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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顏對與富察明瑞的禮物著實驚怔在那,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忙掩飾下剛剛神情,淡淡一笑,“爺又拿臣妾逗趣了,喜福是太后賞給爺的,怎的臣妾敢造次呢。”

  先不說富察明瑞是真心還是假意說出這句話,或者是試探,如顏都不會鬆口,把那樣一個麻煩帶到自己的身邊來。

  富察明瑞打量了她一眼道:“你身邊一直沒有個使得上手的奴婢,喜福在太后身邊伺候多年,不正合適?”

  如顏笑著又回道“臣妾身邊雖然沒有稱心的丫頭,不過先前可選了四個送到王麽麽那裡教規矩了,臣妾若此時接了喜福,在王麽麽那邊也不好交代,不好還得讓麽麽多想,認為臣妾認為她哪裡教的不好。”

  不管富察明瑞對王麽麽到底有多重的情,此時如顏都要試一試,把她抬出來,希望這樣可以就此壓下富察明瑞的打算。

  富察明瑞果然思忖了片刻,才抬頭斂了她一眼,“到時我沒有像到這點,那……”

  他猶豫了一會,目光不由得落在一旁的張淑波身上,眸子明顯一亮,才又道:“既然這樣,就放到側福晉身邊伺候吧。”

  喲,張淑波原本正在看如顏的熱鬧,現下富察明瑞將人指到她身上,心裡又是恨又是急,那樣一個大神,放到她身邊,只怕到時候她自己身要降為奴才伺候人家了。

  畢竟人家身後有太后在撐腰,她把人家當成奴婢使,雖然是富察明瑞的意思,只怕到時候也會將太后的不滿牽扯到她身上,其中的厲害關係她還是分得清的。

  於是,張淑波快速衡量輕重之後,才笑著回話道,“王爺萬不要拿妾身開玩笑了,喜姑娘是在皇宮裡伺候的人,又是太后的心頭肉,切身只是一個小小的側福晉,哪敢讓喜姑娘伺候,倒不如這樣,反正企鵝人已命人收拾出一處院子,不如就先安置在那裡。”

  她的注意打的倒是好,若富察明瑞同意這樣做,傳出去太后和喜福都要領她一個人的情,如此得到了好處,又將喜福這尊神從自己身邊弄開。

  這個女人果然是個厲害的角色。

  到最後,只怕還會傳出如顏因嫉妒而讓太后賞下來的人當奴婢,被內心寬大的側福晉解救出來。

  不過,她的算盤打的好,如顏當然不能讓她如意。

  “側福晉的主意不錯,只是臣妾到想到了另一點……”如意看了眼富察明瑞,見他也看自己,才解釋道:“喜福畢竟年紀也不小了,若是一般奴婢到了年紀,找小廝匹配也就算了,可是喜福既不是奴婢又不是主子,這樣尷尬的身份一直放在小院裡也不是個事啊,怎麼說也是太后的心頭肉,爺棵莫因為這事而傷了和太后之間的和氣啊。”

  如顏的話不用再往遠說,富察明瑞已明白其中的深遠意義。

  他現在不將喜福收入侍妾里,太后只會睜隻眼閉隻眼。

  可是,等過個一兩年,那時喜福已錯過了找人嫁掉的年紀,到時太后開口讓他納入侍妾中,只怕他就沒有回絕的餘地了。

  如今不如先定下來喜福的身奴婢身份,等到時機成熟,配婚出去,這事太后也不能在有什麼話說。

  這也是富察明瑞將喜福要賞給如顏的原因,可哪知又扯出了王麽麽,最後只能改賞給側福晉,結果又不明不白的折了回來。

  不過就在這一瞬間,眼前的小妻子就能分析出其中的厲害關係,這樣的聰明,讓他賞識的不由多看了如顏幾眼。

  可就是這幾眼,被張淑波看到眼裡,那就變成了另外一種意思。

  此時,如顏也回望著富察明瑞,只見他盯著自己看,又弄不明白他什麼意思,哪裡知道兩個人各懷心思的對視,在一旁張淑波的眼裡被看成了兩人眉目傳情,又引起一股醋意。

  “王爺,福晉說的是有理,不過……妾身斗膽認為,將太后賞下的人當奴才一樣,只怕不合適宜。”此時的嫉妒已經讓張淑波寧願多一個女人再來爭富察明瑞,也不願獨獨的讓如顏霸占了去。

  張淑波的話讓如顏很意外,畢竟富察明瑞是一家之主,他還不喜歡被女人支配,怕是不喜歡被任何人支配。

  以她對張淑波的了解,她可不能犯眼前這樣大的錯誤,難不成是失誤?看她一雙已經緊盯著富察明瑞,如顏暗下否定,絕對不是失誤,那只能說明是有意而為之的了。

  但她又為何要冒這麼大的顯,甚至由此可以失去富察明瑞對她的那點好印象……

  富察明瑞眼底閃過一絲陰鷙,半晌才道,“太后既然是賞給本王的,本王想怎麼安置她就是本王的事,何況她再是太后的心頭肉,也不過是一個奴才罷了,難不成本王怎麼做還要看她一個奴才的臉色不成?”

