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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惹火了那王爺,他隨意按個罪名,就能要了她的命,所以現在還沒有百分百把握的情況下,她不會冒險。

  但忍辱偷生的生活,她也決不會接受。

  幾在瞬間的時間,如顏腦子轉了幾圈,張淑波的話也才說完,如顏笑道,“就憑剛剛側福晉那句‘我哪裡管不得’就該打。先不說本福晉管不管這內院,就是本福晉不管,上面還有王爺呢,我之前沒進府,府里的一切交由你手也情由可願,如今這撐內院王爺也交到我手裡,在由你這個側福晉來管,豈不是讓外人笑話這王府里沒有規矩,何況這妾侍要管府內的事,現下讓王爺知道了,也定容不得這王府的規矩被妾侍亂了。”

  “照福晉的話,莫不是這府里的奴才欺到各小主頭上,難不成各小主也要坐勢不理?任人欺負?”張淑波目光閃爍,心下卻才明白這正福晉的厲害。

  明明才十五歲的年紀,語言犀利,不論何時面色都平靜無波動,讓人跟本猜不透她的想法。

  此時,如顏看著就更能認定,今日張淑波是要將這用身份壓人的罪名扣到她頭上了。

  可惜,這樣的人太貪一時之快,沒有一點忍耐性,目光短淺,太小家子氣,註定了只能當妾,還會是一個不受寵的妾,她更可以確定,那樣一個冷漠淡定的男人,能讓這樣的女人撐府,原因無關情愛,是和利益有關係吧?

  “側福晉質疑我的話很正常,我也可以理解,所以今日就藉此機會讓眾人明白一下府里的規矩,就先看看眼前這些被打的婆子和丫頭,一大部分都是側福晉院裡的,這下面的人有錯,做為主子,你也難逃其咎,本福晉現在問問你,側福晉你可知錯?”如顏不動生色,卻將事情撥繭抽絲,又將事情帶回來,跟本不給張淑波喘息的機會。

  張淑波見自己的心思被識破,一時間,開始後悔自己一時莽撞爭辯,又氣惱如顏話里的滴水不露,臉上乍青乍白。

  “妾身知錯”張淑波神情沮喪,身子一低跪到地上。

  事到如今,已顧不得顏面,當日交權時王爺沒有反駁,就讓她明白,這府里的規矩王爺還是放在首位的,此時在強硬下去,不若只怕後果更嚴重,她當然也聽到自己跪下時,那一片的冷吸氣聲。

  這一次,那些立在如顏身後的管事可有些耐不住了,這府里看來是真的變天了,馬上又開始想想剛剛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生怕得罪了這位福晉。

  如顏點點頭,“你即已知錯,本福晉也就不在多追究,一個月內在自個的院內思過吧,過會讓奴婢給你送些經書過去,你抄寫些,這王府里的女人啊,就缺的就是修身養性。”

  變向的就是在說,你雖在王府,卻與能入王府的女子資格比,還差那麼一大節。

  張淑波悵然的怔在那裡,抄寫經書到也沒什麼,可是要被禁在院內一個月,也代表著她一個月不能見王爺,等她一個月後出來,在王爺那裡的寵愛還能剩多少?

  “好了,誰能說說之前是怎麼回事?”如顏轉移話題,掃向顫巍巍的奴才那邊。

  見奴才中有幾個腿發軟,身子打顫,如顏認出正是德八出去時帶的人,指著其中一個叫了過來,那奴才之前被張淑波一嚇還沒有緩過來,現下又被點名,剛往前邁了一步,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如顏看了小狗子一眼,小狗子領會,指了兩個奴才,將人抬了下去,這時不用如顏在指名,另外三個奴才撲通的跪在地上。

  “福晉饒命啊”其中一個道。

  另外兩個,嚇得頭緊緊貼在地上,渾身發抖。

  “噢?”拉長了尾音,如顏然後端起茶,輕吹開上面的浮沫,啜了一口,頭也沒有抬的問道,“你有何錯?”

