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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王老闆的計劃天衣無fèng,在林晚染上毒癮後,在他毒癮發作時就把他送到小旅館去,再給他足夠的冰毒。

  到時候,就算沒人給他注she,他自己也會主動地往自己的胳膊上打針。只不過那冰毒的成分會摻進一些雜質。要知道,癮君子在注she過程中的感染喪命並不稀奇。

  到有人發現小旅館的屍體時,大家只能哀嘆惋惜這個孩子的自甘墮落,死得如此的不光彩,而跟他王大明毫無瓜葛。畢竟在絕大部分人眼裡,同性戀與吸毒,愛滋都是同義詞。

  可惜,王大明漏算了一步,就是他的那個寶貝弟弟。在他通過監視器遙控著工廠里的罪惡時,二明透過門fèng看到了這一幕。

  聽到了哥哥給手下的電話。二明的心都揪到一起去了。

  他一直對林晚有著說不平道不明的慾念。這口吃不到嘴的嫩肉在無數個意yín的夢中被醃漬得入味三分,令人更是垂涎三尺。

  林晚不能就這麼死了!

  從心底迸出這個念頭後,二明提前趕到了那家小旅店,在林晚被送進去後,二明偷偷地把林晚抱進了自己預定的房間。

  暗度陳倉後。二明知道自己創下大禍,不能被大哥原諒,就跟著林晚、崗子他們南下去了廣州。

  聽完了陳年往事,秦風皺著眉頭問:“那你現在還吸……”

  林晚笑了:“不,我戒了。”

  秦風聽了,頓時鬆了口氣。那就好,只要戒了,那自己就沒有那麼多的罪惡感了。

  可惜那明顯的鬆弛被林晚看在眼裡,然後話就不由自主的掙脫出了牙關。

  “知道我怎麼戒的嗎?當毒癮發作的時候,知道我是什麼樣子嗎?那時的我簡直就是魔鬼。”

  “你……別說了!”秦風當然知道,他以前的狐朋狗友里不乏有癮君子的存在。喊要戒的人多,真正能戒掉的卻沒有幾個。

  “我就是那段時間跟二明上的床,能壓抑毒癮的最好良藥就是SEX。當被人徹底貫穿的時候,那種疼痛簡直就是一劑強效鎮定劑……”

  “你別說了!”秦風真的不想聽下去。

  “怎麼?覺得我骯髒齷齪嗎?可下面還有更髒的!我戒了毒後,二明回到了他哥哥的身邊,是我極力勸說的。而我卻只能流落異鄉。因為到了這步田地,我與王大明已經勢不兩立了,我知道二明是將來扳掉王大明的有力棋子。我精心地策劃著名每一步,我要讓所有傷害過我的人付出代價。秦風,我終於理解你為什麼喜歡打架,有什麼能比把刀子插進仇人的身體裡更有快感的呢?”

  林晚的臉上開始泛起了病態的狂躁,真的有種毒癮發作的錯覺。

  這樣猙獰的表情不適合林晚。他應該在夏日午後的榕樹下捧著書靜靜地讀著,當風掠過他的頭髮時,偶爾抬起頭沖自己靦腆一笑。

  一股難言的酸楚在秦風的喉嚨里翻動,他伸開手臂,狠狠地抱住了林晚。懷裡的人身材遠沒有自己粗壯,可是他卻替自己扛下了常人所不能忍受的一切。

  林晚,林晚,這個名字現在喊一次都有一種剜心的痛楚。

  “小晚……我們以後在一起再也不分開,我來保護你……”

  男人還是女人,已經不重要了。此時此刻秦風真心實意想跟林晚一輩子,就算摸不到大胸脯也無所謂了,只要他和林晚在一起。

  可是林晚並沒有感動,他把埋在秦風懷裡的頭抬起來,看著秦風,面無表情地說:“這話,我盼了多年。為什麼現在聽到後,卻什麼感覺都沒了?”

  秦風茫然地看著林晚,似乎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林晚手臂稍一用力,便掙脫開了秦風的懷抱。他真的不是昔日弱不禁風的少年了。

  “秦風,我以前就對你說過,我已經沒感覺了,對你的愛已經在解毒的日子裡被消耗殆盡了。”

  “你……你胡說,為什麼我出獄了,你還跟我……那個!”

  可惜秦風面前沒鏡子,不然他會發現自己現在臉上的表情是多麼的尷尬無助。猶如一個人正準備享用預定多時的饕餮盛宴,揭開蓋子卻發現只是一堆空盤子而已。

  這種表情大大的取悅了林晚。

  他輕笑著說:“對不起,我現在跟你道歉。那時候只是想確定一下自己的感覺,或者說替自己討一點利息。後來你受了槍傷,我實在是不忍心把你再攆出去,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的初戀,總比那些花錢的MB要來得親切些……”秦風聽到這,拳頭握得比簸箕還大!

  “不過現在真的不行了,二明吃醋了。他為我付出的實在是太多了。我對他的虧欠,就好比你對我的。我沒那個閒情逸緻愛別人了,但總要對深愛我的人善待些。其實你與二明之間,我也掙扎過,不過思來想去,投資在二明身上,這筆買賣肯定是不會吃虧的。你走吧,忘了我,咱們就相忘於江湖吧。”

  胳膊上的青筋已經迸得老高,可那一拳最終還是沒有打出。

  他這輩子最沒資格傷害的,就是眼前這個是他如棄履的青年了。

  這陣子林晚的忽冷忽熱總算是有了答案。糾纏了倆人小半輩子的孽緣已經沒有持續下去的必要了。

  林晚對自己還是好的,起碼在經濟上毫不吝嗇。只要自己離開,自己最渴望的富足生活就在等著他。可是為什麼他想抱住林晚,想扯開他身上的衣服,掰開雙腿狠狠地用老二捅進他的體內,用猛烈的貫穿告訴他——你林晚永遠是老子的!

