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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燁心裡一跳,手往上攬住她的腰,唇抵住她的耳畔,萬般珍重的落下一吻。

  是他讓她受苦了,她為林家所做的一切,她為他守的寡,為他吃的苦頭,受的罪,日後,他會千倍萬倍的還給她。

  她這般靠在他的懷裡,胸前的柔嫩摩擦著他的胸口,還有她身上淺淡的香味,讓祁燁有些心猿意馬,抱著她的雙臂越收越緊,唇沿著她的脖頸來回親吻著,手也往她的小腹間探去。

  江阮察覺到他的動作,忙握住他的手,羞澀的埋在他的肩窩裡,嬌嗔道,“先生幹嘛呢,不是說了來月事了嗎?”

  又回到了先前的問題上,祁燁抱著江阮幾不可聞的輕輕嘆息一聲。

  江阮這才想起她家先生是個連月事都不懂的‘白’先生,嘴角忍不住浮起一抹笑意,直起腰身跪坐在他懷裡,俯身在他耳旁輕聲細語面紅耳赤的解釋了一通。

  祁燁聽著聽著,向來沒什麼表情,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人,從耳根後泛起一抹紅暈。

  聽聞她的解釋,他才瞭然為何今日嗅到她身上的味道夾雜著些輕微的甜膩,他初始還以為她又用了什麼香料呢。

  “那每月失那麼多血,不會難受嗎?”祁燁的大掌下意識的去撫摸她的小腹。

  他溫熱的手掌整個覆蓋住她的小腹,給泛著涼意的地方帶來一絲暖意,江阮舒服的靠進他懷裡,手按住他的大掌,閉著眼睛呢喃,“還好,不過這樣子很舒服。”

  來了月事本就有些乏力,再加上白日裡折騰了一天,嗅著他身上讓人安定的味道,江阮眼皮漸漸沉重。

  感受到她平穩的呼吸,祁燁小心翼翼的摟著她躺下,將被子蓋在她身上,江阮在他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蜷縮在他懷裡,小小的一隻,仿佛要鑲嵌進他身體裡一般,祁燁親了親她的髮絲,大掌護著她的小腹一夜未敢動。

  *

  天際方露了一些亮光,江阮便醒了,這一晚睡得太過踏實,以至於一晚上都沒醒來過,祁燁的手搭在她的腹間閉著眼睛,氣息平穩。

  江阮小心翼翼的挪開他的手,祁燁一下子便醒了,聲音帶著初醒時的混沌,“怎麼了,不舒服嗎?”

  江阮坐起身來,替他掩好被角,“不是,今日有姑娘成親,我要去為她上妝,所以要早些走。”她把早就想好的理由說與他聽。

  祁燁若有所思。

  江阮離開了家,便徑直往郊外行去,昨日她去了‘閆記藥埔’,問了閆大夫一些祁燁眼睛的事情,閆大夫說他從未見過這種病症,身體上沒有任何毛病,腦子裡也沒有血塊,卻就是看不見,所以他也束手無策。

  江阮正待失望,閆大夫又告訴她郊外的城隍廟外近日來了一個神醫,那個神醫名聲很大,素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但是他向來脾氣古怪,只看疑難雜症,而且還是在自己心情好的時候,縱使千金萬金想請也是請不到的,只是這幾日那神醫竟然在城隍廟前擺起了攤子,無償幫人瞧病,所以那閆大夫讓江阮去碰碰運氣。

  只是這神醫脾氣真的是古怪的不得了,即便是無償看病,也需要看眼緣,不合眼緣的病人是絕跡不會給看,所以這些時日城隍廟前排起了長隊,卻沒有幾個真正看得上病的,所以那閆大夫才說只能是碰運氣。

  但是對於江阮來說,這便是好消息,無論如何,也是有希望的不是。

  江阮怕看病的人太多排不上號,所特地起了個大早希望能早些見到神醫,可等她到了城隍廟,還是被驚了一下,這個時辰,太陽還未升起,城隍廟前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

