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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不平的自然是小居,他說的話,簡直是火上澆油!
真是個棒槌,這下好,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鍋爐廠的了。
皺著眉的阮程這才看到,徐為身後還有小居。
小居來了,那杏子呢?
不對,剛剛那個熟悉的聲音真的很熟悉。
對,是杏子。
那就是杏子的聲音。
陰陽怪氣的,就算故意憋著嗓子也掩飾不了她熟悉的腔調。
她是想報復她,還是報復徐為?
顧長河聽到這個突然衝出來的男的開口就罵他狗娘養的,本來不善的臉色就更黑了,衝著小居咬牙,“你是在罵誰狗娘養的?”
“狗娘養的,罵的就是你!你居然敢玩我們鍋爐廠的姑娘,打不死你!”小居衝上去就要打顧長河。
眼看著事情要告一段落,小居這一衝出來,又是罵又是出拳頭,左一句狗娘養的,右一句你玩了我們鍋爐廠的姑娘,分明就是坐實了剛剛杏子在後面陰陽怪氣說的話。
只要小居和顧長河打起來,徐為就不可能不動手,一場浩劫真的是在所難免。
眼看事情要糟。
不知從哪裡突然閃過來一個人影,一隻大手包住了小居打過去的拳頭,直接將他的手腕給扭反了過去。
那個人一下子竄到顧長河的前面,他動作矯健如剛陽,腰背筆直若蒼松,雖然是背對著阮程,但阮程卻是一下子就認出來他是誰。
寧建軍?
他怎麼在這裡?
他來了多久了?
剛才的事他看見了多少?
真真是丟死人了!
寧建軍一出場,身上就自帶沉靜威壓氣場,氣場很強,讓四周的人大氣都不敢喘,全場頓時鴉片無聲。
那邊小居被人扭了手腕,頓時生疼得額頭冒汗,不禁哇哇哇的叫了起來。
他叫起來的時候,寧建軍就放了手。
然大約是放手的時候使了暗力往前推加以教訓,重心早就不穩的小居身子便情不自禁向前沖了一下,摔了個狗吃屎。
阮程看著寧建軍的背,寧建軍自始自終都沒有回頭看阮程一眼,可阮程卻覺得他背上長了眼睛一般,整個背都是嘴,全是在嘲笑她。
臉不禁有些紅。
小居為自己出頭被人摔了個狗吃屎,徐為自然不能無視,衝過來護在小居的前面,捏著拳頭狠狠瞪著寧建軍,“你誰呀,你想幹什麼?是那個姓顧的一夥的嗎?有事沖我來!”
“我是誰?睜開眼睛來看一看。”
寧建軍冷笑一聲掏出證件,亮出來。
是亮給他們看,也是亮給一邊看熱鬧的人看。
一看證件,是派出所行動大隊的,徐為就不敢作聲了。
看熱鬧的就更不敢作聲了。
顧長河被收押過,自然是認得寧建軍的,不用看證件,只認出眼前人是誰,他就秒聳了,“寧隊長好,您今天在這辦工呢嘛,那我就不打擾了,先走一步了哈。”
他打了個馬虎眼就想溜,卻被仍有些不甘心的徐為給叫住。
“你站住!”
顧長河一邊朝徐為使眼色,有什麼帳,日後咱打個沒人的地,好好的算,一邊作樣子演戲無奈攤手:“哥們,你還想幹什麼?不就是換個電影票的座位嗎?我將座位換給你們就是了,好兄弟,咱不鬧了成嗎?”
阮程沒看到他使眼色,但見他在寧建軍面前好像老鼠見了貓,態度神之反轉,將她之前換票的藉口拿出來說事,差點噗出來!
徐為不傻,品出了顧長河眼色的意思,心下也是贊同,如果這事鬧大,真要被請到派出所去,她媽日後可不就是掐著時間叫他回家這麼簡單了,指不定他走哪她要跟哪。
可會過意來是會過意來,但卻沒想到顧大河會拿阮程之前說的換電影票說事,一時間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沒來得及接口。
小居這時手腕已經沒那麼疼了,一臉搞不清狀況的樣子,上前衝著顧大河喊,“誰跟你扯電影票的事?你個……”
“你閉嘴!”徐為將小居往後一拉,小居嚇一跳,將後面又要罵娘的話給吐了回去。
寧建軍玩味的看了他們幾人一眼,“如果不是電影票的事,那就是想流氓鬥毆了,要不,一起和我回所里去好好打一架怎麼樣?”
顧大河連忙說道:“不了,不了,就是電影票的事,就不勞煩您了。”
徐為也應和道:“對對對,我們兩個早就認識,就是好哥們,平時就喜歡打打鬧鬧的。”
兩人同時,一臉哥倆好,笑得比親兄弟還親,居然還心有靈犀同時將票都給拿了出來,當著寧建軍的面交換。
當事人都這麼說了。
眾人:“……”原來真的就是電影票的事。
沒什麼可看的,準備散場。
這時,人群中那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又出現了。
“哪裡是換電影票,分明就是公安包庇流氓!”
不等她話落,阮程直接衝到人群里,她一猜到這個說風涼話攪局的人是杏子的時候,就早就等著她再開口了。
她突然衝上前去,站在前面的那兩個女同志嚇了一跳,條件反躲的往後一縮,她也顧不上這兩人,上前大力扒開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