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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在等待中一直沒有富察明瑞的聲音,這樣的沉默讓如顏心下野憋了口氣,轉念又想這男人的態度也對,畢竟她們也算見過幾次面,沒有什麼感情所言。

  何況這樣的男人,他最愛的只是他自己。

  “側福晉還是把事情說明白吧,小狗子是我院裡的奴才不假,他與jì院的婆子有聯繫可是這些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呢?或許也不假,”如顏打破沉默。

  張淑波得不到富察明瑞的聲音顯然不肯善罷甘休,神色自若道,“現在司徒側福晉中了春藥,相比福晉也是知道的吧?這些還用妾身都挑明嗎?”

  如顏挑眉,“我倒是真不明白,側福晉還是挑明白吧,畢竟王爺也在這裡,有些事情還是拿出來說說,大家心裡都明白一些。”

  其實,眼前瞪著富察明瑞幫著出頭,是那樣的渺茫,還不如指望自己。

  “福晉既然一定要妾身說個明白,王爺也在,妾身就先斗膽了。”張淑波看了一眼富察明瑞,見他仍舊是之前的神情,知他是默允許了,心底也漠然的鼓起了勇氣,聲音也帶著一絲隱忍的歡愉,“此前的事情很明顯,司徒側福晉中的春藥正是福晉下的,福晉這樣做是為了讓王爺討厭司徒側福晉,繼而將她從府里剷出。就像當初藍格格的事情一樣,福晉深夜出行,弄髒了中衣,正好被下人們發現,而那時藍格格丟了黑陶,又被妾身拿到王爺面前說事,藍格格怕福晉心生報復,這才尋思,正好被人救下,只是後來果然中了毒,而那毒正是福晉派人送去的燕窩。”

  如顏聽著她的‘柯南分析’,笑看著她,“恩,卻好似有些道理,只是不知側福晉是如何知道裡面的詳細的?”

  看著張淑波臉一怔,有點張口結舌的模樣,如顏心下又明白了幾分,怕給自己下套的不只張淑波一個人,李梅和正受著春藥煎熬的司徒如眉也有份吧。

  這算不算是好事呢?團結一致,只是目的不算太好,合夥來對付她這個菜十五歲的正福晉,還真是讓人覺得好笑。

  她更沒有想到自己有這種魅力,能讓三個女人拋開彼此是敵對的身份,聯合起來對付她。

  斜了一眼身旁的富察明瑞,他神態自若,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這樣的結果是他也沒有想到的吧?

  張淑波咬著唇不語,倒是一旁很魔的李梅開口丟出一句,“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福晉想來是知道這句話的吧?”

  如顏看著她,覺得今天的李梅格外的沉穩,話語簡單又帶著銳利,可惜,今日她露出了本性,怕以後在府里不會如之前一般好過了。

  “庶福晉說的話我倒是明白的,可是你們說的我根本沒有做過,要怎麼承認呢?”如顏笑容以對。

  換成誰遇到今日的情況都會慌亂,可富察明瑞看得明白,如顏沒有一點慌亂,更沒有一點緊張,這讓他有些震驚又覺得很正常,畢竟他注意到她的那一刻,她就是特別的。

  從張淑波們咄咄逼人到現在,沒有聽到如顏求助的一聲,這讓富察明瑞心裡很不舒服,她就這麼不相信他嗎?

  還是她從來沒有把他放在心裡過?

  富察明瑞心裡就不由得翻了起來,冷聲道,“把小狗子叫進來。”

  當家做主的終於開口,又表了態,臉色不好的張淑波馬上對一旁的一頭吩咐道,“去叫外面的婆子將小狗子帶進來。”

  丫頭不敢怠慢,馬上退了出去。

  如顏倒是沒有因為富察明瑞突然開口而亂了陣腳,該來的是怎麼也躲不掉的。

  急又有什麼用呢?

  “奴才給王爺請安。”小狗子跟在小丫頭身後進來,直接就跪倒了地上。

  從進來時頭就一直低著,文案的聲音也很低落。

  如顏神色便凝重了起來,她馬上可以認定不是小狗子誠心的出賣自己,他定是有什麼苦衷。

  心不由得一酸,是自己不夠強大,而不能保護的了他們啊,又怎麼能怪他們呢。

  “你就是小狗子?”富察明瑞問道。

  “奴才正是小狗子。”

  “你在jì院婆子那裡買了什麼藥?藥又在哪裡?受何人指使?”富察明瑞一開口就問了好幾個。

  “奴才買的是春藥,是福晉命奴才買的,今日司徒側福晉來了院裡,在她的茶里下了一些,現在還有一包在奴才的住處。”西溝子頭已挨到了地面,聲音空洞。

  富察明瑞正色道,“你可要想明白了,欺騙本王,本王會讓你生不如死。”