  心裡這麼想著,人就欺了過去。

  林晚沒有躲,而秦風也沒有再動。一把精緻的手槍狠狠地捅到了秦風那根硬邦邦的“槍”上。

  肉做的明顯抗不過鐵做的,秦風不敢再妄動了。

  第五十章

  那種感覺怎麼說的,有一種從35層的高樓直掉下來的感覺,那絕不是崴著腳脖子的痛楚所能比擬的。

  所以從房間出來的時候,秦風的腦袋是木的,以至於走到旋轉門口就呆立不動。

  他老哥堵在那,誰也甭想過去。後面的人不耐煩了,有一個老爺們還挺沒素質的,瞪著眼睛在那活動嘴:“前面的挺屍啦?在那干杵著嚇人!”

  秦風慢慢的轉過身來,欠嘴兒的那位一看就這“殭屍”一臉江湖的血雨腥風,立刻痛快地閉嘴了。

  看著眼前一幫渴望出去的無辜群眾,秦大爺總算是元神歸位了:“我不痛快了,誰他媽也甭想舒服!”

  你林晚想稀罕就稀罕,不想了就換人。你問了誰的意見了?好!我偏不能讓你如意,你不是不纏我了嗎?換我纏你!

  秦風氣鼓鼓地走在大道上,這是手機響了。原來是強子打來的。

  “秦哥,謝謝你了,我對不起你,你還給我錢,我被我媳婦臭罵一頓,我真是被狗屎糊住了腦袋,怎麼能幹出對不起你的事情來呢……”

  秦風沒心思聽那小子的懺悔,正好請教下他:“我問你,要是……我是假如說,要是你讓你媳婦傷心了,她不想跟你過了,可你還想跟她過,你怎麼辦?”

  秦哥難得虛心請教問題。說實在的,他泡過的妞雖多,但真沒追求,哄過誰。上學時就是在小巷子裡堵人。後來步入社會了,不是倒貼的大奶妞就是拿錢砸躺下來的豪放女。甭管誰,都別想在秦大爺的面前唧唧歪歪,玩性格的都一腳踹飛。那幫女的都還吃這套,對著秦風拽不拉吉的模樣,個個迷得死去活來。直說有男人味。

  可是林晚不吃這套,這孩子打小就是外柔內倔型。不過細細想來,倆人每次生氣鬧彆扭,最先低頭的好像都是自己,要就那面瓜繃起小臉來,十天半個月都不帶鬆勁兒的。

  “哪還用說,哄唄!另外你得讓她感動,來個出其不意,一準有效!”

  感動?怎麼感動?秦風最先想到的還是那要命的帳本。

  老子就算拼了命也要把它搶回來!林晚,咱來沒有完的那天!

  可是上次搶失敗已經讓遲野那幫人敲響了警鐘。想抓住落單的時候,已經絕無可能。那個遲野已經住進了全市最大的地產商的公司里,十天半個月不露頭。秦風守在門口,只能看見那個叫常青的地產跟白威進進出出的。

  秦風心裡清楚,如果沒了這倆人,那個叫遲野的就是個被砸了殼的烏龜,乾等著別人咬他的嫩肉。

  尋了個空擋秦風拐到公司樓下的停車場,先將角落裡的閉路監視器用彈弓敲碎,這技術對於秦風來說駕輕就熟,畢竟做了幾年的偷車賊,業務熟練著呢!

  那位常主席的騷包車,在停車場裡特別扎眼。秦風用專業工具撬開車門,然後在剎車上做了些手腳。再鎖上車門。

  做完這一切後,秦風蹲在馬路對面的長凳上耐心等著。不一會的工夫,常主席的車來出來了。

  順著開著的窗玻璃望進去,開車的是姓白的小子,而旁邊坐的是那位暴發戶常青。

  秦風打了個清脆的響指——這就叫一勺燴!漂亮!

  不過到了晚上,秦風就樂不起來了,那個常青也不知道是吃什麼長大的。真他媽命大,居然一身血跡地回來了。

  不過真是天無絕人之路,過了不到一天,秦風就接到了以前玩賽車時認識的朋友的電話。

  “秦風,有個好活你干不干?”

  秦風哪有心思接活兒,正想推脫出去,可聽到一個名字立刻改變了主意。

  “本來人家老闆不讓我說出去他的底細,不過我跟你說,這真是條大魚!常青!你聽說過吧?真是渾身發金光的大財主!秦哥你到時候怎麼獅子大開口都沒問題!”那人生怕秦風不接,連忙三八地開口炫耀。

  要不是大老闆再三強調這活兒難度係數高,車技必須得好,那輪得到他秦風啊,早就自己親自上陣了。

  原來那個常青經過那場車禍,越發擔心遲野的安全,於是想到一出“瞞天過海”想製造一起假車禍讓遲野詐死。

  秦風興奮得眼睛都要充血了,這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當秦風在一段陡峭的盤山道反覆地練習後,終於迎來了正式“表演”的時刻。在一家加油站的廁所里,秦風與遲野交換了衣服後,遲野把一隻黑色的密碼箱交給了秦風。

  秦風揣測這個密碼箱裡就是那掐住了林晚七寸的帳本。不由得又一陣熱血沸騰。

  偽裝成遲野的秦風一路飛馳,將後面跟蹤的車輛遠遠地拋在了後面。

  他知道,後面車裡都是林晚的人,只要自己這時停下來,將密碼箱交出去,那麼林晚就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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