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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他知道急了?可我偏偏不要你有發怒的機會,如顏只覺得剛剛心中的怒氣少了幾分,看著富察明瑞不慡,她就是高興。

  只聽“咔嚓”一聲,富察明瑞手裡的杯子被握碎,碎片抹破了手,血水也滴了下來。

  一旁的王夫人看了驚呼一聲,呆在那裡。

  倒是如顏慌亂只是一瞬間,忙從衣袖裡掏出帕子,拉過他的手,把大碎片撿掉,用帕子小心地包起來,嘴上一邊埋怨道,“臣妾都做了惡人辦這事了,爺何必又動這麼大的怒,為一個奴才傷了身子,豈不是不值得。”

  王夫人終於回神來,知道奶奶闖下了大禍,又見富察明瑞一張冷若冰霜的臉,不由得悲傷跪在那裡,連連磕頭,“是賤妾管教不嚴,王爺莫動怒傷了身子。”

  她怎麼能不傷心,自己的人被打折了腿和胳膊,自己哪裡還有一點顏面,結果福晉一句話惡人的身份全抹殺掉,又換來王爺的多看,真真是個厲害的主。

  富察明瑞豈會看不出如顏的小伎倆,可看著她親手給自己包手,目光還是不由得柔下來,只是語氣還帶著一絲怒氣,冷哼道,“這等惡奴,直接亂棒打死也不值得可憐。”

  想來那個傻弟弟,富察明瑞心下明白為什麼會傳出這話來,早上他已聽到張龍說起昨晚的事情,明浩是弄破了帳子跑到如顏的帳子。

  規矩上講,明浩怎麼也是王爺,如顏縱是福晉,卻也不能為難他,一男一女在一個帳子,傳出這樣的話倒也正常,只是沒想到最後竟被說成通jian。

  這樣的帽子扣下了,若傳到母后耳里,不管事情真假,怕母后都留不得顏兒在自己身邊。

  顏兒??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也能這般親密地稱呼她了?

  “爺,王夫人也跪了這麼久,還是讓她帶奶娘下去看太醫吧。”如顏此時又不失賢惠地說道。

  富察明瑞掃了王夫人一眼,眼裡有著不耐,“行了,你也下去吧,念你一直在別苑呆著不知規矩,這次就不怪你了,記得把自己身下的奴才管教好了。”

  王夫人這才又應了聲,屈膝行了禮,張龍又叫人進來將奶娘抬起,三人才退出了帳子。

  一大早上就折騰這些,又沒有吃過東西,如顏確實餓了,看著桌上早就涼透的菜,也沒有胃口,身子被從後面一攔,如顏便倒進了富察明瑞的懷裡。

  瞬間身子便緊繃起來,接下來富察明瑞倒也沒有別的動作,如顏也慢慢放鬆下來,聞著他身上傳來淡淡的檀香味,不由得也懶懶地將全身的重量靠在他身上。

  “今天的事情你處理的很好,可是弄這麼大的動靜,怕會傳到母后耳里,回京後若有一天母后問起這事,你只說奶娘教麟兒不守規矩,我責罰了奶娘,這般母后也不會再多問。”富察明瑞的聲音很慵懶。

  他是在擔心她嗎?如顏睜著眼睛,享受著他的聲音,淡淡的帶著嘶啞,很性感。

  “臣妾謹記爺的話,是臣妾想得不周到,有些魯莽了。”如顏被富察明瑞這樣一點,才想到皇太后那裡。

  她是想離開王府,可是若被賜死,拿可就不是她的意願了。

  只是,她沒有想到富察明瑞竟然在擔心她,這倒讓她一時之間腦子裡一片空白。

  富察明瑞輕手玩弄著如顏的髮絲,兩人之間難得有這樣溫馨的氣氛,倒也很享受。

  “爺,這戰事?”如顏雖不願回王府,可總在這種地方吃苦也不是回事。

  何況現在逃不了,早晚都要回王府,府里的生活怎麼都是比這裡舒服些。

  提到戰事,富察明瑞眉目又緊縮起來,只當聊天,道:“赤國見我軍來了邊境,又安分起來,怕是誠心要這樣拖下去,只是我們有時間,可是糧糙問題......”

  如顏噢了一聲,難怪戰場這麼安靜,思忖了一會,才試探地問道:“既然這樣,王爺可以來個賊喊捉賊啊。”

  富察明瑞眉一挑,他相信自己這個小福晉腦子裡是精明的,倒也不問,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如顏便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王爺可挑些人扮成赤國軍人的樣子,道這邊來鬧事,王爺再帶兵追擊,假扮的赤國軍人自然要往赤國的軍營跑,這樣一來,王爺豈不是算是名正言順地討伐赤國了?”

