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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一番下來,到是有四個年歲在十一二的丫頭入了如顏的眼,最後選了十個留下讓人帶下去,送到奴婢的院子住下,等著王嬤嬤回來調教。

  獨留下如顏看中的四個丫頭和李婆子,李婆子到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這四個是她帶來人中年歲最小的,又都不是機靈的人,被福晉一眼看出來到也正常。

  可接下來如顏的話,到是讓李婆子著實沒有想到,只見如顏從椅子上站起來,走近打量著留下的四個丫頭,在其中個子最高的一個面前停下,問道,“家裡可還有什麼人?”

  “回福晉,賤婢家中有一弟弟一母親,因母親常年有病,弟弟年幼,賤婢才賣身為奴”不卑不亢的回道,與她小小年紀到是有些不符。

  王府里的丫頭分為四等,一等大丫頭多為貼身侍女,二等丫頭也多在屋內服侍,三等丫頭多為體力活,四等丫頭是進不得屋的,一般都是做院子裡最下等的苦力活,月響又少,也最不體面。

  一般每個院子裡都是兩個一等丫頭,四個二等丫頭,六個三等丫頭,十個四等丫頭,四個婆子,十個奴才,不過這也是側福晉的標準,正福晉院裡只不過是人數各自是雙倍罷了,這也是為了凸顯出正福晉的位置。

  如顏點點頭,又問向一旁之前自我介紹時就低著頭的丫頭,“你今年多大了?”

  “回福晉,賤婢今年剛滿十歲”聲音細小,看得出還是個孩子。

  “你家有幾個子妹?”如顏又問第另一個稍稍胖一點的。

  “回福晉,賤婢是個孤兒。”開頭聲音還很大,說到最後,聲音幾乎都沒有了,手也擰著衣角。

  這三個都不錯,忠心方面肯定沒有問題,不過,在調教方面要難一些,只怕以後還有她們的苦頭吃,何況人心是最難撐握的,到底怎麼樣,還要看看在說。

  福晉問話也沒有什麼,不過讓眾人奇怪的就是這福晉問的全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這些人牙子到時遞的賣身文書上就可以看到,一時之間就連李婆子這樣在人堆里摸爬滾走慣的人,也不明白了。

  到是小狗子笑道,“李婆子,還不快謝謝福晉全要了你送來的人。”

  李婆子一怔,抬頭看向如顏,忙恭作揖,“老婆子謝福晉了,福晉果然慧眼,這些人、、、”

  “行了,別在誇了,隨人去帳房領銀子吧”小狗子話說到一半,猛然頓住,這才抬頭看向如顏,問道,“福晉,張管事不在,這帳房?”

  是啊,帳房一直是由張良管著,現下他都被王爺一句話,丟到人牙子裡手裡賣了,只是這帳房突然沒了人,這由誰來接手?

  這麼大的王府,一個月的帳本也有十多本,何況這十年來一直由張良管著,別人跟本沒有插手,這帳本也堆積了一屋子,從頭看一遍只怕一年時間也不夠。

  小狗子想到的地方,如顏也想到了,她不認為富察明瑞會沒有想到這裡?現在只能肯定的說他是有意的,或許他早就想弄掉張良,只是男不主內,讓他沒有正當的理由插手。

  這次,正介這機會,除了張良,名上又是幫了她這個福晉,真是一舉兩得,可恨她剛剛還在認為那個男人是為了給她顏面,不過是利用了她罷了,真是可惡。

  “你先到我院裡取銀子給了李婆子,然後在把帳房的事稟了王總管,他自有辦法”如顏當然沒有直說王總管會找王爺,小狗子卻也聽得明白,應了聲,這才領了李婆子退下。

  如顏讓人撤了椅子,這才又看向小綠,“你是我帶進王府的,你的一舉一動,自是代表著我,只是這幾日來,你越發的沒了規矩,分不清主次,讓人白白笑了去,今日是最後一次,不然不要怪我不念主僕之情,你先退下吧。”

  小綠應了一聲,才退下,只是臉上不在有不滿,到全掩飾到眼底去了,如顏全當然沒有看見,也知道像小綠這樣的性子,這次不擔不會感情她,更會恨她罷了。

  “我與你四人有緣,從今個起,你四個就跟在我身邊做事吧,不過名子到是還要換一下的”如顏停頓一下,才道,“就叫元春、迎春、探春、惜春吧,你們就先進三等吧。”

  其實被買進來的丫頭,要從最低層做起,這樣一進來就被進為三等,可說是福事,四人臉上掩飾不住的興奮,仍舊規矩的謝恩。

  在古代,最讓人頭疼的就是人名,其實最主要的是身邊的丫頭婆子太多,讓人跟本記不住哪個是哪個,何況如顏最不喜歡的就是人名,她可以對寶物過目不忘,對幾次相識的人,是過眼就忘,這一缺點跟本改不掉。

