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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圍許多人,看著直笑。

  簡皙不好意思,賀燃坦蕩大方,“我又沒抱別的女人,抱媳婦天經地義。”

  披著晨昏夜色,貨車開動。

  賀燃要幫司機盯著情況,所以沒敢睡覺。簡皙補了個瞌睡,再醒來,陽光萬里。

  下了虎門高速,一路往西,再繞一段盤山路,目的地是半山腰上的貨運站。

  就在行程即將順利完成的時候,問題出現了。

  行駛至虎門寨一段山間路的時候,他們的車,被一伙人給攔了下來。

  領頭人是一個老婆婆,呼天搶地地抱出一隻大母雞,非說是他們給壓死的。

  她呼天搶地,賣力表演,“我一個老太婆,就靠著這隻雞下蛋賣錢啊!死了可怎麼辦啊!”

  緊接著,就是一群“圍觀路人”紛紛趕來,幫著吆喝指責。

  賀燃一看就明了,這是遇上碰瓷團伙了。

  “待著別動,不許下車。”他交待簡皙,並讓司機看住,然後自己跳了下來。司機眼明手快地鎖了車,簡皙緊張地看著賀燃朝他們走去。

  “大娘,這雞,不是我們壓的,你看,輪胎上連血都沒有。”賀燃微笑和氣地解釋。

  對方炸了,“就是你們的車!非得有血才是證據嗎!我可親眼看見了!欺負我人老是不是!”

  賀燃往後退了退,躲開老太婆的唾沫星子。

  他耐著脾性,把話往好地兒說,“大娘,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呢,給你兩百塊,就當向你買了這隻雞。”

  “兩百塊?你打發叫花子呢!”老太婆一哭二鬧,嗓門破天,“可憐哦!不講理哦!”

  那些青年“路人”,也開始打抱不平,紛紛指責起賀燃。

  賀燃沉著靜氣,依舊笑臉,從褲袋裡摸錢夾。那老太婆眼尖地盯著他的手,一個勁地瞧。

  賀燃掏出錢夾,打開亮了底,“大娘你看,我一個跟車的,就帶了三百路上吃飯,掙點辛苦錢不容易,你都拿了去吧。”

  他把錢遞過去,老太婆手一揮,把錢打到了地上,往地上一坐,撒起潑來。

  賀燃冷眼看著鬧劇,涼涼地看著地上的老太婆,“那你要多少?”

  老人暫停打滾,聲音洪亮,“三千!”

  周圍的人立刻言辭激烈地把賀燃圍在中間,叫囂著:“賠三千!沒三千別想走!”

  老太婆更加賣力地尖叫,“我要死了啊,車軲轆壓死我了啊!”

  賀燃拂去和氣的面具,戾氣一點一點湧上眼底。他往後退兩步,然後迅速撿起地上的實心紅磚,作勢要砸人。

  這突然的動作,讓他們措手不及,本能地躲開。

  賀燃就抓著這道出口,奮力往車上跑!

  “小張!開車門!往後倒!”

  司機機靈,趕緊換擋踩油門,簡皙恐懼地看著賀燃即將被那些人追上。她不做多想,摸出包里的防狼噴霧,利索地跳下了車。

  “哎!嫂子!”司機驚叫,“燃哥!嫂子下車了!”

  賀燃嚇得魂飛魄散,“簡皙!”

  他已經被人趕上,凶神惡煞地要打他。賀燃手腳麻利,一招一式都帶著凌厲的氣勢。

  但寡不敵眾,很快落於下風。

  簡皙鉚著一股勁,撿起路邊的粗木棒,逮著最近的一個用力打,“滾開!別碰他!”

  有了助力,賀燃要輕鬆得多,他打架從來不服輸,很快就撂倒三四個。

  簡皙像個女戰士,除了賀燃,閉著眼睛誰都打。

  有人撲向她,賀燃操了一聲,拎著那人的衣領就往地上甩。

  簡皙丟了棒子,拿出防狼噴霧,跟殺蟲劑似的對著那群刁民噴。

  痛叫聲連天,賀燃牽起她的手,“跑!”

  兩人麻溜地爬上車,車門“嘭”的一關,加速駛走。

  簡皙驚魂未定,頭髮亂得像個小瘋子。與賀燃一對視,兩人“噗嗤”兩聲,同時笑了出來。

  賀燃後怕,咬牙切齒地抬高簡皙的下巴,“再不聽男人話,老子就不要你了。”

  簡皙眨巴眼睛,喘著氣作保證,“就不聽話。”

  賀燃:“……”

  簡皙:“誰欺負我老公,我就跟他拼命。”

  一旁的司機豎起大拇指,強行搶戲,“嫂子,牛逼!”

  賀燃劇烈的心跳漸漸平復下去,放軟了語氣,“受傷了沒?”

  簡皙搖頭,“沒有這一次,我真不知道自己打架這麼厲害。”

  賀燃哭笑不得,“你還覺得光榮啊?”

  簡皙頓時苦了臉,認慫道:“其實我腳現在還在發抖。”

  賀燃:“……”

  這一趟,有驚無險,回深圳的時候,他們繞了一段國道才上高速。

  賀燃和司機換著開,簡皙軟綿綿地陪他聊天解悶。

  太陽漸落西山,餘暉柔軟,賀燃的身子浸在其中,五官仿佛潤了色,更顯深刻。

  簡皙知道,東山再起談何容易,賀燃的每一次努力,都是在拼命。

  下了高速,遇到路口紅燈。賀燃的手探了過來,把她給拽緊。

  簡皙側頭,“幹嗎?”