  富察明瑞聽得兩眸越發明亮,神情也有掩飾不住的激動,猛地把如顏緊緊摟在懷裡,難得說著情話:“福晉真是本王的好妻子啊。”

  一邊把如顏放回到床上,“我這就去布置。”

  然後看到桌上涼掉的飯菜一眼,又道:“我一會讓張龍送著熱乎的過來。”

  隨即在如顏的臉上親了一口,大笑地出了帳子。

  如顏摸摸自己被親的地方,她剛剛是不是不該出這個主意,怕這樣以來,以後想讓他休掉自己更難了。

  如顏吃過張龍送過來的早飯,才有時間躺在床上休息,在沒有發覺懷孕前,一直沒有什麼感覺,所以說人就是怪,在知道有了身子,所有的反應都來了。

  除了吃,如顏最想做的便是睡覺,身子也懶懶地,一動也不想動,心情有時更是控制不住焦躁。

  今天這一舉動,倒是希望可以震住王夫人,希望她以後能收斂一下。

  可是如顏哪裡知道,帳外因為王夫人的舉動,已造出不小的影響。

  入秋的太陽中午時最熱的時候,稍不住就會灼壞皮膚,只見議事帳外面,一抹綠影直挺著身子跪在那裡,一雙秋水的眸子直直地盯著大帳,裡面有傷痛,更多的是期盼。

  因為福晉處罰奶娘一事,大部分人已不敢再注意這邊,可是還有膽子大好事者看著這邊跪著的王夫人,小聲地交頭接耳。

  許經商從富察明浩的帳子裡出來後,就看到遠遠地王夫人跪在那裡,又看帳子不遠處有人在議論,才上前去,舉止文雅地行了禮。

  他才問道:“這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小哥可告知一二?”

  兩小兵聽到聲音嚇了一跳,忙回過身子,一看是王爺的客人,臉白了白,忙行了禮快步離開。

  許經商思忖了一下,才向王夫人走去。

  許經商深知君子所為不該打聽這些,可看到人指指點點,王夫人再怎麼說也是明瑞的侍妾,這樣下去多有失身份,最後才上前去。

  “王夫人為何跪在這裡?”許經商見王夫人轉頭看自己,臉不由得一紅。

  畢竟在他的這兩天的接觸中,王夫人給他的印象是文雅賢淑的,正是為人女子該有的樣子。

  王夫人楚楚可憐地咬著紅唇,沒有說話,淚先掉了下來,一副惹人憐惜的模樣,看得許經商心微微一動,竟移不開眼睛。

  “王夫人......是小生唐突了,若你不想說便算了。”許經商慌亂的不知如何是好。

  畢竟,從小他就謹記禮數,從不單獨和女子接觸,一看王夫人哭,根本不知道如何安慰。

  “許公子,你與王爺是好友吧?”王夫人語氣不確定地問。

  畢竟三王爺來那天,王爺晚上單獨和這位許公子談了許久,她送茶水時,見王爺的神態很輕鬆,想來關係一定很特別吧?

  若是那樣,是不是奶娘就有救了?

  “王夫人不知有什麼事?”許經商語氣沒有疑問。

  他雖古板,卻不傻,一聽王夫人這樣問,知道是有事求自己了。

  “求許公子和王爺說說,讓太醫給奶娘把腿和胳膊接起來吧,奶娘我視為親人,現在腿和胳膊都折了,王府不讓太醫給醫治,若再耽誤下去,奶娘一輩子也起不來了。”王夫人忙急著開口。

  深知這樣與規矩不符,可是她也沒有能指望的人了。

  許經商一聽,眉緊皺了起來,“不知奶娘的腿和胳膊是怎麼折的?”

  以他對明瑞的了解,明瑞並不是如此無情之人,中間定有什麼事情吧?

  王夫人咬著唇,她雖是一婦人,可看許公子的舉止,也知他定是個重禮數和規矩的人,若把奶娘犯的錯告訴他,他一定會拒絕,可是現在不能讓他拒絕,不然奶娘就真的完了。

  心一橫,她才道:“是福晉因奶娘犯了錯,命人打斷了奶娘的雙腿和胳膊,因為是內院之事,王爺不能插手管......”

  王夫人說著越發的心虛,不敢再多說下去,生怕惹下什麼大禍,相信這幾句就夠用了,只要許公子能去王爺面前求情便可。

  可她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許經商原本就對如顏又成見,而且這事她都已說是內院之事,王爺不能插手,許經商也不可能去責問好友。

  最後,把不許奶娘找太醫治也歸到如顏身上。

  “王夫人不必著急,我這就去見福晉,奶娘定會沒事,你起來回帳子內吧,太醫馬上就到。”許經商難得一臉沉色的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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