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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下卻又猜測,這候府還真沒有聽說過,倒是覺得有趣,要說能敢在京城的街上大呼三王爺的,若不是真的,就是不要腦袋的。

  這樣的事情誰敢當著官差的面扯謊,可見這小頭目之前說的話,也是個精明的人,又怎麼會想不到這一點呢。

  心裡有一個不好的猜測,難不成這候府里的人和富察明浩有什麼仇?

  不像啊,正像這小頭目說的,富察明浩因為智商在那裡,平日裡大多時間都是在太后的身邊,根本就不可能有得罪人的機會。

  太后?對啊,若是候府和太后有仇,這樣就說得開了。

  想到太后那個老妖婦,如顏心下就恨的牙痒痒,這下他的仇人要為難他兒子了,倒是要看看她知道後會怎麼樣。

  “千萬不要說你曾是王府福晉。”楚文才儘可能的唇不動,用嗓子壓低聲音告訴如顏。

  如顏微微一愣,看向楚文才,見他神情認真,不象在開玩笑,用眼神問他何意,見他只搖搖頭,不再做聲,畢竟眼前那小頭目可是時刻盯著他們呢。

  要說楚文才的這句提醒的聲音並不大,偏巧就被富察明浩聽到了,而且還漏聽了幾個字,只聽成‘千萬要說你是王府福晉’。

  想到了要在嫂嫂面前邀功,富察明浩聽到怕嫂嫂先說,奪聲就開了口,“告訴你,我嫂嫂可是王府的福晉。”

  天意如此,是要他們吃點苦頭啊。

  如顏又是差點吐血,瞪向富察明浩,見他正一臉要受表揚的看著自己,只覺得好無力,天要亡她啊,怎麼今天就遇到這個傻子了。

  而且如顏也發現,那小頭目聽到富察明浩說的話後,目光明顯落到了自己身上,打量中透著寒意,寒意里透著陰狠。

  楚文才撫額角,只覺倒霉的是自己,今天為何要下樓?若不是自己想讓這女人在自己前面低一次頭,今天就不會將自己也扯進來了。

  此時,他竟覺得,這不安份的女人和這傻王爺,到是天生地設的一對了。

  “哈哈,原來這位就是休掉和碩親王的福晉啊,失敬失敬。”小頭目哈哈大笑。

  聽著這笑聲,如顏打了個冷戰,陰風陣陣,有股不好的感覺。

  富察明浩傻卻也覺得這笑聲不對,喝道,“你笑什麼?快點放我們是,不然小心我告皇兄那裡去,有你們受的。”

  那小頭日嘴角一沉,開口的話,卻是對身後的手下命令的,“還不將這三個瘋子拿下。”

  楚文才早就覺得完了,倒也一副認命的模樣,而且他相信,只要自己身邊的人發現自己不見了,不多時就會知道消息。

  更因為讓這女人和傻子進去,還不知道會惹下什麼禍,看在明瑞的份上,他怎麼也不能不管,更不放心就這樣丟下他們兩個。

  無緣無故的來了個牢獄之災,這算什麼事啊。

  如顏此時也知道事情沒有了挽回的餘地,這候府與太后的仇,怕還不及候府與和碩親王府的仇,而自己則成了無辜受害者。

  又怎麼能任富察明浩這傻子多話呢。

  在明晃晃的佩刀下,三個人在眾人的目送下,往死牢而去。

  其實當時如顏想強出頭的反駁一下,又不是死囚,為什麼要被關到死牢里去?只是因為她畢竟有過前科,那小頭目豈給她說話的機會,第一個讓綁起來的便是她,嘴裡又被帕子塞著,哪裡還能說話。

  人群散了,一對夫妻才從牆角處走了出來,女子嬌聲道,“怎麼辦?”

  “讓他們三個鬧去吧。”男子望著被押的三個人的方向望去。

  “這樣不太好吧?那裡可是死牢啊。”

  “你女兒像是會吃虧的料嗎?”男子撇了妻子一眼。

  此二人正是尋如顏而來的司徒軒和紅拂二人,他們趕到時,官差正在綁人,這才沒有上前。

  聽到夫君這樣夸自己的發兒,紅拂笑的那叫一個開心啊,還不忘記揚揚得意道,“是啊,你也不看看是誰生的,她倒進去玩幾天就玩幾天吧,反正在堂里呆著她也覺得無趣。”