  賀燃認真道:“兩小時沒牽了,怪想的。”

  簡皙沖他笑,相視無需多言,反手將他握得更緊。

  三天假期很快結束。

  臨走的時候,簡皙到底捨不得,趴在賀燃肩頭哭得稀里嘩啦。哭夠了,還是懂事地不讓他擔心,穩住情緒去登機。

  兩個小時後,飛機平安落地。

  簡皙剛到出口,陶星來的車就等在那兒,“姐,這裡。”

  上車後,陶星來驚呼,“怨婦臉呢。”

  “去你的。”簡皙還沉浸在分離兩地的憂傷里。

  “我賀賀哥怎麼樣啊?是不是曬黑了?曬黑就好了,顏值可以減一分,我可嫉妒他了。”陶星來腦補想像,特歡心。

  簡皙剝了一粒糖,直接塞進陶星來嘴裡,“閉嘴。”

  “還有最後一句話。”陶星來吧唧吧唧舔著糖,“香蕉味兒的,我不愛吃。”

  “等等,我還有一句話。”陶星來:“姐,你還沒告訴我,賀賀哥變黑了沒。”

  “不行,忘了一句,咱媽要……唔……”

  簡皙快煩死,又給他餵了一顆糖。

  這回閉嘴了,因為糙莓味的,陶星來可喜歡。

  賀燃不在身邊,簡皙的生活變得規律單調。

  上班下班,回家陪爸媽的次數增多,尤其這個禮拜,頓頓回家蹭飯。而且每一次,上午就打電話給陶溪紅,把晚上想吃的菜報備。

  晚飯時,簡皙把酸湯魚的湯汁都給喝乾淨了。陶溪紅心思細,謹慎問:“你一直不太愛吃魚,這一段時間,口味發生變化了?”

  簡皙捧著盆的手一頓,若無其事道:“嗯,去同事家吃飯,覺得還不錯。”

  飯後,簡皙沒多停留,回了公寓。

  在洗手間,她拿出之前剩下的驗孕盒,畢竟這個月的經期,就在這幾天該要來了。

  她沒抱太大希望,隨手驗了驗。

  洗完手後,隨意一瞥,如雷轟頂。

  驗孕盒上,兩條紅槓,明明白白地出現了。

  冬去春來,神奇的陽春三月,果然有著神通廣大的新生力量。

  如夢所願,簡皙懷孕了。

  第48章 喜當爹

  保險起見, 簡皙再次測了一次,這一次,她換了個不同的牌子。

  她盯著試紙,沒錯過顏色加深的過程。

  兩條槓真真的, 懷上了。

  簡皙看了很久,挑眉, 笑得像個小姑娘。

  她自己是婦產科醫生, 對身體變化這種事情還是有一定的敏感度。推算了下時間, 就是和賀燃在深圳沒戴套的那次, 一招擊中的。

  這男人, 知道後又要嘚瑟了。

  這段時間醫院事情多, 簡皙忙起來就沒什麼時間回家,第一個知道的,竟然是陶星來。

  那天傍晚, 陶星來約簡皙吃晚飯,簡皙不想去,“我都叫了外賣了,不來了。”

  “姐,你不愛我。”陶星來在電話里嘮叨, “來嘛來嘛, 我請客。”

  “每次你都這樣說, 可哪次不是我買單。”簡皙才不信他的邪。

  “我就在你家樓下,快點,你不知道我很紅嗎?”萬一被粉絲認出可麻煩。

  簡皙撩開窗簾往下瞅, 穿著早春新款的陶星來,倚著白色吉普,還戴著墨鏡凹造型。

  “你可以再騷包一點,生怕別人認不出你是吧?”簡皙打開窗戶,陶星來對她誇張招手。

  “等著,換個衣服就下來。”

  掛斷電話,簡皙換了套休閒裝,穿著平底鞋就下樓了。

  陶星來給她拉開車門,“吃泰國菜好不好?”

  簡皙坐上副駕,“行,我想吃菠蘿飯了,反正你請客,我沒帶錢包。”

  “哇靠,不用這麼現實吧,咱倆一個爹媽呢。”陶星來繞上駕駛座,邊系安全帶邊叨叨,“我這一顆心,你就看著傷。”

  簡皙笑道,“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戲拍完了,放假半天,明天轉場進別的劇組。”陶星來說:“就在深圳,我還能見一見賀賀哥呢,他肯定想死我了。”

  簡皙:“行了啊,你就別給自己強行加戲了,他想誰都不會想你。”

  陶星來切了聲,“胡說,不信現在給他打電話。”

  “你別鬧他,他最近忙的很,長途跟車很累的。”簡皙叮囑。

  賀燃最近的運輸事業慢慢企穩,又搞定了一條省外線路,每天都是忙到凌晨。

  陶星來開車上路,“你們兩個這樣子長期分居也不是辦法啊,其實去咱媽公司當個小官,舒舒服服不用想事,這樣多好。”

  “他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只要他人平平安安的就行。”簡皙平靜說:“哪怕他沒成功,混不下去了,我養著他。”

  陶星來有點兒感動,“姐,今天你有一米八呢。”

  簡皙笑,“什麼破比喻。”

  陶星來下巴抬了抬,“姐,給我來顆糖,糙莓味兒的,別拿錯。”

  簡皙故意的,剝了糖紙,伸過手,“張嘴。”

  陶星來沒在意,一口下去差點嘔吐,“天!榴槤味!謀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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