  小狗子仍舊不快不慢的回道,“奴才句句屬實,沒有一句假話。”

  富察明瑞臉色微霽,“來人,將這奴才拉出去杖斃。”

  這可是一條人命中……

  看著小狗子身子明顯顫了一下,卻沒有求饒,如顏的心軟了幾分。

  她離開椅子,走到玉富察明瑞面對著跪下,平靜道,“求王爺杖罰小狗子二十,治說謊之罪,然後將他趕出王府。”

  富察明瑞不語,只是靜靜望著如顏,兩人目光對上,一深邃的讓人看不透,一鑑定不移。

  如顏心裡明白不是小狗子不忠心,他連自己的死都不求饒,相比定是還有更重要的東西要保護吧?就這一點,就值得如顏不再怪他。

  用自己的正福晉位置換一條人命,算是值得了。

  倒不是如顏此時同情心泛濫,一是她並不看重正福晉的位置,早就安了請休的心思,另一方面,雖然知道這裡是古代,奴才的命像螻蟻一般,卻還是讓那個她適應不了。

  想想從接觸府內的事到現在,用手指頭都能算出來的天數,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讓她也厭煩了,不如正好藉此機會出府。

  只是這罪名她是背不得的,要出府也要名聲清白的走。

  富察明瑞點頭,“福晉起來吧。”

  一邊對外面道,“依福晉的意思,將這奴才拉出去,打完二十,直接扔出王府。”

  趙虎在外面應了一聲,一挑帘子進來將小狗子一提胳膊就拎了出去。

  這一次,小狗子抬了頭,看向如顏,眼睛裡滿是愧疚和感激。

  如顏沒有起來,這事她活了兩世,第一次給人下跪,“求王爺還臣妾公道。”

  既然她們會求,她為什麼不會求。

  而且剛剛富察明瑞對小狗子的態度,還是站在她這邊吧?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如顏都不能放過利用的機會。

  富察明瑞將‘證人’都給打了又逐出府,態度已經很明朗,張淑波和李梅怎麼看不冥幣啊,心下就已知再努力無用,此時一直不予表態的如煙卻開了口求公道,將事情一下子便扭過來,現在是對她們不利了。

  如顏也不等富察明瑞開口,就分析道,“小狗子雖然是臣妾院裡的奴才,卻是菜到臣妾園子裡幾日,臣妾若做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為何不找個信賴的人,而像現在這樣讓人捉到把柄?司徒側福晉在臣妾這裡喝的茶是和臣妾出自同一壺的,為何她中了春藥,而臣妾沒有中?臣妾還是第一個品茶的呢。再者,張側福晉能將事情的始末分析的如此透徹,仿若親身經歷一般,這一點怕是爺爺覺得說不通吧?而且藍格格何時吃了燕窩中毒,臣妾卻是不知道的,臣妾想來秉著公平處事的原則,但是卻不能背下這樣大的黑鍋。”

  話說的已經很明顯,今日這事定是要弄個明白,誰也別想就這樣渾水摸魚混過去。

  張淑波心下對富察明瑞如此偏袒如顏就懷不滿,一聽如顏的話,火氣也升到了極點,“王爺,妾身們在王爺身邊多說也有十年了,王爺寵愛福晉,妾們不敢不高興,只是如此偏袒福晉,將妾身們又放在何處?”

  富察明瑞的臉緊繃著,半晌才道,“一切本王心中自有分曉,若真想把事情扯開了,本王倒也要查個清楚。”

  張淑波臉色更白,連一旁的李梅也低下了頭,“王爺,司徒側福晉的事情在那裡放著,總該是要給所有人一個交代的。”

  李梅當然不會像張淑波一樣指責男人,因為她明白男人要的是不容置疑,所以將話也迂迴到了事情上。

  見富察明瑞這一次沒有開口,她又大著膽子說道,“眼下所有的人都知道是福晉院裡的奴才買了春藥,王爺也該為福晉著想一下,或許去山上禮一段時間的佛,等眾人把這事都淡忘了,福晉回來也無事了。”

  好個注意啊,名上是幫著她,暗下卻把這個黑鍋給她實實的扣住了,如顏冷冷一笑,從地上站起來,轉身面看李梅,“謝庶福晉的好意,庶福晉能幫王爺出主意,想來王爺定是高興的。”

  你會玩暗的,我就會落井下石。

  說完,得逞的看著李梅變白的臉,如顏轉過身子對富察明瑞曲膝行了禮,“爺是臣妾的天,事情怎麼樣定奪,臣妾都是相信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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