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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磕了三個頭,站起身恭恭敬敬地把佛香插在香爐上。知客尼見兩位夫人敬佛完畢,走上前來,說道:“主持有請兩位施主共進素齋,請隨我來。”

  此處的素齋很有名氣,因為此處不是山門大開的所在,來往上香的都是貴人中的貴人,所以主持從江南請來了會調製素齋的一位女尼招待貴人,一來二去,各府的誥命夫人,千金貴女都慕名而來,上香後只求能嘗到一桌素齋。

  今兒的素齋甚是精巧,山中的菌類這幾日被春雨充盈得開了傘,味道正是鮮美,以南瓜為盅,搭配北疆深山的猴頭菇,幾十種菌子巧妙搭配,再加上醃製了整整一個冬天的乾菜,調好了香味再上鍋去蒸,那種香味竟是比深海的鮮魚還要搶奪味蕾。

  滿滿一桌子的各色素齋,讓兩位夫人甚是滿意,主持笑著請兩位夫人一會去禪房品茶談論經義,便先告退一步了。

  兩位夫人用好了素齋後,才帶著貼身侍女隨著知客尼繞過二進院,向後面走去,剛進入院落,就看到一個灰衣灰帽的年輕女尼在中年尼姑陪伴下走出庵主的房間,迎面向他們走來。

  待走到近前,禮部侍郎夫人定睛一看“啊”了一聲,連忙拉住身旁福安侯夫人,低聲說道:“侯夫人,你看這女尼多像……”

  侯夫人聽了仔細看了一眼已經走到面前的女尼,這小女尼也有所察覺,大大的明眸微轉,瞥了一眼,然後就快步走了過去。

  侯夫人卻是愣在當地:這……這真的很像皇上啊!

  看那眉眼,尤其是剛才眼光一撇時那種頑皮的神態,如果不是明明知道皇上是個男兒身,她真的要懷疑這女尼就是皇上了。

  這兩位都是朝中老臣的正妻,之前多次出入皇宮,加上賞燈節的時候也曾經入宮陪著當時年幼的皇上製作頭燈,自然是熟記聖上的模樣。

  兩位夫人對望了一眼,同時看到了對方眼底燃起的詭異的火焰。

  事實上,這兩位夫人是太傅精心挑選的,既要是見過皇上的,且得是個嘴上不太有分寸的。

  這兩位夫人的相公雖然官居高位卻是性子綿軟,無力扶持家風,二人皆是長舌婦人里的翹楚,在整個朝臣夫人圈裡也是有名的。

  當年那尚家庶女與太傅的那段隱秘的私情,也是被這二位夫人一路推敲琢磨挖掘出來的。

  想想看,一個幾乎和當今皇上一模一樣的年輕尼姑出現在皇家庵里,這裡面到底有什麼樣的隱情,兩位夫人頓時鬥志昂揚,直覺得腸胃內的素齋跟滾了葷油似的在熊熊燃燒。

  兩位夫人當即轉身,追向已經走遠的那個年輕的女尼,留下原地發愣不知怎麼回事的知客尼與主持。

  快追上的時候,中年尼姑突然轉身,攔住了她們,皺著眉說道:“二位施主追著貧尼幹什麼?”

  兩位夫人被問得啞口無言,剛才只想著追上好好看一看,一時間反倒不知怎麼跟人解釋,總不能說:“我就想問問你家鄉何處,貴庚幾何,怎麼長的這麼像皇上”吧?

  這一耽擱,前面那個年輕的小尼姑已經進入轉過大殿,消失不見。中年女尼也轉身快走幾步,消失在前面庭院中。

  且不說兩位夫人,聶清麟頭腦中也是在不停地轉著。庵中主持剛才請她過去,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剛出來就碰上了兩位夫人。她看著眼熟,當是前些日子進過宮陪她扎過宮燈。

  這麼一看,這兩位夫人的出現便絕對不是巧合,聶清麟隱約猜出了太傅的打算,頓覺心裡有些微微的焦灼:太傅大人,還有什麼是您不敢幹的嗎?