  看看,這眼下就來了。

  如顏低頭啜茶,忽略掉富察明瑞的話。

  張淑波見他動怒,從椅子上起身,身子一低便跪到地上,“是切身魯莽,分不清身份,王爺息怒。”

  富察明瑞冷哼一聲,“想你管理內院也有十年了,這點事情還分布清,本王還能怎麼指望你幫著福晉管理內院,行了,你退下吧。”

  張淑波又是認了錯,才退了出去,已是一臉慘白。

  真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都說男人在成熟,他的內在有時也是孩子氣的。

  就像此時的富察明瑞,如顏知不能再開口,只能勸慰道,“側福晉也是沒考慮的深,爺何必為這點小事動怒,別傷了身子。”

  富察明瑞眼底閃過一絲黯然,放下手裡的茶杯,“我歇會。”

  一副不願多談的樣子,下炕儘自走到內間去休息。

  被丟了冷臉,如顏到沒有意外,畢竟以富察明瑞的秉性來說,這樣的態度該算是好的了。

  可喜福的事不可能就這樣丟在這裡了,如顏猜不透富察明瑞打算怎麼處理,難不成留在他自己身邊伺候著?

  這樣……那會發生什麼事情還真不敢讓人想……

  正想著,小戲就進來,“福晉,喜姑娘過來請安了。”

  這富察明瑞才剛進了她的院,人就追到這裡來了,看來以後是不能安靜了。

  如顏起身理了下頭髮,又披上件衣服就這樣坐在炕上,又忙讓小紅帶了她進來。

  喜福上身是一件水粉色的馬褂,白色內袍,頭髮上帶著一朵絹花,看上去明顯是精心打扮過才來的。

  她福了福身子,柔聲道,“喜福給福晉請安。”

  一個奴婢在主子面前,卻自稱名字而不用奴婢兩字,這人果然心是往高處看的。

  “喜福快坐吧,我們又不是第一回見面,不必如此客氣。”伸手不打笑臉人,如顏客套道,“今兒是剛進的府吧,怎麼不好好休息,大熱的天讓你興師動眾的跑來給我問安,我心裡豈會過意得去,咱們這府里不比皇宮,沒有那麼多挑理的地方。”

  聽如顏這麼一說,喜福就順勢接話道,“喜福雖然是太后賞下來的,今兒進了王府,也就是府里的人,規矩還是要有的。”

  呀,這馬上就以主人的口氣說話了,果然……是臉皮夠厚。

  如顏借啜茶的當檔,低頭抿嘴偷偷一笑。

  “喜福進府還不曾給王爺請過安呢,想來王爺現在正忙著吧。”喜福眼睛在外間四處打量著。

  這才進了正題吧?

  如顏笑道,“爺累了,正在裡面歇著呢,這請安也不差一時半會,有機會再說吧。”

  一句話帶過去,不再給喜福往這事上開口的機會。

  畢竟富察明瑞可是帶著氣進的內間,現在進去打擾他,指不定會將怒氣也扯到她身上呢。

  喜福聽出了如顏話里的意思,是直接給決絕掉了,可想到今兒可是精心打扮才過來的,聽府里的下人說,王爺白天是極少進內院的,也只有在想進哪個院子住時,吩咐下去在那個院子裡用晚飯。

  想來,如果錯過了今天的機會,想最近幾天見到王爺怕是不那麼容易了。

  不由得又惋惜起來,在皇宮裡,雖然沒有進王府,可是卻是能每天早上都能在王爺給太后請安時,看到王爺一面的。

  如今進了府,到時越發的連見一面都難了。

  現在開始想,進王府到底是對還是錯……

  她一面思忖著,一邊小心打量了如顏一眼,見她只是淡淡的笑著,才不安的說道,“剛出門遇到張側福晉了,見她臉色不好,看也是從福晉這裡出去的,喜福那時就在想該不該在折回去,怕擾了福晉和爺休息呢。”

  是在探風吧?

  還是不死心嗎?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難不成喜福現在就這麼急需男人??或者該說是急需富察明瑞……

  如顏但笑不語,只要不強進內間,她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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