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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
郭裁縫痴迷的盯著那畫轉了好幾個方位觀察,又比劃了好幾次,然後,又拿起尺子思量,捉摸了半天,才選了塊大紅的料子準備下剪子先裁剪裙子。
阮程到底有些擔心,借著拿布的機會蹭了過去,看郭裁縫準備下剪子的料子,頓時有些不好,當下就拉住了郭裁縫的袖子。
“師傅,我覺得還是用棉布要好一點。”
同樣的裁剪,不同的料子做出來的效果完全不同,正所謂:差之毫厘繆以千里!
不然那麼容易就能仿出精髓,那些大牌設計師、打版師早沒飯吃了!
郭裁縫又不服了,“瞎說,你畫的那款式,明明就有飄逸之感,該用些輕透的料子才是,這的確良的布現下正是流行,又輕又薄,自然是首選。”
雖然用的確良的布做出來的應該是也不差,但是卻是另一種味道。
裙擺太輕,風一吹就動,會顯得不太穩重。
只怕小汪老師不會喜歡。
畢竟,她爸是派出所的,媽是醫院的,而她準備上班的地方,又是幼兒園。
於是說道,“帶飄帶的白襯衣確實是應該是用的確良的布,但是,昨天有風,吹過來的時候吹動了那女同意的襯衣,卻沒有吹動裙擺,說明那布是很厚實的,許是我畫得不是太好,雖然將那個樣子簡單畫出來了,但是,感覺沒有畫出來。”
郭裁縫愣了一下,郭師娘將他一推。
“老頭子,你沒有看到過那女同志穿的衣服,程程可是親眼看到過,就用程程說的棉布料子,准沒錯。再說了,這裙子不是太長,風要是大了,布料子又輕,一吹給吹起來,成什麼話?”
她算是說到關鍵點了,郭裁縫想了想從善如流。
衣服自然是按小汪老師先前留下來的尺寸裁的!
既然想好了,下手自然很快,不到半日,郭裁縫就將料子給裁好了。
阮程趕工趕點的,花了一天工夫,到了第二日中午,終於將這一套裙子給弄出來了。
下一步……
作者有話要說: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今天不是周未,這會子送衣服過去,只怕家裡沒人。
阮程將衣服疊整齊後和師娘說好了下班的時候再帶過去。
大約是因為之前在顧盼盼身上發生了那不好的事,讓顧家上下草木皆兵,顧長河每天都會來接送顧盼盼上下班。
今天也不例外。
大約五六點鐘的時候,顧大河就來了。
顧盼盼的爸媽都是醬菜廠的。
醬菜廠的職工宿舍在沙嘴街,而阮程住在何李路的鍋爐廠宿舍,過了十字路口,一個繼續往前一個向左拐。
平時不同路,便也沒有想到一起走。
但今兒個阮程要去派出所,正好去醬菜石要經過派出所門口,所以,阮程便和顧家兄妹結伴而行了。
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們身後不遠處有一個身影一直跟著他們。
因為今天阮程給她畫了兩件衣服,顧盼盼格外高興,一路上就拉著阮程向她哥吹噓。
“哥,你可不知道吧,程程她可真厲害,隨便將人身上的衣服看上幾眼,就能畫出來。”
阮程笑著給了她一個白眼丸,“那有你說的那麼厲害,你就吹吧你。”
顧盼盼如今正將阮程當偶像,崇拜得不得了,自然不能讓她妄自菲薄。
“才不是的。程程,你也給我哥畫上一張,好不好,別總讓他坐井觀天的笑話我。”
“我只會畫衣服,哪裡會畫人?”
“那,那你就畫我哥身上穿著的衣服。好不好嘛,就畫一張,你就答應我吧。”
顧盼盼拉著阮程的手臂搖擺,可憐巴巴的就像一隻要被人遺棄的小獸。
她這般央求,倒叫阮程有些不好拒絕。
還好顧大河這時出來解圍,他看了阮程一眼,不著痕跡的隔開兩人。
“哥這身衣服滿大街都有,沒什麼意思,還是不要畫了。盼盼,如今你學裁縫了,哥啊,就等你什麼時候學會了做衣服,給你哥好好的做一身呢,要不,等你先給哥做好了,讓哥穿得體體面面的,再請程程幫著畫一張?”
“還體體面面,哥你這是小瞧我,覺得我做的衣服不體面嗎?”
“我怎麼就小瞧你了?這小嘴嘟的,比卓別林的還要高。”
顧長河說著,便學起了默劇大師卓別林。
卓別林經典的形象就是頭戴圓禮帽,手裡柱著一根從不離手的拐杖,可顧長河學著他,正禮帽拿拐仗的動作,偏還女兒態的嘟著一張嘴。
表情特別誇張,卻又極是滑稽。
阮程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的樣子哪有這麼丑,哥你壞死了!”
顧盼盼追著顧長河就要打,顧長河躲阮程身後,顧盼盼左打右撈都打不著他。
兩兄妹感情好,顯然是打鬧慣了的,顧長河一邊躲著,一邊左跳右蹦,做鬼臉和怪相,吐舌頭嘲笑。
“打不著,打不著,打不著。”
阮程笑得肚子疼,便也沒有注意腳下,那塊青石磚,缺了一大塊。
腳下突然一空,被絆得往前一撲,幸好顧大河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抱住,她這才沒摔個狗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