  單說兩位夫人入了禪房見了主持,說了幾句後,就迫不及待地打聽起剛才酷似皇帝女尼的情況。主持嘆了口氣道:“這也是苦命人。她的身份本是貴不可言,不想還未滿三歲時,就被從欽天監請去的高人斷定身有戾氣,生活在……家中必會給孿生哥哥帶來厄運。需要在庵中誦經敬佛,慢慢化去戾氣,才可回……家中。算定十年就可以化去戾氣,可是十年早已過去,不知是不是家裡家裡生了變故,一直無人接她,只好留在庵中。”

  說著,主持又嘆了口氣。

  聽了這麼勁爆的消息,兩位夫人久久互相對視,眼裡的光芒真好似開了鋒芒的吳鉤寶劍,只恨不得劈開老主持的肚腸,再多套些實惠的乾貨出來。

  最後,上好的西山白露居然也顧不得品嘗,也無心在庵中駐留,糙糙和主持閒聊兩句,推說自己有事,便回到京城。

  不幾日,一條消息就在京城大臣的夫人圈裡流傳開來,說當今陛下還有個孿生妹妹,從小就生活在尤雲後山的女庵中。大臣也都聽到自己夫人所說的消息,大部分付之一笑,視為無稽之談,心道:幸虧當今陛下無甚龍威,若是換成太傅的家事,只怕這些吃飽了撐的貴婦人真得被抓去拔了舌頭。

  接下來幾天,在尤雲後山的女庵一下子香客盈門,每天都有貴夫人上香敬佛。拜佛後也顧不得品嘗素齋,倒是在山門的院子裡來回地踱步,一旦遇上了,雖然是隔得有些遠,又總有個凶尼阻攔,但是各個看完了女尼的眉眼後驚得是香帕掩口,直呼阿彌陀佛。

  當太傅聽到這個傳聞的時候,直接叫來了禮部侍郎錢雲龍錢大人,“聽說前幾日貴夫人上香吃齋飯,卻吃出個皇上的孿生妹妹,不知侍郎是否知道此事?”

  錢雲龍當即額頭就冒了汗,躬身謹聲道:“下官不知此事。都是下官看管不嚴,讓家中長舌婦胡亂說話。臣回去後必定嚴加看管,不許她出府。”

  太傅微微笑了笑,“侍郎誤會了。我並沒有責怪貴夫人的意思。只是皇上不知怎地也聽到了風聲,詫異居然有這等奇事,特意詢問與本侯,便尋你問一下,既然真是尊夫人看到的,倒不是空穴來風了……”

  三日後,皇上的鑾駕地出了城門,直奔天佑寺。隨行的還有些新近的文武朝臣,其中太傅新近提拔的官員皆在其中,而聶清遠亦在其列。這卻是皇上特意傳旨他們陪聖駕以示恩寵。

  鑾駕上披著微厚的細紗以擋烈日和風沙,遠遠地只能看到一個瘦小的身影坐在上面。

  待到進了山門,百官在大殿外靜候,看著太傅陪著皇上進香,只能看見小皇帝的後背衝著門外在向佛祖禱告。

  拜過佛祖後,太傅便親陪著皇上繞到後殿們直接去了後山。

  這一去便是半個時辰的時間,不多時阮公公一路小跑地傳太醫,說是皇上情緒不穩,一時喜極而泣有些傷了心脈……

  這下子,原來只當自家婦人們在嚼舌的官員們面面相覷,這才有些相信果真是有明珠遺落在山廟之內。

  只是這齣皇家骨肉分離的折子戲,同這兩天太傅轟轟烈烈地清掃異己相比,真是太微不足道了,朝臣們如今是人人自危,天天半夜瞪著眼聽著自家的門房是否傳來異樣的聲響,而那長街里的馬蹄子聲和官兵的嘈雜聲是去了哪個倒霉的府上,晚上缺覺,白日裡都有些打蔫,立在山廟前,哈欠連天。

