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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看的很越來越多,有鍋爐廠的,也有來走親戚的。
一聽水廠兩個字,其中一個人耳朵就堅了起來。
那個人穿著一件時興的襖子,一看就是從外面大地方打工回來的。
他叫李想才。
李想才今天是來給他遠房七大姑的表舅的三姨父來拜年的。
他家裡是效區的,正是因為是靠著市區的郊區,所以田地少卻又沒有單位,是上不著下無落的,這才會去開發區去打工。
那日,他走了狗屎運,公司的投資者大港商狄總找他說話,交待了他一件事兒。
叫他查一個姓阮的男的,十七年前在水廠幹過。
可這都過去一個月了,他還什麼都沒有查出來。
這也不怪他,他一個效區的,又沒有單位,這漢北漢田外地人多流動大,他上哪去找人去,也只能靠著熟人打聽,再自己想辦法到處轉悠。
今天也是聽家裡人說,有個遠房七大姑的表舅的三姨父在鍋爐廠上班,想趁著拜年的名頭,求上門來,打聽一下子的。
哪知道,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有人吵架,好像還是姓阮。
而且,好像還在水廠幹過?
之前,他本來以為找個人很容易。
可查了一個多月,毫無頭緒,他才知道有多難。
沒有具體的名姓,又沒有說是哪個單位,唯一的信息就是十八年前在水廠幹過。
這十七年前在水廠幹過的多了去了,姓阮的也不少,更何況,那個時候,知青多,很多人建完了廠子,立了功就復員回他們原來的大城市了,他上哪裡打聽?
倒是那個叫程英的,打聽出了好幾個,卻沒有一個認識姓阮的人,自然不是老闆要他打探消息的那個程英。
這要是再打聽不到,過了年他就得回去上班了,那個什麼車間主任怕是一輩子都干不上了。
不想卻在這裡遇上?
十七年前!
水廠!
姓阮!
程英!
都對上了。
真的是太好了!
而且,這都還生了孩子的呢,看來其中看恨情仇的還真的不少。
有的是猛料啊!
小李同志兩眼放光。
那邊,阮為嵐看到圍過來的人多,卻是拉著劉桂香走了。
“你還嫌不丟人嗎?”
“你是想銘銘以後都不用上學了?”
阮銘就是劉桂香的心頭肉,一提起他,劉桂香就軟了,雖不甘心,但到底還是跟著阮為嵐走了。
她不鬧,阮程也不想給人看笑話,當下也轉身走了。
看熱鬧的見沒熱鬧可看,一鬨而散。
只有李想才著急。
這他還沒完全弄清楚了,怎麼人就都走了?
但他也不慌,反正人在這裡,他只要在這個鍋爐廠里好好打聽就一定能打聽出個所以然來。
於是乎,他上前拉住了一個意猶未盡的大媽,笑得極是八卦。
“剛剛這是怎麼回事了?這女兒出嫁了回娘家拜年不讓進家門?”
凡是好八卦的人,都不會放過八卦的機會。
那大娘正自看戲沒看爽,這會子自是口若懸河一般。
“才不是呢。”
“你一定不是我們鍋爐廠的人吧,我跟你說啊……”
“那個男姓阮,是我們廠子裡的工段長,那女孩是她閨女……”
然後,吧啦吧啦的說了一大堆。
什麼老婆懷孕了卻在外面和別的女人瞎曖昧哦。
什麼親母虐待女兒。
什麼親母其實是養母,最後還找人過來輪不滿十七歲的養女哦。
一環接一環,講的那叫一個暢快。
李想才聽著,只覺得好大一盆子狗血。
那邊的中年女人說一句,他就搭一句,這中年女女八卦的那真的很是盡性。
等聽完了故事,李想才並沒有離開,他為人還算穩妥,這種事不能只聽一個人說不是,得再去他七大姑的表舅的三姨父家再打聽打聽才能更清楚不是。
等從他七大姑的表舅的三姨父家出來,天已經擦黑了。
他一邊在心裡將打聽回來的事縷順,一邊往郵局那邊走去。
狄總可是說了,打聽了消息第一時間打電話他,不但電話費報銷,還重重有獎!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
下一章大結局了。
不知道多少字可以寫完。
20號之前一定呈上。
☆、大結局
新年轉眼就過去了。
到底還是走得徐副廠長的路子。
還沒過正月十五款子就貸了下來。
阮程早就存了心, 年一過,就叫之前尋摸好的柳大媽來給小吃鋪子幫忙。
柳大媽和張嬸是老熟人, 手腳麻利的很,一來就頂替了嚴川的打雜活計。
阮程就讓嚴川到前台來幫著她賣票收銀管店子。
嚴川連小學都沒有上完,說實話, 還真的有些難度,稍微來多一點人多點幾樣,他就有些糊塗算不清楚,還沒袁嬸子靈光, 阮程很是頭疼。
但好在他還有個“有點文化”的老婆, 聽袁嬸子說,麗麗自聽說阮程讓自家男人收錢就每日裡回去逼迫他背九九乘法表, 讓他做算術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