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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裡打了個唐突,原來還有這等事?怪不得金公子可以將囚禁之事掩蓋得這麼好。可憐的小師弟,不知道被他折磨得什麼樣了。當年聽秋夷說那個最頑皮卻最有潛質的小師弟,如今被困在這種恐怖的地牢中,我是真的心痛如絞。

  我皺了皺眉,冷冷道:“家主別說了,快帶我去地牢吧!”

  “哐!”地一聲,通地牢的一扇鐵門猛地打開,一道地牢,陰濕,寒冷,空氣稀薄,傳來絲絲血腥味。

  “怎麼會有血腥味?!”金大老爺走在最前頭,首先提出質疑。

  站在我身後的兩人均無回應,金老爺邁出大步往前走,兩邊牢房中水滴聲“嘀嗒嘀嗒”地響著,這裡顯然有通風口,風吹過之時,正如鬼叫一般“嗚嗚嗚”地響著。金老爺的腳步聲“噠、噠、噠”傳在空靈地地道中,忽然!

  “嗚——!!!”一聲突兀哀嚎聲從地牢的最里端響起,若是我不是事情,這感覺一定像有鬼倏忽飄到自己身旁一樣,毛骨悚然!

  此刻身後的金喜年突然慌張,死死揪住他爹的衣角,慘慘道:“爹!爹!不如我們和伯父一起走吧,你地方好恐怖!”

  聞言我不由心下嘲諷,恐怕公子怕的是自己的陰謀被揭穿吧?

  看得出二老爺眼下有點進退兩難,進呢怕妖鬼作祟,退呢簡直慫成狗。

  我將拂塵一掃,道:“呔!怕什麼呢?有本道在,難道金公子還害怕不成?”

  見狀,走在前頭的金老爺微慍,呵斥道:“你就這點出息?!哼!”

  聞言,金喜年終究是閉上了嘴。此番路程算是出了點小意外,但最終聽聲音摸索著,

  終於是摸索到頭了。不需見過面,只消假以想像,曠清風作為蘇秋夷的關門師弟,以前是何等意氣風發,可是如今卻落得此番落魄模樣,不禁令人心酸。

  牢獄裡人坐得一位蓬頭垢面,滿身是血的人,他穿著的衣服我依稀能看得出是當年蘇秋夷秋水山莊的校服,那銀色的勾紋,只消看過一眼,就永遠不會忘記。如今那銀色的勾紋雖說沒有發著亮光,可是明眼人還是看得出,他確實是出身於秋水山莊。

  蓬頭垢面的曠清風臉上滿是污垢,他跟前放著一個白瓷碗,碗中放著半個髒兮兮的饅頭,他見人來了立刻伸手將跟前的破碗連同那發臭的饅頭搶來抱在懷裡,他嘴裡發出“嗚嗚”的叫聲,似乎太久沒說過正常的話,或者經歷了太多不堪的事實,以至於落到如今這個十分落魄的模樣。

  哎,何等唏噓,秋魚知道了怕是要心疼很久很久了。

  眼下的要務,乃是要將小師弟平安救出。

  我看著狀若瘋狂的曠清風,嘆了一聲,淡淡道:“他,我帶走了。”

  兩位金老爺還在震驚之中,還未回過神來,而金喜年則一言不發,兩隻眼睛瞪得老大,驚恐的看著髒兮兮的曠清風,如哽在喉。

  金老爺看著眼前的難以置信的一幕,啞聲問我:“他……他就是詛咒的源頭?”

  我應了一聲。

  金二老爺也瞠目結舌。我只好,只好再次拿出我神棍的本領,替他們清除一切污垢,並且順利地帶走曠清風。

  我閉目的同時用左手捏決,右手將銀色的鏤空拂塵輕輕一掃,微微一屈腿,壓了個色澤純黃的陣法。五人站的陣法表面寫滿了漂亮的符文,從正中間一直延伸到四方站位上。陣法通體都發出了亮色螢光,在黑色的牢獄裡成為了唯一美麗的事物。我處於陣法正中央,兩手上下隔空相疊護陣,微微浮在符文上空。白色的衣袍獵獵,灌得我全身也在微微發出金色的亮光。

  “開!”我喝了一聲。

  純黃色的陣法充盈,美麗的純金色好像無數金粉撒在空中一下,瞬間蒸騰。我落地之後,雙目微微睜開,丟下了一枚絕塵丹。眼下以我為中心的方圓一丈出現了一陣白色的仙霧。趁霧氣未消散我趕緊抽出一個從柴房裡順過來的大麻袋,一套就把曠清風套走,向外狂奔。

  狂奔了一路才將曠小師弟帶出金家,我將麻袋一放,對他說:“對不住了小師弟,委屈你一陣子。”

  隨後我將他安置在一個極為隱蔽的地方,封住了他“啞穴”、“睡穴”兩大穴位,為他療傷了一個晚上,虛弱得要命。只因渡了太多真氣給他,前頭還開了個法陣。那法陣倒不是什麼真的驅魔法陣,但它卻是我真真正正的內功心法法陣。

  那種法陣上的符文,是我畫的最好的符文,沒有之一。只因,這些個法陣全是繫於我保命用的,半點馬虎不了。

  我在一張破床上盤腿打坐,調理真氣,閉目養神,已然有三天之久!!!

  晨昏過去了又一個晨昏,再一個晨昏。這三天我和曠清風吃的都是油膩膩的燒雞,呆在這座無名丘陵上的破茅房之中,能在附近找到的食材僅有……山雞。幸好小時候我就已經是捉拿山雞的好手,在我手裡烤出來的燒雞雖不是什麼色香味俱全的燒雞,但卻是有別有風味的。

  曠清風終於醒了。他的手指動了動,支撐著虛弱的身子坐了起來。他用嘶啞的聲音說到:“你……你是……誰?”

  我一邊打坐一邊回答他:“你蘇師姐的朋友。”

  他顫聲道:“蘇……蘇……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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