  就算是皇上真是離奇地找到了個本已經殯了多年的孿生妹妹,百官們也沒有那個閒情逸緻研究這後宮先皇兒女的生死之謎。

  不過皇上的確是有些傷了心脈,需要韋神醫好好瞧一瞧。

  在山中靜養了幾日,雖然白日裡總是單嬤嬤牽引著出來溜上幾圈,將遇到的貴婦人們驚嚇得口吞雞蛋,但餘下的時間還算悠閒。

  免了太傅大人晨昏定省的騷擾,每日使用著庵里精緻的素齋,倒是比宮中油膩的珍饈要來得美味。

  她食得甚是得趣,卻不想一想太傅大人一連五日不見這心尖尖上的寶貝,茹素得簡直都要出火了。

  等甩開群臣進了尼姑庵後,魯豫達率領侍衛把守院門門後,太傅大人邁開長腿便進了淨房。

  抬眼一看,五日不見的小人兒正穿著一身的灰布長袍,滿頭秀髮只編了一條粗粗的辮子斜在耳後,露出光潔的額頭與白嫩的耳朵,顯得那雙大眼愈加靈動,渾身沒有一絲裝飾,卻真似剛剝了殼的蚌肉,自然鮮嫩的很……

  聶清麟本來是半躺在榻上看著閒書,卻不曾想那太傅突然闖了進來,她嚇了一跳,本想起來說話,卻不曾想那太傅兩隻風眼微眯,仙人一般的美男子卻像只餓極了的狼一般,轉身將門栓插上,一言不發便朝著自己撲了過來。

  ☆、第49章四十九

  尤雲山的山廟向來清淨,遠隔人間煙火。

  午時的報辰的鐘聲響過,便又會恢復了幽靜,甚至能聽到窗外林中鳥兒“啾啾”的婉轉,可以想見它們在茂林里自由地跳躍擺羽的無限快樂。

  可是此時的聶清麟卻堪堪無助地被匹餓狼困在了身下,本來很結實耐穿的灰布僧袍到了太傅的手裡便成了爛掉的抹布,撕拉著被剝離了自己的身體。

  這幾日天兒漸熱了,僧袍里穿的是單嬤嬤從宮裡帶來的肚兜,布料輕薄,只把那粉團線條兜轉的甚是迷人,太傅只一低頭便嗅到了來自身下小人兒的帶著甜味的體香,只覺得長久以後積攢的慾念又在這五日的分離中又發酵蒸騰了數倍,即將可以將這心尖寶貝以女兒之身迎回到宮中,禁錮在自己為她精心打造的金屋之內盡情肆意地疼愛……

  這樣的念頭便是絕佳的催情迷藥,只把太傅刺激得渾身血液都在汩汩地奔騰,卻是找不到個可惜宣洩的出口,奔涌到一處,便是不管不顧地要徹底占了這渴求許久的鮮嫩蚌肉。

  “太……太傅,請太傅憐惜,朕還葵水未至……”聶清麟覺得太傅此時與之前的褻玩嬉戲截然不同,一舉一動都帶著勢在必得的氣勢。連忙微微顫著音兒向壓在自己身上的高大男人求著情。

  太傅早就將手往下探去,嘴裡兇狠地親吻著小人的嬌唇,喘著粗氣不容置疑地說到:“聖上安下心來,臣不會硬闖,雖然陛下葵水未至,但是卻是情cháo已涌,臣的手指已經感覺到了香澤淋漓,請陛下將下身分開些,待臣調弄得陛下得了趣,再助聖上開解了人事……”

  山門裡的屋室牆體單薄,魯豫達等人甚是識趣,都守在了院外,但是還是隱約能聽到些喘息的嬌吟,單嬤嬤連忙又命令侍衛們退出了老遠。

  可是也不知那太傅倒是施了甚麼手段,守在門口的單嬤嬤聽到那嬌滴滴的聲音是越來越大,到了最後便是沒了聲兒。

  不大一會,便將太傅只穿著單薄的內衫,一副欲壑難平的鐵青臉色半開房門,啞著聲音說:“快宣韋神醫過來……”

  單嬤嬤心裡一驚,也不知這太傅是不是憋悶得太久,將那屋裡的嬌花摧殘成了什麼可憐模樣,居然還要在魚水正歡時宣叫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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