  如顏在死牢里若知道這對父母見死不救,還當她進牢里玩,怕會吐血。

  外面明明是大光時亮,而死牢里卻一點光線也沒有,只有掛在牆上的昏黃油燈,指甲大的燈蕊,似只要用力一呼吸就能吹滅。

  越往牢里深處走,裡面越黑,富察明浩嚇得連連往後倒身子,被官差又強行的往裡推,嘴裡還不忘記罵咧咧的。

  終於在一處空著的牢房前停了下來,沉重的鐵鏈發出的聲音,異常刺耳,打開時發出‘吱吱’叫聲的木門,更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對著走廊一面是木頭攔著,其它三面全是牆,裡面哪有床鋪,地上只有一些干糙,被鬆了綁推進去後,干糙下面就有動響,然後幾隻大黑老鼠就竄了出來。

  “啊。”富察明浩嚇得一刻間就撲到了如顏的懷裡。

  那官差見了哈哈大笑,又將鐵鏈子繞回到牢門上,才大步離開。

  楚文才掃了四周一眼,終是沒有動一步,身子仍舊是站在離牢門一步遠的地方,如顏注意到,被官差推進來後,他就是站在那裡。

  如顏安撫了富察明浩一會,只有這時的富察明浩才真正像個孩子,安靜的靠在如顏的懷裡,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四周,半步也不肯離開如顏的左右。

  “司徒姑娘倒是冷靜。”楚文才笑道。

  如顏也回他一個笑,“怕什麼?不是還有楚公子在嘛。”

  楚文才一笑,也不與她多辯解,悠悠道,“侯府和和碩親王府是死對頭,如今抓了你,那可能是和在明瑞的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沒有什麼區別,這些你也不擔擾嗎?”

  如顏撇撇嘴,“有什麼可擔擾的,我到是覺得這樣更好,那也就用在這裡呆多久就可以出去了。”

  心下只能說自己倒霉。

  楚文才搖了搖頭,“非也非也,怕司徒姑娘還不知道,王爺今天一大早就去邊關了,即使知道消息再回來,怕也得十天。”

  如顏一愣,昨個還在去自己那,今天這男人怎麼說走就走了?難不成又要打仗了?心裡升起一抹擔憂,連自己都沒有發覺。

  富察明浩這時卻委屈了,“那皇兄走了,是不是就沒有人救我們了?一直要呆在這裡?”

  他後悔自己這什麼要出走,若是不出走,是不是也不會牽連到嫂嫂,眼下被關到這裡,這哪裡是人呆的地方,這輩子他也沒有見識過啊。

  “沒事沒事,呆不了幾天,宮裡發現你不見了,一定會找你的。”如顏安撫的勸道。

  可能是懷孕的關係吧,她現在越來越覺得自己像一個母親了,對富察明浩的照顧都像照顧兒女了。

  “眼下侯府的人能拒而不認三王爺的身份,怕是狠了心想與明瑞扯破臉,這倒是有些奇怪,以往就是在政事上有意見不同,候府也沒有這樣做過。”楚文才沉思道。

  “候府到底有誰當靠山?這麼猖狂?”如顏忍不住好奇心。

  這話也正好點到了楚文才的不明白之處,他抬頭望著如顏,認真道,“難怪會如此?這樣一切就說得開了。”

  如顏疑惑的看著他,他才解釋道,“當朝太后是皇后的姑姑,而皇后正是出自候府。”

  這樣的關係,如顏腦子一動,便也想到了事情演變成這樣的原因,只是心下覺得不太可能,太后就這樣明目張胆的對付自己,不正是在打富察明瑞的臉,那也也不是和富察明瑞要扯破了臉?

  而且皇后是如此在乎皇上的看法,又也會讓自己家人趟這混水?

  想到皇后對自己的冷眼,如顏機靈一動,看句楚文才,“不對,不是太后命人抓我,而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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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文才挑挑眉,如顏當然明白他這是在問自己為什麼會如此肯定?可要如顏怎麼說,說可能皇后是妒妨自己和皇上有一腿,或者因為和皇上吃了一頓飯就痛下殺手,這樣的藉口誰會信呢。

  可除了這個,如顏也不知道會因為什麼?畢竟她進宮的次數有限,和皇后也只有兩個照面,難不成因為上次自己沒有給她面子,她才會這樣?

  那這個女人也太小心眼了。

  見如顏不回答,楚文才也知趣的沒有再多問,三個人就這樣站著,一個時辰過後了,下午又跪了那麼久,如顏哪裡還站得住。

  走過去扯過於糙,又見有幾隻老鼠跑開,簡單的鋪了一下,才坐到上面,一邊拉過富察明浩,富察明浩猶豫了一下,才慢慢的坐了下來。

  楚文才撇撇嘴,扭開臉仍舊獨自站在那裡,如顏也餓得不和他多說話,頭靠到富察明浩身上就打起瞌睡。

  聞著鼻下傳來的淡淡香味,富察明浩也沒有了之前的不安,神情也鬆懈下來,眼睛一閉,也迷糊了起來,看得楚文才額上的青筋蹦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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