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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娘有些羞澀,"王爺,她不過是一女子罷了,何必與她多做計較,倒耽誤您聽曲了。"

  "曲子是要聽的,計較也要計較的……秋娘,你覺得呢? "

  梅英見他不顧旁人目光肆意挑逗那叫秋娘的女子,忙轉過了臉,鬧了個面紅耳赤,嘴裡不禁吐出三個字:下流坯!

  "妾身委實不知該如何處理,不過,妾身看她挺可憐的……"秋娘惻隱道。

  "可憐?"花洛嘴角抹過一絲冷笑,"也罷,你們都先下去吧。還有,叫人給她鬆綁。 "

  秋娘見他態度皺冷,欲說些什麼,然觸到他那陰沉的目光時,便止住了,略有些失望道:"是,王爺。"

  室內的幾位歌姬低著頭,不敢言語,紛紛抱著琵琶隨著秋娘出去了。

  花洛倚於榻上,右腿曲起,一手抵於膝蓋上,一手執著酒壺仰面灌酒,酒水順著微凸的喉結,一路滑入微敞的衣襟,他卻全然不顧,舉止雖是肆意無拘,卻仍透著優雅高貴之姿。

  雖然鬆了綁,梅英卻手腳發軟,險些站不穩。

  門已被人關上,室內只有他們兩個人,若是他要用強的話,她根本毫無招架之力,就算她喊救命,也不會有人來救她,她昨晚打了他,他不會想報復回來吧?

  花洛看出她的害怕,鳳眸懶懶地眯起,嘴角揚起,有著嘲諷之意,道:

  “放心,你就算脫光了衣服站在我面前,我對你也毫無興趣,昨夜只是個意外。”

  梅英臉瞬間通紅,覺他說話露骨,未免過於輕浮,於是偏了臉,無視他說的話。

  花洛也無甚所謂,將酒放回几上,手指無聊地敲打著左腿膝蓋,臉色不知是因醉酒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竟顯得有些疲憊與無力。

  “把玉佩還我,昨晚的事我就不與你計較了。”

  玉佩?!

  "那明明是我的玉佩,為什麼要還你!"梅英皺眉道。"而且,我已經把它給當了。"梅英又補充道。

  "什麼?"花洛敲打著膝蓋的手指一頓。"你把它當了?爺的東西豈是你這種低賤之人能碰的!"

  正當梅英被他的神色嚇到時,花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等到她身邊,伸手一把扼住她的脖子。

  “將別人的東西據為己有,我說你是下作還是無腦?嗯?”

  那鳳眸中散發著濃重的戾氣,梅英一震,竟忘了脖子處傳來的疼痛。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玉佩真的是他的?也是,這世間有兩塊相同的玉佩也不足為奇,更何況,那玉佩是從他身上拿的,她身上值錢的東西都被人拿去了,又怎會留下她的玉佩?

  看來這玉佩真的是他的……梅英無比後悔,只是如今被他掐著脖子,導致頭腦發脹,呼吸困難,根本無法解釋。

  "放……放開……"梅英伸出雙手要掰開他的手。

  花洛這才察覺她臉色不對,便驀然鬆開了她。

  梅英劇烈地喘息著,卻急切地想要解釋清楚,"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知道玉佩是你的,而且,我實在是無路可退才拿它當的,那當鋪的掌柜答應過我,說只要我有了錢就可以把它贖回來。"梅英只能一個勁兒的彎腰向他道歉,雖然這並不能彌補自己的過錯。

  花洛望著她這副委屈模樣,心中無比厭惡,然卻逐漸恢復了冷靜,明白與其再在與她多費唇舌,倒不如趕緊去追回玉佩。

  “將那當鋪的地址給我,在玉佩未追回之前,你便在我身邊侍候著,若是追不回來,爺就將你拎去餵狗!”花洛冷聲道。

  “侍……侍候?”梅英結結巴巴道,腦子裡浮現起方才那名喚秋娘的女子對他所做的事,一陣惡寒之後,卻是滿面緋紅。

  仿佛看穿了她心思似的,花洛毫不留情的打斷她的幻想,嘲笑道:“別想得太美,只是粗使丫鬟的活。”

  “啊……哦!”梅英鬆了口氣的同時,也為自己那不堪的想法羞紅了雙頰。

  * * *

  "洛兒,你年紀已不小,不能再在外邊如此胡來了,你祖母我已經是半腳踏進棺材裡的人了,府中事務我是無力照看許多了,偏你爹如今又不理世俗,一心修道,這府中事務大小總有一天該你承擔的啊。"

  坐在太師椅上的婦人約摸六十四五歲年紀,雖是滿臉皺紋,兩鬢斑白,然臉上仍隱約可見年輕時的動人風姿,舉手投足間,更是帶出一身高貴端莊的神采。

  花洛笑了笑,呵哄道:"祖母,您放心,我如今正學著打理府中事務,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老太妃見他神色散漫,哪有半點認真之色,清楚他的性格,老太妃顯得有些無奈。

  "如此便好,你近來可去岫雲觀見過你父親?"

  花洛聞言,原本有著春山之秀的眉驀地萃了寒冰,微垂眼瞼,保持緘默。

  老太妃忽地傷感,勸道:"多少年了,你與你父親究竟有什麼心結不能解開的。"

  花洛掩藏心中的真實想法,微笑道:祖母,你多慮了,我與父親從來曾存在什麼心結,只是如今父親一心向道,超脫了塵世煩擾,我不願去打擾他的清靜。"

  "難道當了道士就要泯滅人了麼?你父親當年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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