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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阿濂的臉上我似乎也並沒有發現他心中有起什麼波瀾,他只是淡淡道:“我猜到她會給你下戰書的,但沒想到你逃不開。”

  我頓了頓,道:“因為你的燕師弟也來了。過程我便省去了,只說結果。無奈之下我答應了和她切磋,可是我們雙方都沒有兵刃。”

  阿濂打斷道:“那你贏了嗎?”

  我愣了愣,沒想到他會這麼問,只好如實說:“我贏了。”

  他舒了一口氣:“那便好。我本以為你是打不過小師妹的,平日裡我猜測她的功夫應該還藏了一手。而且,你最不喜歡和以柔克剛的人動手,否則你怎麼會被我……”

  “咳!沒有的事!我跟夏漸明學過秦川的剛猛之法,以剛克柔!”我不服氣道。

  “哦?你還跟他學過什麼?什麼時候學的?我怎麼不知道?……”他問了一連串的問題,令我語塞,不知如何作答,由是我選擇了緘默……

  “咳咳,小時候學的,都是很小的時候了,在秦川跟一位師姐學的。”我胡謅道。

  阿濂還不理我,過分了啊。

  於是我獨自繞回了正事:“贏雖然是贏了,可是我給你那燕師弟暗算了……”

  我話還沒說完了,就給他的一聲厲喝給嚇得將後面的話生生咽了回去了。

  “你說什麼?!”他的聲音十分沉,帶著些不可抗拒的威嚴,“你哪裡傷著了?”

  我見狀便慌忙解釋道:“沒有沒有!我右手上戴著護腕,沒有被打穿,那銀針我已經給李師弟去查了,不知道有沒有毒。”

  阿濂二話不說就將我的右手揪過來,掀開了袖子,握住了我的手腕,順便還把了個脈,這一切都做得行雲流水。我的心也噗通噗通地跳著,生怕等會他把完脈後,說我棋差一招還是中了他師弟銀針上的不知道什麼毒,那萬一把我小命給賠上了可不好。

  我分毫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怎麼?我有中毒嗎?我怎麼沒覺得。”

  “……”他握住我的手微微一顫,卻又不說話。

  我見他神情嚴肅,一顆心也不自覺地提起來了。且不說我還有大好風光未賞,還有很多風花雪月未談,我還不想莫名其妙地就變成神仙乘風飄去了。

  “阿濂,你倒是說話呀……”我推了推他。

  他不說話,可是卻留意他嘴角微微地勾起了一個弧度。

  我一把推了推他:“怎麼了嘛!?”

  “喜脈。”他帶著笑意說出話,平靜中帶著點喜悅,如山川的融雪在初春里緩緩流動,流在心尖,輕輕碰動了心弦。可我,可我,卻恍如是剛夢醒睜眼,恍惚來到世間,仿佛昨日還在與人爭一氣之長短,還與人大動干戈再戰三百回,彷如昨日還在杭州城,我還是那個髒兮兮的小女孩,仿佛……仿佛我還是昨天給夏老哥當屎盆子一樣搬出來的“屎盆子”。

  怎麼……怎麼突然就當娘了?!

  我突然難以按捺心中的不可名狀的情緒,就眼睜睜地看著他,突然一滴滴豆大滴的淚珠就滾滾落下了。可我一句話都說不出,話全都哽咽在喉嚨,難以發生。

  最後當然是我在捶胸頓足了,捶的自然是他的胸了。

  “都怪你!你個臭流氓!哇……”

  “好好好!我是流氓我是流氓,你別哭了,我逗你玩的,逗你玩的。”他將我攬在懷裡,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腦袋。平時他身上淡淡的清香似乎都給這寒冰的天地給凍住了。於是他揉了揉我的腦袋,往一處光滑的冰面上一指,笑著道:“你知道……”

  我用腦袋蹭了蹭他的下巴,期待著他等下說的話。

  他笑了笑,繼續道:“那裡是當年師父被師叔們困在十方冰戒的時候,為師娘鑿開的。其實這十方冰戒並不是什麼關卡,而是當年師父被困的地方。師父和師娘在這裡熬了七七四十九天,最後才破出這冰戒之室。所以,師叔們自然要放我在這裡待一段時間,不過,當年因為師父的事,始終成了師叔們心中的一條刺,所以他們便不對我這麼苛刻。”

  他看向遠方,思緒仿佛飄到很遠很遠的地方,他輕輕地道:“師父對師娘很好的,他在那裡鑿開了一個洞,改造了一番,你可以進去坐坐,沒這麼冷。”

  我思索著,阿濂的師父實在是太好了吧!為了自己喜歡的人,破除了這麼多規矩,哎……

  我點了點了頭,正準備往裡走,阿濂卻叫住了我:“花花,明天是我待在這裡的最後一天,你能不能替我護法,若有一絲差錯,我都有可能走火入魔。”

  我鄭重地點了點頭,道:“好!”

  作者有話要說:  下星期考完個口語還有科三我會繼續回來的。

  不好意思啊,一直拖了這麼久。

  寫完後會重新修改一遍。

  ☆、道骨融情8

  這是阿濂在十方冰戒閉關的最後一日,也是最容易走火入魔的一日。十方冰戒寒氣沃日,我身在相對外面比較“暖和”的內室,也冷得不禁發抖。在十方冰戒里的修行的人,修行的重點並不是苦於練劍還是什麼著,而是在於“冥想”。阿濂所要冥想的是道行與劍修,而我要冥想的,單單不過是往事種種和如何把手中這柄探花使得再精妙絕倫一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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