  “奴才、、、奴才、、、”在府里已經習慣了不論什麼事,第一個做的就是跪下認錯,現下才明白,自個跟本沒有錯,一時之間也回答不出來。

  “你現在說說,在帳房裡發生了什麼事?”如顏放下熱茶,臉上神情鄭重。

  那奴才此時哪裡還敢猶豫,只是他嘴剛張開,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見張良大喊一聲‘奴才知錯’,隨後撲通的跪到地上。

  如顏挑挑眉,好個精明的人,不過心思沒有用到正地上,如顏挑挑眉,沉聲道,“大膽奴才,本福晉正在問話,豈有你個奴才打斷的道理。小狗子,打這沒規矩的奴才拉下去先杖打二十。”

  府規(下)

  張良一怔,在府里十年,加上在沒有陪嫁過來時在張府也有二十多年,在這大府里沒有犯過錯的奴才不可能,但每次他都會憑藉機警的反應避開禍事,從來沒有吃過虧。

  如顏心下冷笑,當然猜到他在想什麼,犀利的目光緊盯著他的眼睛,讓他膽怯的跪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如顏當然不會給他機會,她就是要讓這府里的奴才看明白,裝可以,但是你要擁有資本才能裝的起來,不然受傷的只有自己。

  小狗子平日裡早就看這張良不順眼,領了主的命,自己拿來過下人手裡的韁子,親手到那裡把張良綁了,暗下加重了手上的力量,聽到身下傳來的冷吸氣聲,大悅。

  平日裡只看他欺負人,現下也嘗嘗這滋味,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板子的滋味也該他嘗嘗了。

  張良救求的看向張淑波,張淑波此時廢盡腦汁想著要怎麼樣在王爺那裡說詞,好能讓王爺鬆口,徹了這一個月的禁院的事情,哪裡還顧得張良,何況奴才的命在她眼裡原本就如同螻蟻般。

  板子打在肉身上,悶響聲剛落,張良就忍不住痛呼出聲,他哪受過這滋味,這跟要了他的命沒有什麼樣區別。

  四下的奴才多多少少低下頭抿嘴偷笑,剛剛婆子丫頭挨打他們也看了,也沒見哪個丫頭婆子叫一聲,這一個大爺們還不如一個娘們,真是叫人樂不可支。

  “唉喲,主子饒命啊,奴才知錯了。”

  “小姐,快救救奴才吧”

  如顏到是在聽到張良向張淑波求救時才抬起眼皮,當然看的是張淑波,張淑波臉漲得一紅,罵道,“該死的奴才,此時還不知錯,在叫就讓人割了你的舌頭。”

  她此時本就沒有了顏面,此時被張良一叫,這府里誰不知道張良是她的奴才,現在張良是在丟自己的臉,又何嘗不是在丟她的臉?

  板子在張良的求饒聲中打完,身上的韁子一解開,張良從凳子上滑落到地上,正好是屁股著地,又是一陣驚呼,這下四周的下人,終忍不住,鬨笑出聲。

  “小狗子,把這奴才先拉一邊去”如顏清清嗓子,心下也忍不住院笑意,卻明白此時不能笑出來,又看向之前的奴才,問道,“好了,你現在繼續說。”

  那奴才之前是真的在怕,他一個下等到奴才是哪裡都得罪不起,現下見了張良的下場,知道不能在猶豫了。所以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最後看到張側福晉殺人的目光,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好啊,好個‘竟敢連我的人你們也敢動’、好個‘是誰給了你們膽子’,本福晉真沒有看出來側福晉有這種威風啊。”如顏了解張淑波作風,可是當真聽到時,心裡說不憤怒那是假的。

  “妾身知錯”張淑波馬上認錯,臉子上卻過不去,又反駁道,“王爺將內院的事交妾身手裡,妾身最怕讓王爺失望,對內院的事情不敢有一絲鬆懈,情急之下也沒有問才會這樣。”

  “側福晉深知王爺是重規矩的人,如此袒護陪嫁過來的奴才,就不怕傳到王爺耳里?就不怕王爺對你失望了嗎?”如顏冷笑道。

  張淑波沒有想到如顏會戳戳逼人,踏在人上的性子,讓她又忘記了此時的處境,回道,“妾身只看見那奴才以下犯上了,到沒有袒護自家的奴才,何況妾身嫁入王府,連妾身都有是王爺的人,這帶來的東西定然也是王爺的。”

  如顏聽得明白,暗下是在說,這張良雖曾是張府的人,現下可是王府的人,可不是隨變動的,如果她現在動張良,也就是在間接的動王爺的人?到時豈不傷了王爺的面子?

  真是不知死活,現在還處處話里話外帶著威脅。

  “嫁?你一個妾進王府也醒這個嫁字?這點都有不懂得,張府竟然敢將你送進王府,莫不是嫌棄腦袋在脖子上長的太久了?”見張淑波臉色一白,如顏還不解恨,又道,“側福晉既然說這奴才是王爺的人,那本福晉定也要顧及王爺面子的,一切還是等到王爺回來在定奪吧。”

  張淑波此時到是不怕了,王爺向來不過問府內的事情,只怕一聽是一個奴才的事,定不會過問,這一切到是駁回一點面了。

  可惜,人要倒霉的時候,那真是沒得救了,張淑波的暗慶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聽一道冷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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