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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當年硬闖黑街差不多,前前後後留下共十五條傷口,傷口有深有淺,最痛最深的,不過是程喻留給我的,在心上刻的那一刀。

  只不過我也不是當年的段花了,每殺一輪,我身後就會多那麼幾個人,幾個輔助我的人。

  在來之前我已經對三街四街這些人摸根知底了,哪些容易讓我籠絡人心的,哪些生性好鬥的,哪些不甘平庸的,我都熟知了。

  五街,五街終於到了,五街就是程喻一人管轄的地方。

  可惜了呢,三街四街都人心惶惶,五街的人沒有主子領頭抵禦我這個所謂的瘋子。

  五街的人可都是高手,我可沒打算跟他們硬碰硬。據我所知,黑街的秦老四已經多月沒有從六街出來露面過。以往即便是有什麼大事纏身,都一定會讓程喻轉告黑街街眾,好讓他們安了這個心。

  巧了,上回秦老四閉關的消息,本是要親自告知程喻的,可不知道這死小子去哪裡風流快活了,於是,當時的我即是再不情願也替程喻這混帳小子見了秦老四,所以,我是唯一一個知道秦老四在哪裡去了幹嘛的人。

  秦老四遠走燕雲,我本以為他要去這種吃沙子的地方去閉關,豈料,經過哥哥的一番調差之後,我們知道秦老四是去接他那遠走邊關的弟弟,秦老五。

  一時半會是回不來的了,我知道他走的時候是孤身一人走,所以任何親衛都不會知道他的去向,更不可能有人會去通告秦老四。

  在所有人的眼中,就只有程喻知道秦老四的去向行蹤,因為程喻是秦老四唯一的義子。與此同時,程喻有責任和義務將秦老四的去向告知五六街的人。可是,事實上,程喻並不知道,知道的就只有段花一個。

  因為當時我根本沒有來得及將這個消息告知程喻,他就給我鬧了這麼一出。

  由此一來,秦老四這一去就是幾個月,黑街無一人知道秦老四的行蹤,除了程喻!

  在眾人眼中除了程喻,就沒人知道秦老四的去向,然而,秦老四這一去幾個月,程喻都沒有告知街眾他們老大的去向,兼之以平日裡頭程喻是備受秦老四的重用,但這個廢物卻不受特別多的街眾待見,由此,程喻隱瞞的目的只有一個——篡位!

  我輕輕地笑了笑,把這一個所謂程喻早有所想的“事實”告知了街眾。

  用輕佻謾罵的語氣嘲笑著他們:“怎麼?還覺得我段花柔弱不堪,是程喻的附屬品麼?若不是我段花,你們可知道他們誓死效忠的這個秦老大的好義子,是多麼的‘忠心’麼?”

  程喻當然不知道我來了,他正在溫柔鄉睡得可香了。

  在黑街,你沒有辦法告訴大家,作為一個女人你被自己的男人背叛了,請求他們維護正義。

  在黑街,男人找婊|子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你也沒辦法苛責他。在他們眼裡,男人風流快活,作為他的女人非但不能埋怨,還需得覺得“威風”,因為自家男人的女人多了,顯得魅力無疆。

  呸!這他娘的是什麼狗屁規矩!

  在黑街,妖媚的女人被看做是毒藥,譬如汴三娘,不想死的人都不想接近毒藥。而只有“柔弱純真”的女孩才是男人們的弱點,因為他們是罕見的“白月光。”

  媽的我都不想說這種垃圾,就你這種垃圾還配“白月光”這個詞?

  更別提我們這些在他們眼中天生反骨的人,註定是要給他們殲滅。

  五街老大荀甫子不是個什麼大老粗的人,他經常說自己是荀彧的後代,足智多謀,動手這些粗俗的做法不適合他,動腦子才是他的正事。

  於是這個喜愛動腦子荀甫子摸了摸他那兩撇八字小鬍子,一根細得跟女人一樣的眉毛挑了起來,他用那把公鴨嗓說:“段花,你說程喻把秦老大關了起來殺了?還想自己做老大?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你為什麼要說出來呢?”

  我一字一句道:“荀甫子,你以為,我是那種沒了一個男人就要死的女人麼?你以為,他背叛了我還會維護他麼?你以為,我還有什麼理由要替他隱瞞這個事實?”

  他往我走了兩步,眯起了他的小三角眼睛,湊上前打量了一番,道:“段花,那你告訴我,秦老四去了哪裡,我就相信你的話。”

  我對位長得酷似黃鼠狼的“足智多謀者”很是討厭,於是退了一步,皺了眉頭對他說:“信不信由你。可我若是你,我就會想想,為什麼秦老四失蹤了這麼久,一點消息都沒有?又為什麼程喻這小子不聞不問,按道理說,作為義子的他,義父失蹤了不應該很緊張麼?”

  “黃鼠狼”“嘶”了一聲後,我繼續道:“否則,按照程喻這個尿性,義父不在,就沒人給他撐腰了,哪裡還會去找個什麼新歡來日日沉迷溫柔鄉?你看看他,六街的他醒了麼?知道我來了麼?”

  我凝眸盯著“黃鼠狼”:“你是男人,你知道的,若你坐上了一個權力更大的位置,你一定會想換個女人,尤其是不喜歡能力比你強的女人。”

  “黃鼠狼”笑了笑,表示了默認。很快,五街的人就已經相信了我。

  我拍了拍“黃鼠狼”的肩膀,對他說:“如果我是你,我是不會讓程喻坐上這個位置的。”我陰森而詭譎地補充道:“我會讓足智多謀的自己,坐上這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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