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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罷了,我就實話與你說吧,你能夠無罪釋放,這全是魏王的功勞啊,你改日可得好好登門去謝謝人家。"

  "祖母,您是糊塗了。"

  "我怎就糊塗了?"

  花洛無奈嘆息一聲,道:"我之所以無罪釋放,乃是侍中李卿上奏求情,並非魏王求情所致。"

  老太妃愕然道:"什麼?難道魏王是在騙我?不可能啊,他與我們靖陽王府向來無冤無仇無緣,這會兒又結了親家,怎會連這點小忙都不肯幫?"

  花洛心生些許煩躁,"祖母,此事我無法一一向您解釋清楚,只是您日後若是要做什麼重大決定還是請您知會洛兒一聲。"

  老太妃不滿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現在是嫌你祖母無用了是麼?"

  "祖母,我並無此意,只是您年事已高,不便再操勞過度,您應該好好保養身體,等著抱您的曾孫,府中大小事務洛兒已全部知悉,以後王府便由洛兒來主持公務吧,祖母您大可放下心頭大石了。"

  老太妃不可思議地望著花洛,總覺得他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祖母若無別事,洛兒就回聽雪院了。"花洛說罷逕自往聽雪院方向去了,梅英福了福身子向老太妃告退,也跟了上去。

  "這……他……這是怎麼回事?"老太妃依舊無法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小姐,王爺怕是徹底醒悟了,這下是該您真正放手的時候了……"

  花洛和梅英回至聽雪院,花洛忽地停駐腳步,回頭笑看她,梅英喜不自勝,猛地衝上去要撲進他的懷中,卻倏然被花洛伸手抵住了額頭,不允許她靠近,梅英皺眉不滿,連個擁抱都不肯給,難不成短短几日他就變心了?

  "身上髒。"花洛笑著解釋。

  梅英轉怒為喜,"我不嫌棄!"猛地扎進他懷裡,緊緊摟住他,花洛伸手回抱,手在她腰間溫柔撫摸。

  "柔君小姐的事,對不起,我無法阻止老太妃的決定。"梅英抱歉道。

  "此事與你無關,你不必自責。"

  "對了,皇上怎麼這麼輕易就放過了你?"

  "自是因為爺有這個本事。"花洛挑挑眉,自信道。

  真愛自誇呢……梅英忽地抬首,用下巴抵著他的胸膛,柔情似水地凝望著他,嬌羞道:"我很是想你呢。"

  真是越來越大膽了呢,他甚是喜歡。花洛俯首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含情脈脈道:"我也是啊。"

  梅英唇邊難以抑制地逸出笑容,兩人額頭抵著額頭,感受彼此的溫熱與呼吸。

  "那個……"

  墨香突兀的聲音驚了正抵首纏綿的兩人,梅英嚇得一激靈慌忙後退,一回首,卻見墨香倚門而候,似乎站在那許久了,再看向花洛,卻是一臉悠哉悠哉之色,這人早就知道墨香站在那!真是……梅英臉頓時染了幾朵桃花,捂著面羞澀而逃。

  "爺,熱水準備好了,您要不先沐浴吧?"

  雖然打擾這對鴛鴦卿卿我我很是抱歉,但若不如此,這兩人怕是要糾纏到天黑吧……

  次日,慕容洹來靖陽王府拜訪。一見到花洛,便佯裝不滿道:"子澈,你瞞我瞞得很深啊。"

  花洛一邊將人迎入亭內,一邊笑問:"殿下是何意思?"

  "你不是說你不結交朝廷官員麼?那侍中李卿是怎麼回事?"他不讓他插手此事說是有辦法自救,他原本有所擔心,如今倒是他多此一慮了。

  兩人坐下石凳,墨香端了茶水過來,又嚮慕容洹行禮問候後,便出去了。"李卿是我父親舊時的部下,我年少時隨軍,與其打過不少交道,此次不過是念及舊情,替我說幾句話而已。"花洛慢條斯理地解釋道。

  慕容洹拿起茶盞小啜一口,方道:"就算如此,單憑李卿的奏摺便能順利的使父皇轉變態度,本王不信,你定是還用了其他辦法。"

  "當真瞞不過殿下分毫。"花洛於是將事情詳細經過皆告訴了慕容洹。只見慕容洹詫異道:"王直?子澈,想不到你竟連我父皇的貼身內侍也買通了。"

  花洛鳳眸中暗藏一絲邪氣,帶著戲謔的語氣道:"並不算買通。王直雖是內侍,卻也是個好酒好色的風流人士,我們私下曾一起喝過不少酒。"

  慕容洹嘖嘖稱奇:"子澈,你真是交友廣泛啊,誰都不挑啊,果不負你在坊間風流跌宕,恣肆放浪的傳聞。"

  花洛意味深長地掃視了他一眼,"殿下,聽您這口氣似是覺得我不該與王直一干人等來往?"

  "的確有失身份了些。"慕容洹點頭承認。

  "殿下,你真以為王直為了幾杯酒的交情便肯助我了麼?"花洛一改,

  "這其中還有什麼不為人知之事?"慕容洹問。

  "據我所知,魏王與你一般,不屑王直等人,他曾言語上得罪過王直,乃至王直對他一直有所不滿。"

  慕容洹聞言陷入沉思。

  花洛繼續道:"殿下,他們作為帝王的內侍,與帝王最為親密,對帝王的心思也最為了解,帝王的一舉一動皆在他們的掌握之中,您切莫小瞧於他們。"

  "子澈,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而後又感嘆道:"子澈,你不僅是個將才,還有當謀臣的潛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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