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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遞衣服給自己的時候,李師傅額臉色相當難看,似乎還威脅著自己不要到處說出去他的身份,雖然他並不知道李師傅到底是什麼身份

  期間李師傅還不停地憤恨瞪著自己似的,嘴裡說著,“存先生,看不出來,你竟還是這樣的人”

  這一句話說的自己雲裡霧裡的,不過拆開包裹當真是讓自己著實驚呆了,這般華麗的衣服如不是曾有幸見過一次還真當自己是在做夢呢

  他連連說著不要,李師傅也不管他,扔下衣服就走,“反正我是送到了,你要是不想要自己去相國府找人”

  “銀花姑娘是嗎?”存析雙手弓著捧上了衣服,禮貌地問著,“當初存某和祝老爺坐乘的馬車確有不對,若是傷到了姑娘,湯藥費存某一定付上,只是這衣物,這,玩笑未免太大了”

  “你不喜歡嗎?”

  銀花有些不太明白他說什麼似地接過衣服

  “存某謝過姑娘美意,只是這衣物太過貴重,存某與姑娘非親非故,那日還傷到了姑娘,應是存某賠禮才對,怎能勞煩姑娘——”

  “可是李毅都做了,這樣的衣服又是你的尺寸,你不要那就扔了吧”

  她算是聽懂了,講那麼一堆文縐縐的話,不就是非親非故不肯要嘛

  看來,他似乎完全沒有認出她來

  那樣子,真的是對陌生人一模一樣的

  說話之際,銀花便奪了過來順勢要丟掉

  “誒,別——”

  在聽到他即刻地出聲阻止,得逞的銀花笑了

  ————

  有些煩躁地看著眼前笑靨如花的男人

  自那日救他之後,這男人似乎再也不怕自己不厭煩的臉色了

  “碧柔——”

  看她走近,他笑著就湊了上來

  “什麼事?”

  她側過臉背過身去,逼迫著自己不去看他的笑臉,這樣毫無戒備的笑臉讓她硬不起心腸來

  “我那天看到這幅畫,覺得甚是好看,想來你應該會喜歡”

  解開,靜謐地大堂中傳來畫軸輕划過紙面的聲響

  清晰地將整個畫面展現在了碧柔的眼前

  他溫和地看見了她眼中露出的驚艷的目光,目不轉移的眼神緊緊地鎖定著畫面,臉上僵硬的線條變的柔和了許多

  存晰有些捨不得似地奪過衣服,怯怯地說著,“這般尤物,若是丟棄多可惜啊”

  銀花笑著看他愛惜的摸著衣服上的繡紋,其實她也覺得可惜,只是她想確定一下他是否真的如此不屑於這件衣服

  果然

  他還是一如既往地是個惜花之人

  滴溜溜地轉著眼珠子後銀花也站直身子,拱手模仿著存析的架勢,“深知存先生才華橫溢,學富五車,教出的學徒都是出口成章,仰慕先生盛名已久,區區薄禮不成敬意”

  薄禮?這件衣服當年他看到的時候就知道不是常人能夠擁有的了

  忍不住抬頭看了看眼前這個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似乎真的很是像故人,不過想來年齡也對不上——

  是自己想多了吧?

  “你是否有事相求?”

  這麼貴重的禮物定是要等價交換吧?不然——

  愛惜地摸著衣物上的花紋,這樣的聖物一直都不可能屬於著他吧?

  若是想強留在身邊也是一種悲劇吧?

  “餵——”

  她走上前去,打斷了他的個人世界

  她不喜歡,

  不喜歡他露出那般悲傷的眼神

  也不喜歡他不顧周邊,像是一下子溺水的人一般銷聲匿跡地沒有一點聲響地沉寂了

  她不喜歡那樣感覺離她好遠的他

  “其實我想說你們私塾還能不能收學徒,有一個叫琴兒的孩子,今年剛滿六歲,想著能否跟著先生學些什麼?”

  那日見到董良莠的孩子著實十分可愛,跟著存析學些東西也不用總是請人照顧孩子還能懂點事情,想來董良莠一定會感恩涕零的

  哼,真是浪費這麼一件好衣裳了,竟然只是用來幫個小屁孩,虧得剛才翠竹還一臉想殺了她的表情

  有些惋惜的看向他手中的衣裳

  不過

  他穿的也太寒酸了吧?

  “那當然是好的,還勞煩姑娘明日將那名叫琴兒的孩子帶到我私塾中”

  “恩,好——”

  嘴裡應著話,可是心不在焉地還打量著他的穿著

  “恩…”見她看著自己身上好像琢磨著什麼,有些尷尬地打破了囧態地又問著,“那你有感興趣的嗎?不一起來學點什麼?”

  看她的年紀好似也才十四來歲吧?看她竟能使喚著李師傅做這麼一件價格不菲的衣裳,應該出身也不低吧?怎麼做起丫鬟來了?該是深居閨中請個私塾先生教些琴棋書畫吧?

  “不用了,我年紀太大了——”

  銀花還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沒意識地應答了一句

  等看到有些疑惑的存析眼神後才反應過來,“存先生先回去吧?我就不送了,我改天帶著琴兒上門拜訪”

  說著話有些慌裡慌張地擺著腦袋匆匆地就小跑似地逃離了

  看她俏皮的樣子,存析難得地輕輕翹起了嘴角,那一抹笑也像是和風中被軟化的雪滴,和諧地帶著絲絲的美意

  他沿著原路走回大堂

  摟著手中的衣裳突生一種滿足感

  他雖也是出生小富之家,從小精通書畫,天文地理也都習得一點,任命前一品大將將府邸的私塾先生

  生活也算無憂,若不是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想來這件衣裳也不會只是變成了現在的一種念想吧?

  “唉——”他嘆息著走進了大堂內

  抬頭看到了祝延浩和郡主站在一塊,似乎在談論什麼事情,他也就安分地站在了一旁

  只是,氣氛好像不太對勁

  記得祝延炎來時似乎帶了一副畫作,此刻——

  地上孤零零地撕爛的兩半,真是可惜了

  存析的惜花之情不免又開始泛濫起來

  她的身子一定在抖,但是強壓的拳掌硬生生迫使著自己轉過身去

  聽見這幅畫被撕開的聲音,她的心同樣在痛

  可是——

  “這樣的粗製濫造地連署名都不敢落下的畫作我還看不上眼”

  冰冷的語句從她的唇間吐露,避開頭奪過他的目光,微顫的唇畔說著違心的話音

  他看著孤零零躺在地上的畫,像是丟棄在街角的孩童一般不被人理會,隨著微風輕輕抖動,從中間狠狠地切斷了兩半一樣,遠山近水破敗了一半,失去了所有的光澤

  心中恐怕除了失望,更多還是對自己的嗤笑,她還是這般地看不起自己嗎?

  是否他過於自作多情了?

  那麼多次的表示著對自己的厭惡,本以為只是她只是因為長大變了些許性情,自以為是的認為他還是那麼的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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