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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一出口,才知道沒了規矩,曲膝福身道,“原來是翠綠姐,是要到王爺那裡吧?其實王爺、、、”

  “姐姐沒嚇到妹妹吧?”翠綠語調怪異,打斷她的話,“這茶在不送進去怕是又要冷掉了。”

  羞花臉一熱,暗咬唇角,“那妹妹就先退下了”

  在背後說人壞話被當場捉到,若是別人,羞花哪能如此軟,只是剛剛說的一個是這內院的主子,一個是王爺身邊的大丫頭,哪個也是得罪不起的主。

  一時之間失了足,讓她好一陣懊惱。

  而且,王爺交待的話她一直沒有機會說出口,在不說出來,怕王爺怪罪到自家小姐身上。

  帶著滿腦子的心事,羞花進了耳屋,見跪著的徐婆子對她一個勁的眨眼睛,心下火氣更大。

  若不是她善自做主,現在豈會變成這樣,一想這樣,羞花心裡的火氣就更大,狠狠的剜了她一眼,走到坑邊。

  一手拿著托盤,一手拿著熱茶杯輕手放到坑上的小實木紅漆桌上,人退到一旁。

  如顏靜靜坐在小坑上,望著羞花,見她雖規矩的曲膝行禮退到一旁,卻眉角輕蹙,又掃了一眼茶碗,才道,“怎麼去了這麼久?”

  羞花聽了咬了咬唇,“回福晉,廚房裡沒有現成的熱水了。”

  如顏聽了微微一笑,輕手拿掉茶蓋,“這茶葉都泡開了,顯然是泡水也有陣時間了,羞花你說這怎麼解釋?”

  其實如顏到也不想有意為難她,但是見了這不把主子放在眼裡的奴才,心裡就是不舒服。

  羞花到是沒有開口,到是徐婆子臉上立刻堆滿了笑,“福晉就是心細,羞花這丫頭怕是半路被誰叫去了吧?”

  說完,徐婆子還一直看羞花,見羞花仍舊低著頭,到是有些急了。

  如顏神色凝重的倚在軟墩上,目光冷清的盯著徐婆子。

  徐婆子見氣氛不對,小心翼翼動了動跪著的雙腿,也不敢在開口。

  羞花這時抬起頭,看向如顏,低聲道,“奴婢想問問福晉,是不是奴婢哪裡做錯了什麼?”

  如顏到是不急著回答她,端起茶抿了一口,眉一皺,將茶碗摔到桌子上,“徐婆子說說,你們院裡主子平日喝的是什麼茶?”

  “回福晉,平日裡主子用的茶都是按府里的規矩,分下什麼就是什麼”徐婆子磨言兩可的回道。

  “好個按府里的規矩”如顏這回是真的被惹得有了火氣。

  這算什麼?之前喝的還是峨眉竹葉尖,現下就是普通的茉莉花茶,一個奴婢竟敢當面這樣使小手段,是真的不把她這個福晉當主子看啊。

  若說張淑波是個沒腦子的,下面的奴才卻也不敢當她的面做這事,到是藍院的奴才,一個膽子比一個膽子大。

  委屈(下)

  再說翠綠到了主屋外面,並沒有馬上進去,低聲在外面恭敬道,“王爺,奴婢翠綠。”

  富察明瑞見人支出這麼久也不回來,聽到門外翠綠的聲音,語氣也帶著稍稍的怒意,“進來吧。”

  兩個丫頭掀了帘子,翠綠這才弓身進了主屋,抬眼的空檔將屋裡的情形一掃,就收入眼底,心下也估摸了七八分,這才又曲膝行禮。

  “福晉正在耳屋坐著,說天色不早了,讓奴婢過來問王爺是否在這裡歇下?”

  之前陰鬱的心情一掃而光,富察明瑞笑道,“福晉在耳屋多久了?”

  翠綠看他心情好,也跟著笑起來,上前蹲下身子,整理了他下面袍子褶皺的地方,一邊回道,“王爺一出福晉院,福晉就簡單的束起頭髮出來了,只是進了藍院,婆子攔了下來,福晉這才進了耳屋。”

  富察明瑞一怔,轉眼看向藍格格,藍格格自然一直小心翼翼聽著兩人對話,心下也是一怔。

  見她也是一臉的不明所以,富察明瑞沉下的眼神才轉開,道,“不是有丫頭出去回話了嗎?”