  於是,給丫頭起名子,著實讓她頭疼,轉念間想到了《紅樓夢》,又想起那個男人身邊的侍女名子都帶著‘綠’字,這才有了主意。

  “福晉,事情已和王總管說了”小狗子一頭大汗的跑了過來,他這般沒有規矩,到讓如顏秀眉微皺,小狗子可不是那種仗勢欺人的人,果然,他平喘氣息後在說出來的話,讓如顏也是一驚,“王總管傳話,王爺晚上到福晉的院子裡用晚飯。”

  異樣(下)

  如顏秀眉緊鎖是因為她知道,這府里向來的規矩,做為府里的唯一的男主子,晚上要在哪個院子裡過夜,會讓人傳說在那裡用晚飯。

  難怪小狗子會這般模樣,如顏錯愕也只是一瞬間,只怕這一消息會讓整個王府里的人震驚吧,畢竟她嫁進來一個多月了,富察明瑞還是頭一次傳話在福晉院裡用晚飯。

  四個小丫頭到是安份,波瀾不驚的站在那裡,兩耳不聞窗外事,如顏想事時掃了一眼,越發的滿意,良久才若有所指的問小狗子,“王總管告訴你這話時,身邊可有別的人?”

  “除了王爺身邊的翠綠到是沒有外人,奴才一直等在書房外面,王總管進去的功夫就出來了,告訴了奴才,奴才這就過來了”小狗子把經過一處不落的講了出來。

  如顏點點頭,富察明瑞果然沒安好心,想來他定是早知道府里發生了事,在適當的時機出現,只是他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麼?

  “你帶著這四個丫頭回院裡,在派人到藍院,把王婆子找來,就和藍院的大丫頭說,先借用幾天,待王婆子來後,讓她先帶著這四個丫頭,其它的你不必和王婆子多說,她自明白”如顏又交待了兩句,見天色不早了,搭著丫頭的胳膊往院裡走。

  進院後,見大廳內小紅還跪在原地,小綠到是沒了蹤影,一邊叫人扶了小紅回去休息,然後叫了兩個三等丫頭進來服侍她換了身衣裳,一邊將晚飯要用菜名擬了出來寫在單子上,讓人送到大廚房。

  這時小綠急沖沖的走了進來,人一進來就先跪到了地上。

  “福晉,救救奴婢吧,求福晉看在奴婢從小跟在福晉身邊的情份上救救奴婢吧,不然奴婢就撞死在福晉面前。”

  如顏放下手中的熱茶,眉微擰,“越發的沒了規矩,連威脅主子的話也敢說了出來,你先說什麼事吧?”

  “福晉,早上聽藍格格身子不妥,奴婢見福晉不在,就自作主張讓人送了些燕窩去,哪裡下人將燕窩熬了後,給藍格格吃了後,一個時辰後藍格格就一直嘔吐,現在命人稟了王爺,已請了宮中的太醫來。。”小綠臉上一片慘白,是真的被嚇壞了。

  如顏很意外,深知小綠和小紅陪嫁過府是有別的目地,只是不明白這府里一個沒有名份的格格她們也如此巴結,難不成只因為藍格格在王爺那裡受寵?

  她思忖了片刻,問道,“燕窩是哪裡來的?”

  “是從福晉的嫁妝里拿來的”小綠道,“奴婢也是為了福晉著想,藍格格受寵,府里哪個不知道,見她身子病了,福晉也沒有探病的意思,奴婢才擅自作主,求福晉看在奴婢的一片忠心的份上,救救奴婢吧。”

  如顏此時可以全憑小綠這樣的一席話先治了她的罪,在將她送到王爺那裡讓人處置,可是她現在想不明白的是,既然在吃了燕窩一個時辰後就開始嘔吐,為何一直不命人來報,偏要等王爺回來在報?

  早上才剛剛上吊,現下又出了這事,難道因為想爭寵,才會這樣做?

  默契(上)

  如顏在瞬間將事情的利害關係想了一下,靈光一閃,將昨天從主院裡到現在發生的事情一捋,黑陶被偷、藍格格上吊、現在又是燕窩的事,件件離不開藍格格,看來主要問題還是在她身上。

  黑陶的事情雖還沒有查,她卻第一個想到的是張淑波,至於藍格格自殺,她更認為是藍格格藉此想表明自己的清白,現下燕窩這事可提醒了她,這三件事情並不如表面那樣簡單。

  如顏當然不會背這種黑鍋,以現在的情況,她最終決定以靜制動,她到要看那個男人會怎麼做?而且此時她更該表現出平時沒有的唯唯喏喏,才能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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