  這城隍廟早就破舊了,平日裡沒什麼香火,也沒人會來這裡,因著這位神醫,竟然變得熱鬧起來,還有人到這附近擺起了攤子賣些包子饅頭之類的,給這城隍廟又添了些煙火氣。

  江阮確定了這些都是來找神醫看病的,便站到了隊伍的最後面排起了隊,不多時,江阮的身後又排上了好多人。

  雖然排隊的人多,但是隊伍移動的速度也很快,江阮不由納悶,這神醫看病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到底靠不靠譜?

  江阮探頭往前瞧了一眼,便見一個婦人扶著一個捂著胸口不停咳著的消瘦男人往這邊走著,看樣子是剛看完病。

  江阮忙喚住她,“這位大嫂,你家相公看過病了嗎?”

  那大嫂嘆息著搖搖頭,“那花神醫說了我家相公這病不是疑難雜症,並非不治之症,所以不給治,所以我們想著再排一次,看看能不能打動神醫,為我家相公瞧病。”

  江阮皺眉,看來這閆大夫說的不錯,這神醫確實脾氣性格很是古怪,只是…

  “大嫂,這神醫是不是假的呀?他是因為看不好你相公的病所以才推脫說不給治的吧?”在江阮心中,大夫都是救死扶傷,懸壺濟世的,豈會有這般脾氣古怪的人,竟然見死不救?

  “不不…”那大嫂忙搖頭,“不是的,這花神醫確實是醫術了得的,城南酒樓里那王老闆,患有腿疾多年,所有大夫都無能為力,不過往花神醫這裡來過一次,竟然好了大半,現在雙腿利索,幾乎看不出以前是個瘸子了。”

  江阮眉頭皺的越發深了起來,這怎麼聽著那麼像行走江湖賣大力丸的騙子呢?

  第20章

  即便隊伍移動的速度很快,快要到江阮這裡時還是過去了一個時辰,太陽明晃晃的掛在天際,雖不若夏日裡熱,卻也晃得人眼暈。

  江阮的前面還排著兩個人,但此時她已經能很清晰的看清這位花神醫的長相了。

  江阮本以為被稱為神醫的必然是頭髮花白德高望重的老者,卻不曾想這個神醫竟然是個年輕的男子,一身張揚的青綠色衣衫,黑色的長髮竟然用大紅色的布條束在腦後,單看他的臉,也是俊朗清逸,只是配上這身鮮艷的裝束,真的是…一言難盡。

  江阮撇撇嘴,想來神醫都是有怪癖的。

  排在江阮前面的兩位,一位得了風寒不住的咳嗽,神醫捂著嘴躲得老遠,“不過是小小風寒,隨便一個大夫便能瞧了,浪費本神醫的時間,走走走…”

  另一位是年輕的女子,臉上長滿了黑色斑點,那神醫面無表情,“你生出來就是這幅模樣的,難不成還想讓我把你的臉皮揭下來翻個個兒再貼回去?”

  那女子羞愧的捂著臉哭泣著跑了。

  江阮眼皮跳了跳,尚未來得及多想,便到了自己,江阮忙上前,一句‘大夫’還未說出口,那神醫懶懶的睨了她一眼,不耐煩的擺擺手,“你沒病,可以走了。”

  江阮愣了一下,神醫抬手,“下一位。”

  江阮急忙道,“大夫,我是沒病,是我家相公病了,還請您…”

  神醫眉眼垂著,語氣冷淡,“那本神醫更加不會看了。”

  江阮,“……”

  “神醫都說下一個了,你讓開些,你家相公病了便讓你家相公親自來,你來算什麼?難不成還想要神醫屈尊去你家嗎?”排在江阮身後的女人伸手推了江阮一把,江阮被她推到了一旁,差點兒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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