  翠綠掩著笑,才起了身,“王爺說的丫頭奴婢到是看到一個,是藍格格身邊的羞花吧?只是奴婢到沒有聽到她說什麼,就被福晉支過來了,原來是這回事。”

  翠綠雖才起身,暗下卻一直注意著主子的神情和語氣,也品出其中幾分味道來,心下不覺得好笑。

  別人或許不了解眼前的主子,她跟在主了身邊有十年了,不說了解透,也了解個七八分。

  從進來後,主子聽到是福晉讓她過來的,她就看得出來,主子對這位小福晉是上心了。

  這王府里,什麼都不缺,缺的就是人氣,或許是個好兆頭。

  “天色是不早了,這就回去吧”原本富察明瑞一直見不到如顏,心裡莫名的有了火氣,才命人看她來了沒有。

  現在聽了翠綠的話,發覺到自己異常的反應,這才冷靜下來,起身看向藍格格,“太醫開的方子仔細的吃,這些天早上就先不用去福晉院裡問安了。”

  “賤妾明白了”藍格格不敢靠前,只能在原地福了福身子。

  翠綠上前理了富察明瑞的袍子,跟著後面出了主屋,到也沒有忘記規矩,路過藍格格前面時曲膝行了禮,才退了出去。

  入王府也有近一年的時間了,第一次受了這樣的委屈,主屋一剩下主僕幾人,藍格格就怒氣的甩開閉月的攙扶,轉身進了內室。

  閉月深知主子脾氣是上來了,對主屋裡的丫頭擺手,消退了她們,才跟進了內室。

  一進去,就見主子靠在小坑上的軟墩上,一個人生著悶氣。

  走到屏風處,閉月拿了上了掛著披肩,給主子蓋到腿上,格外小心翼翼的勸道,“小姐,身子重要,不要因為這點小事傷了身子,受罪的是自己,白高興了別的人。”

  藍格格發了會呆,悠悠道,“你到以為我願意讓別人高興?誰都任為王爺寵的是我,這才不到一年的時間,你也看到了,前一刻還把你呵護在手芯的人,現在就冷的猶如陌生人。”

  閉月聽了動了動唇,卻是沒有在說話。

  “現在府里沒有人依靠,又得罪了張側福晉,這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藍格格臉頰上流下一行清淚。

  閉月眼急手快的遞過帕子,只能嘆了口氣,蹲在小坑邊。

  藍格格擰著手裡的帕子,任眼淚往下掉,又道,“在外人眼裡,我是藍家裡的千金之軀,藍家更是這王朝首屈一指的有錢人,可在這王府里,我也只不過是連個妾都做不上的格格,這還是說好聽的。說難聽的,在普通人家這也就是一個通房的命。在這王府里下人們還能拿我當個主子對待,不也是看在藍家有錢的面子上,藍家現在是爹在當家,若哪天爹沒了,靠不了藍家,我要去靠誰?”

  閉月聽到這些,眼裡也聚了水霧。

  打懂事起,她就跟在小姐身邊,小姐向來心善,在家裡被老爺寵著,藍家在大在有錢也不過是一個商家,為了藍家的將來,大公子托人給小姐說了這門親事。

  只是進了府里才知道,連個妾都不是,第一個月小姐一個人時就會落淚,還好王爺到也寵愛,讓小姐心裡也平衡了一些。

  一入候門深似海,小姐進來後就在也沒有回過藍家,生米煮成熟飯,小姐送回家的信也是報喜不報憂,老爺現在還不知道小姐的真實情況。

  何況這一年來,原本單純的小姐,也被影響得變成處處藏心機的女人,有時讓她感到害怕。

  閉月見小姐越說越傷心,就勸道,“這府里的日子雖不好過,卻也強過外面普通人家,等小姐有了身子,生下一兒半女的,不就有了依靠。”

  藍格格緊咬著唇,她是忘記不了剛剛的一幕,富察明瑞能對她這麼冷漠,向來心高氣傲的她,哪裡能受下這口氣。

  低下頭嗚咽起來,手死死的擰著帕子,只恨不能衝到富察明瑞面前問個明白。

  只是她要問什麼?問他為何這般無情?

  與其怪他的無情,不如怪她的多情和痴心罷了。

  引出(上)

  藍格格哭了一會,心裡也舒服了些,身子靠在軟墩上,語氣緩慢問道,“奶娘是怎麼辦事的?現在也沒個動靜,還有羞花,這丫頭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閉月朝她一笑,只是這臉容的笑容,顯得有些心事沉沉的樣子,“小姐不必擔心,奶娘那可是精明的,到是不怕出什麼事,只是羞花這裡奴婢到有些不放心,畢竟她年歲小,這王府里的奴才哪個不是人精,怕她會被人利用了還不知。”

  閉月因為惦記著羞花,也心神不寧,了解小姐脾氣的她,深知此時若幫羞花說好話,定會犯了小姐的大禁,她疑心,而更加怪罪羞花。

  何況這一次小姐弄了這麼大的動靜,因為黑陶的事情,現在張側福晉只怕恨死她了,如今又吃福晉送來的燕窩中了毒,哪一件都不能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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