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你想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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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確實也在懷疑很多人,這其中就包括他還有皇帝,她也不明白許潛的死跟燕棠會有什麼關係,跟他蕭珩又有什麼關係,但她承認,他這個誘餌的份量的確很夠。

  「站這裡做什麼?」

  正全神貫注想心思的時候身後突然走來個人,她下意識退後跳開並揚手就劈了一掌過去!

  手落到他肩膀她才看清楚來人,想收回手時已經晚了,他不偏不倚地挨了她這一掌!

  燕棠扭頭看了眼被劈過的肩膀,寒臉捂著它望向目瞪口呆站著的這個人:「半個月不見,你就是這麼歡迎我的?」

  這一路情緒跌宕過來的戚繚繚驀然看到他,竟有些想哭。

  燕棠愣了下,隨即拉了她過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凶你。」

  如果她能理解他這是在變相撒嬌的話……

  戚繚繚噗地又一笑,擦了把滾下來的一串眼淚,說道:「我哪裡知道是你?你怎麼不躲呀?快讓我看看!」

  燕棠悶聲望著她:「我自己媳婦兒沖我伸手,我躲什麼呀?」

  「……」

  得,還是她錯了。

  ……

  學了一年武功的戚繚繚雖然力氣小,可她發了狠劈出去的這一掌還是有些勁的。

  拖著燕棠到了房間裡,只見脖子根靠近肩膀的位置已紅了一線。

  好在徐坤很快著人送來了傷藥,並且以一種「娶個泰康一煞做老婆的滋味不怎麼好受吧」的眼神深深慰問了燕棠一番之後才走。

  戚繚繚仔仔細細替燕棠抹藥,又萬般地說好話。

  燕棠哪裡還有什麼氣?看她拿了藥過來便已經乖順地自己把衣襟扯松,並扯著脖子安份地配合了。

  抹完之後燕湳他們便全皆過來了。

  燕湳反正是不知道說什麼好,攤攤手算數。

  邢小薇率先數落:「這可是你親夫啊!戚繚繚你可真下得去手!」

  「算了算了,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沒人愛!」程敏之自然是幫著打圓場。

  戚繚繚就裝聽不見,淡定自若地端了茶到燕棠面前。

  她之所以會動手是因為把他當成了偷襲的,誰知道他竟然會突然跑過來?且這還是他教的呢!

  燕棠就靠在椅背似笑非笑望著她。

  邢小薇他們鬧了會兒就走了。

  戚繚繚說:「你怎麼來之前也不打個招呼?」

  「我來看我未婚妻,難不成還要提前報備?」燕棠湊近鏡子整起了衣領。

  其實完全用不著抹什麼藥,那點勁於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他暗戳戳地喜歡看她緊張自己的樣子。

  說完他轉過身來,又道:「你都有話捎給阿慈,也不見你捎兩句話給我。」

  「你怎麼知道?」

  「我碰見她了。」

  戚繚繚猜著是這樣。她道:「我雖然有話捎給她,但是回去後我也有東西給你呀。」

  「什麼東西?」

  「我給你納了雙鞋。」戚繚繚眨巴眼。

  「真的假的?」燕棠愕了愕,隨即臉上有些不自然,「親手給我做的麼?」

  「那當然,我鞋底都納好了,鞋面也做好了,回去再楦楦就好了。」

  燕棠覺得一點委屈都沒有了。

  「你剛才在那裡站著做什麼?」他拉著她坐在大腿上,身子靠後枕在擱在椅背上的雙手上。

  一句話把戚繚繚的心思又勾起來。

  她想了下,說道:「蕭珩剛才來找過我。」

  燕棠皺了下眉頭,枕著的雙手也放了下來。「他來幹什麼?」

  「他也在通州,來了有好些天了。他過來通州是為了查許潛的死因。」蕭珩讓她不告訴燕棠,她是做不到的。

  只是他說的燕棠的身世有疑,她目前並不能說。

  「他查這個幹什麼?」燕棠疑惑。

  戚繚繚想了下,說道:「你就沒想過蕭珩對你的態度有些奇怪嗎?」

  「有什麼好奇怪的?他不就是想跟我搶你麼?」他沒好氣。

  戚繚繚道:「我早就說過,他針對你的原因,不是喜歡我,而是衝著你來的。他對你的興趣可比對我的興趣大多了。」

  燕棠漠然道:「能別瞎說嗎?」

  戚繚繚也沒心思跟他瞎說:「總之,他這個人你得防著些。」

  「防著?」燕棠凝眉放了杯子,「他總不能挑唆皇上把我當叛臣賊子給拿了吧?」

  「那倒不至於。」戚繚繚道,「但是人心隔肚皮,有些事不能不提防。他就算不圖你的命,你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對你做什麼。」

  就算她對蕭珩有一定程度上的了解,在燕棠前世死因沒有真正披露之前,她對這個人也仍然保留著戒備心。

  而且他居然說燕棠身世有疑,這讓她一時之間根本都無法接受。

  她跟燕棠從小一起長大,而且他還是泰康坊的老住戶,突然說他不是燕奕寧或葉太妃的兒子,讓她怎麼能相信?

  所以誰知道他安的什麼心?

  燕棠垂頭想了半晌,揉了揉手腕:「知道了。」又道:「你還沒說他查這個做什麼呢。」

  「他說跟你有關,我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且聽著吧。」她說道。

  燕棠靠回椅背上:「跟我有關?」又道:「這麼說,你剛才在山腳下是跟他在說話。」

  戚繚繚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抬頭看到表情淡淡,便又笑道:「又吃醋?」

  「沒那麼無聊。」他輕磨著牙齒。

  戚繚繚笑道:「他來找我是因為他想跟我打聽許靈鶯。而我見他則是有些事情還沒弄明白。

  「所以我可能有時候還會與他碰面,你不要吃醋。」

  如果蕭珩對燕棠沒有企圖,她當然不會再容他闖入她的生活,但他既然有心,她就不能忽視了。

  什麼事情都比不上燕棠的性命重要,哪怕是他吃醋,她也還有機會解釋。

  可如果他沒了命,她就是做什麼都沒有用了。

  燕棠雖是有些吃味,倒是也沒有真吃醋。

  他知道她極堅定的,當初他追求她都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她又怎麼可能會輕易與蕭珩互生情愫?

  雖然愛慕之情確實很難說,但蕭珩出現的時候她還並沒有接受他,如果她要動心,不會等到接受了他之後又對別人動心的。

  「想我嗎?」他收了下她的腰,垂首在她耳際聞她的發香。

  屯營里沒有桂花油什麼的,她的頭髮有很自然的皂角清香。

  (啊啊啊啊還是要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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