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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面而來的風迎面吹拂,她的髮絲在迎風飛揚,這種寧靜的時刻,自從我離開了峻儀山後,便變得少之又少,不可多得。

  我和秋魚對視了一眼,多年前的患難出逃,十幾年的深刻友誼,互相扶持相伴共度患難,遇到什麼事情早就心照不宣了。

  我和秋魚對視,凝眸須臾。

  我們異口同聲道:“吃宵夜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魔鬼般的笑聲迴蕩在祭台之上……

  此夜明月朗清風。

  半夜我倆換回常服,鬼鬼祟祟地溜到澄酩湖去,快手快腳地搭好木材,趕緊生個火,架好架子。我生火,秋魚釣魚。咱倆釣一條烤一條,出來的時候還不忘去廚房順手牽羊牽了些調味料和道具過來。

  現在坐著吃魚,美滋滋啊。

  火堆里的火焰就像深夜裡舞蹈的精靈,興奮雀躍地在夜裡冒出點點火星,他們在空中螺旋上升,越飛越高,最後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烤魚身上給放了些孜然,我緩緩地翻轉樹枝,火焰慢慢地舔著魚身,烤魚發出“滋滋”的聲音,我相信它已經變得外交內嫩了。

  我倆拿著樹枝,呼了呼氣便開始吃了起來。

  秋魚邊吃邊道:“花隱,你給你的夏老哥寫信了嗎?”

  我道:“寫了,捎郵差送出去了。畢竟騎的不是千里馬,估計得過段時間才能收到。”

  她撕扯了一塊魚肉,吹了吹,放進嘴裡,支支吾吾道:“你寫了啥啊?”

  我道:“還行,問了他點東西,問問他準備起身去哪裡。”

  秋魚道:“花隱,你有沒有發現唐秀最近很不對勁?”

  我點了點頭,道:“她不對勁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秋魚湊近道:“我說的是,為什麼她一直對那個迷陣這麼感興趣。”

  我不以為意,道:“一來,迷陣很快就修復好了,二來,秀秀也破不了那個迷陣。更重要的是,我感覺她對奇門遁甲之術是一竅不通的,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但是我想她不會成功。”

  秋魚皺了皺眉,道:“那就暫且先不管吧,再看看。”

  我的目光順著那點點火星的飛升,融入那深深的夜色里,我覺得,這夜色,似乎越來越不可捉摸了。

  作者有話要說:  準備回憶殺了。

  不要掉收藏啊救命。

  ☆、和光秋水8

  三日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給夏大哥的家書理應到了,阿濂也應該在回襄州的路上了。只希望他這一路和風霽月,沒什麼阻礙便好。

  許久沒有見到夏老哥了,甚是想念,也不知道他跟嫂子過得怎麼樣了。更不知道川冰宮上有沒有什麼新奇的事情發生,想來我以前也在上面待過一段時間,那漫天的飛雪,是我畢生刻骨難忘的美麗,希望他都能與我詳說。

  上回和阿濂在茯苓鎮上擒住了獨孤師兄的弟弟,也不知道現在獨孤師兄過得怎麼樣。他是還是像以前那樣喜歡一個人喝酒呢?還是連酒也不喝了。

  我掐著手指算,今年的花銷也是有點兒大。唐秀一來了,那雲隱觀肯定是沒人的了,打著雲遊的名號也雲遊太久了。不知道襄北的百姓過得怎麼樣,劉家的兒媳婦年初給劉家生了個胖女娃,還來我這裡祈福。我沒給她胡亂畫什麼符,只是給她塞了兩顆糖,祝她這輩子就像糖一樣甜甜蜜蜜。

  誒,還有那上回好心扶我一把的小伙子,也不知道他追上了他喜歡的那個姑娘沒有……

  襄州的雲海萬千,畢竟都是我一個想念的地方。

  今年著實幹了好多事,也增加了不少見聞。初遇宋祁濂,只覺他宛如川冰宮上初晴的雪,帶著一抹春天的朝陽,又有白雪一般的高潔。後與他一同前往各處匡扶正義,所見所聞無不新鮮刺激。今年又探望了清目、秋魚,可算是把想見的人都見上了。

  阿濂跟我說什麼他是凌清山上的弟子,師父派他下山遊歷,聽聞襄州北邊有個雲隱道姑,邀她一同遊歷的鬼話……現在我大概是有些不信了。

  那天我見他信封上寫著“師尊”二字,我便覺得事情有些個蹊蹺,他約莫就是凌清觀的觀主吧……那個所謂的襄雲雙道,也許恰巧指的就是我們兩位。

  起初在祥雲街,聽到那小伙子以為“雲隱道人”是個步履蹣跚的老奶奶,而把我臉給綠得……嘖嘖,可真是不妙呀。再想想,那小伙子說非天道人是個年過古稀的老爺爺,我看,應該也是有點出入的吧。

  如果沒猜錯,宋祁濂是師尊,而並非徒弟。

  這麼一想,我倒沒覺得不好意思了。若阿濂只是他們門派里的一個小弟子,那我拐走了別人,我也是有點不好意思的。這個大師父,給拐走了有什麼所謂,正好合我心意,拐走!

  呔,淨想些什麼,秋水山莊的秋日祭就在今天了,我也好拾掇拾掇。

  秋日祭即將開始,山莊內的人都各司其職,各有各忙的,誰也沒空打理誰的在與不在,他們只管自己負責的環節沒有出差錯,那便很完美了。所以啊,今天我的存在感極低。不像往日,個個都想來聽我在外頭所遇見的奇聞故事,因為山莊內的弟子很少得到許可能夠出去浪跡,所以他們聽故事的欲望尤為熱切,往往從開講算起後三天,預約都是滿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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