坐在太傅的身旁,心裡想著太傅這是要幹嘛?看著四周一片漆黑寂靜,除了拿著火把守在湖畔堤岸的侍衛外,便是再無旁人了。

  有些混沌的腦子突然想到已經是六月之末,鬼門大開之時……太傅難道時殺孽太重,趕在這夜深人靜時候泛舟燒紙不成?看這濱湖,倒是想起之前的一門官司來!她也是事後才知道了太傅命人砍了雍和王妃的綠毛龜的事情,一連打了幾個哈欠後,再也忍不住,眼角帶淚地問:“太傅,是要祭奠靈龜嗎?”

  太傅正在倒茶的手微頓了下,俊臉微側背對月光,陰影籠罩,謫仙頓時成了索命閻王。

  “微臣近日國事甚是瑣碎,想著晚上閒來無事,便是特來陪陪陛下,陛下是覺得這泛舟湖上無聊嗎?”太傅沒搭理皇上不著調的問題,緩緩問道。

  其實太傅也覺得在湖上這麼飄著是很無聊的。

  奈何那天他閒來無事,在公主的寢宮裡翻閱了本俗本,雖然裡面的男女“快”事頗得他心,但是奈何現在這龍珠子便是紙糊的,倒是“快意”不得。

  但是既然佳人愛看這些,便是羨慕這裡的男女相處之道,立時茅塞頓開,叫單嬤嬤把以前在皇帝的寢宮裡差點龍珠子被翻爛了的那幾本找了出來。

  這麼細細一翻閱,便深深覺得這書上的男子真是氣質神韻相似,皆是不得志的窮酸秀才,個個志向高遠,要睡高牆裡的小姐。

  本來寒窗苦讀卻讀不出個功名便讓人看了心焦,偏偏見了小姐便失了魂魄,尋了空子便讓那丫鬟牽線,與小姐花前月下盟誓,上香之時泛舟湖上品茗。

  最讓他暗暗稱絕的是,之前十載苦讀都未出成績,可若是天天這麼吊兒郎當的一味幽約玩耍,把個小姐終於睡得通體舒暢,打通了精元二脈,立時便可高中狀元。一個個窮得只差當了褲子的秀才在勢利眼,棒打鴛鴦的岳父母大人面前揚眉吐氣。

  衛冷侯本身也是文舉出身,想當年他聰慧過人,舉一反三,但是科考前也是下了一番苦功,不敢有片刻鬆懈,卻不曾想天下還有這等便利舒暢的成才之美路?

  尤其是看到小丫鬟代為傳遞書信時,太傅大人立時聯想補全了狗太醫通過安巧兒那賤婢,向皇帝傳情達意的整個過程。

  編寫這等庸書的都是些個甚麼貨色!倒是家裡不養閨女嗎?若是養得嬌嬌嫩嫩的千金,都擎等著褲襠苦悶的窮酸小子前來禍害不成?

  心裡大罵荒誕的同時,太傅琢磨著這皇上已經看了數載此類謬書,想是中毒已深,一時間也是一兩本女戒教導不過來的。倒是不如以毒攻毒,學了這書里的情調,哄一哄佳人開心。

  只是最近裏白日太忙,也只能抽空趁著月色,拉了這小佳人在湖上吹吹夜風。怎奈少了一味陽光,便是味道大失。

  看著龍珠哈欠連天的樣子,太傅覺得自己居然會信了那等該作燒火引子的破書,心情頓時變得奇差。

  聶清麟再困,這等眼色還是看得出來的。立刻睜大了眼兒,說:“怎麼會呢?朕以前從來沒有晚上游過湖,得趣得很……太傅,還是快些燒紙吧,莫要誤了時辰!”

  “……”

  太傅陰沉著臉命令畫舫靠岸,一個人先邁到岸上來,向前走了幾步,又折返回來,將準備攙扶公主的侍女推到一邊,伸手將有些動作笨拙的公主抱起,放到岸邊,沒想到公主上了岸,便是來了精神。

  “太傅,若是不急,不如去前面的攤位前吃一碗抄手可好?”

  因著之前參加法會,葛芸兒曾經極力向自己推薦了那個抄手好吃得很。此時突然聞到那小攤子前的香氣,肚子頓時叫得厲害。因為這裡寺廟中常有寄讀的書生,苦讀之餘,入了夜來這裡買抄手宵夜,所以那小攤一般是要過了午夜才收攤子。

  太傅看著那攤子便是一皺眉頭,他在飲食上向來小心,像是路邊這種不乾淨的東西,更是進不得嘴!

  可是看著龍珠子那副嘴饞了的表情,太傅想了想點了點頭,轉身對身邊的侍衛說道:“去,將那賣抄手的老頭請進到本侯的府里,讓他做兩碗抄手。”

  聶清麟也後悔自己的多嘴,眼看著快要收攤的老人家被侍衛連哄帶嚇,也是不忍便說:“算了,這等小吃本來是在路邊吃才得趣,進了府里反而正式得失了味道,還是快些回宮吧!”

  太傅卻是沒有動,皺著眉想了想,拉著聶清麟的小手,朝著那攤子走了過去。

  “來兩碗抄手。”

  本來都是準備收攤的老爺子,見一個白衣的俊美男子帶著個嬌俏的小娘子突然要吃抄手,簡直嚇了一跳,疑心是湖裡的龍王成形,帶著鯉魚仙子夜裡來討要吃食,可是又看見他們的身後是一隊的官兵,只嚇得鬍子都快翹起來了:“這……這位大人,只剩下一份了,恐怕勉強能做出一碗。”

  說著便是手腳麻利地點火燒水,下抄手,待到煮好後,又澆上滿滿一勺子的紅油,便端了上來。

  有個小太監要撈試食,可是太傅卻是擺了擺手,自己拿起湯匙親嘗了一顆,覺得沒有問題後,便端給了公主:“味道不錯,吃吧!”

  此時的太傅,倒是褪去了朝堂上的冷峻……聶清麟突然覺得有些侷促,便連忙舀了一個放進嘴裡……

  接下來,只見她漲紅了小臉,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在一旁的單嬤嬤一個箭步就把賣抄手的老頭拎了起來,瞪圓了眼問道:“老匹夫,倒是動了什麼手腳?解藥呢?”

  老頭嚇得徹底哭了:“老朽做東西一向乾淨,手腳都不曾入鍋,只放了兩勺子辣油,看小姐的樣子是不禁辣的,喝點涼水解一解?”

  太傅攬著龍珠子的腰,卻是一抖一抖地笑開了,只把這船上的悶氣紓解了很多。聶清麟已經是嗆得眼淚都出來了,在宮裡哪裡吃過怎麼辣的飲食,感覺那舌頭是在釘子上碾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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