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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氏捶胸頓足只顧著哭,真急煞了褚先達等人。

  "姑母,表哥到底出了何事您不妨先說出來,我們方好商量啊。"褚清清嚴肅道,一見她這般樣子,便知這次之事非同小可。

  陸氏聞言看了褚清清一眼,眸中閃過一絲心虛,再看向褚先達時,又淒悽慘慘道:"兄長,你外甥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他向來忠厚老實,平日裡一隻螞蟻都不願意踩的,他絕對作出那些傷天害理的事來的啊,兄長你一定要替大慶他做主啊。"

  忠厚老實?褚清清心中微微冷笑,這些年她那表哥仗著她爹的勢焰背地裡幹了多少違法亂紀之事,只是沒有鬧出大事來,她父親才由著他去了。

  "大慶究竟發生了何事?"褚先達見她說得不清不楚,再次追問道。

  陸氏這才支支吾吾解釋起來,"就……就那我們那條街賣米的那經紀,他……他污衊你外甥強搶他的女兒以致他女兒不堪□□跳河輕生,然後就將你外甥告到京兆府去了。"

  褚清清和褚先達聞言皆大驚失色,褚清清更是沒料到這次竟然扯上了人命官司。

  陸氏見兩人吃驚,復又大哭起來,"兄長,我敢保證,大慶他絕對不會做出這等糊塗事來的,大慶與我說過,他家女兒不守閨訓,那日他經過她家,她見他富豪,便百般獻笑引誘,大慶卻不理會她,之後大慶又被她糾纏過幾次,依舊不為所動,她見事情不諧,便放棄了,再之後兩人便不曾再有過往來,依我看定是一定是他家女兒不知勾搭上了那路的野漢,結果被人拋棄後跳河自盡,她父母見找不到兇手,才一口咬定是大慶所為,大慶真的是冤枉啊。"

  褚清清聽陸氏這番錯漏百出的話,心中又一陣冷笑,那家的女兒她也見過一兩面,模樣甚是端正,而她這表哥向來是好色之徒,於美色面前怎會做柳下惠?她表哥強搶民女致其輕生分明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但陸氏卻一昧顛倒黑白,袒護自己的兒子,去污衊一個已逝女子的清白,真是令人厭惡,"姑母,您若是果真覺得表哥是遭人誣陷的,您為何不如想府尹大人辯白,我聽聞府尹大人執法甚嚴,向來秉公辦事的,您來找我父親有何用?"

  "清清,不許這般與你姑母說話!"褚先達斥責道,心中雖是明白陸氏這話里大概假的多真的少,只是陸氏畢竟是她的親妹妹,大慶又是她的唯一兒子,他不能坐視不管。

  褚清清被褚先達當著陸氏的面斥責,臉色不禁青一陣青白一陣,然她畢竟是大家閨秀,不敢大聲爭執,這會兒她倒希望她那繼娘在府中了,如此她定然鬧個天翻地覆,可惜她回娘家省親還得半個月才能回。

  陸氏見褚清清態度冷漠,又見褚先達替她說話,不禁又大哭大鬧起來,"清清,你不能這麼無情啊,大家都是一家人啊,兄長,那府尹大人定是收了那經紀的賄賂啊。"

  "玉芝,不可胡說,府尹大人乃是朝廷命官,無憑無據冤枉朝廷命官可是要殺頭的。"褚先達嚴肅道。

  陸氏心中也有些害怕,"我……我只是一時衝動,不過,兄長,你好歹也是吏部尚書,您的官職不是比那府尹還要大麼?只要你出面,那府尹肯定會賣給你面子的。"

  "同朝為官,各司其職,何分大小,以後這種大不敬的話莫要再說了!"

  "是是是,不說了。"陸氏忙道,又擔心地問:"那你外甥那……"

  "那大慶如今何在?"褚先達皺眉道。

  "已經被京兆府的人抓去了。"陸氏說著又嗚嗚咽咽起來,陸氏見褚先達神色猶豫,不禁急切起來,"兄長,您若不管此事,你外甥就要被坐實罪名了,我就這麼一個兒子,若他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啊。"便起身要給褚先達跪下。

  褚先達到底顧念親情,不肯將此事置之度外,於是嘆口氣道:"玉芝,你放心吧,我會盡力保大慶無事的。"

  陸氏這才轉哀為喜。

  褚清清神色一變,"父親……"本想勸他莫要趟這渾水,卻禁不過他態度堅決,只好暫罷,準備待陸氏離去好再進行勸說。

  * * *

  近日,慕容皇帝偶感風寒,太醫給看了脈,撮了藥,不料慕容皇帝喝了藥卻越來越嚴重,次日竟不能起床,飲食俱廢,太醫們慌得手足無措,慕容沅聽聞這消息心下卻十分歡喜,然外面卻假裝愁苦之形。

  而梅英聽聞慕容皇帝龍體抱恙,倒真心為他擔憂,甚至主動要求前去侍奉慕容皇帝湯藥,慕容皇帝甚覺欣慰。

  一日晚夕,梅英與芸玥自慕容皇帝寢宮出來,卻於花園內偶遇了前來問候慕容皇帝的慕容沅,梅英迴避不及,唯有怯怯地嚮慕容沅行了一禮。

  慕容沅覷了她一眼,見她燕脂螺黛,腰肢似柳,柔弱無骨,而月色浸著她的面容,更顯嬌艷動人,心中微動,睇了眼芸玥示意她離去,芸玥本是慕容沅這邊的人,又見慕容沅成為了儲君,而梅英雖然仗著慕容皇帝的寵愛,但她畢竟是個假公主,於是芸玥便更加不將梅英放在眼裡了,只將慕容沅的指示當做聖旨,竟然不徵得梅英的同意,便提著紗燈離去了。

  梅英見芸玥離去,又見慕容沅看她的眼神頗有些古怪,心下不由著慌,早知道應該讓墨香陪她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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