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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裡數著數字,不多會,傲羅衝進了魔咒傷害科,以穆迪為首的人抽出魔杖對著他和納西莎,還有……床上昏迷不醒的貝拉。
“你們居然還敢送她到聖芒戈來!”穆迪粗聲粗氣地說,“這簡直是送貨上門了不是嗎?我們現在懷疑萊斯特蘭奇夫人參與了多起屠戮麻瓜的活動,將要逮捕她,馬爾福先生沒意見吧?”
治療被打斷,凡妮莎不悅地望向那群傲羅,皺著眉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她已經快死了,你們能等一下嗎?”
奧爾站在穆迪身後道:“凡妮莎,那傢伙是食死徒,殺了不少麻瓜和麻種巫師,我們是來逮捕她的!”
“那你們應該也需要她醒過來進行審問吧?”凡妮莎問道。
奧爾一怔,望向穆迪,穆迪點頭說:“是的。”
“那就稍等一下。”她指著牆根的方向,“在那裡站成一排,不要擋著門口。”
穆迪他們沒想那麼多,立刻照辦了,他們和凡妮莎太熟了,根本不知道這種近乎於“乖巧”的行為有多損害他們在盧修斯這裡的形象。
看著凶神惡煞的穆迪真的老老實實去站牆根了,饒是老道如盧修斯,嘴角也忍不住抽了一下。
治療進行了好幾個小時,等梅森和凡妮莎都舒了口氣的時候,天都黑了。
“只能這樣了。”梅森治療師冷淡道,“萊斯特蘭奇夫人受傷太重,我們從未見過這種黑魔咒,我想它可能是某個黑巫師自創的,那位黑巫師擁有強大的魔力,她的靈魂和身體受到了巨大創傷,我們只能保住她的性命,不確定她醒不醒得過來,醒過來又會是什麼狀況。”
就在梅森說完話之後,床上的病人很給面子地睜開了眼,可那樣一雙渾濁的眼睛,好像失明了一樣,盯著天花板許久,才猛地坐起來,神經質地開始尋找魔杖。
她很危險。
凡妮莎很快意識到這個,她離貝拉最近,最容易被波及到,她正想挪開,身後便有人將她拉到了一邊,那熟悉的鬱金香味道讓她整個人汗毛都豎起來了,她快速挪開一步,低頭道:“謝謝,馬爾福先生。”
盧修斯沒說話,只是走到病床邊按住了折騰不已的貝拉,示意納西莎來幫忙。
“我的魔杖呢?!”貝拉好像誰都不認識了,瘋狂地尋找著自己的魔杖,尖叫著說,“給我我的魔杖!我要去戰鬥!我要殺了鳳凰社和魔法部那群傲羅!這群混蛋居然敢阻礙黑暗公爵殿下的道路,他們全都要死!”
……得,這下不用審問了,她把該說都說完了。
穆迪走過來,一個咒語過去,貝拉便又暈了過去。
“看來她瘋了。”穆迪幸災樂禍道,“讓我們來看看她的手臂吧——奧爾。”
奧爾立刻照辦,上前撩開了貝拉的袖子,她手臂上有一個血肉模糊的標記,幾乎已經看不出原來是什麼樣子了。
她大概經受過折磨,那個人連黑魔標記都不願意在她身上留下,她到底做了什麼對那位大人來說人神共憤的事?
凡妮莎終於還是主動看了盧修斯一眼,盧修斯敏銳地察覺到她的視線,兩人對視幾秒,都轉開了方向,凡妮莎心裡有了點數。
也許,和魂器有關。
她沒猜錯。
的確和魂器有關。
伏地魔已經出離憤怒了。
他最信任的人,毀掉了他交給她的東西。
有人看見貝拉特里克斯本人拿走了她金庫里的東西,沒多久,伏地魔便感覺到了靈魂最深處的痛苦。
——有魂器被毀了。
伏地魔召喚了他所有的心腹高層,一眾排除下,他注意到了貝拉。
她面色異常,前言不搭後語,他對她攝神取念,找到了自己最不想看見的記憶。
她背叛了他,自己取出了金杯,交給了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
……該死的鄧布利多。
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做事的確滴水不漏。
盧修斯不得不佩服他。
他不過是給了他一個線索,鄧布利多便憑藉他的方式,成功嫁禍了貝拉特里克斯,讓她在伏地魔那裡毫無招架之力,一點破綻都沒露出來。
至於鄧布利多是怎麼做到的,是一個奪魂咒,還是什麼高深的咒語,亦或是什麼更深層的計劃,盧修斯並不在意。
他開始計算數字了。
日記本,赫奇帕奇的金杯,拉文克勞的冠冕,納吉尼,馬沃羅·岡特的戒指。
他已經知道黑魔王五個魂器了。
按照鄧布利多之前所說的,如果他真的製作了七個魂器,另外兩個是什麼呢?
貝拉特里克斯最終被抓進了阿茲卡班,被判接受攝魂怪之吻。
這件事登上了預言家日報,盧修斯在那一天被黑魔王召見。
“盧修斯。”黑魔王的手放在他肩膀上,眼神恐怖地說,“我很高興,直至此刻,你都還忠實於我。你對貝拉的安排令我感到滿意,別人根本不知道她做了多麼過分的、背叛我的事,他們只會以為我殘暴地傷害了忠心於我的人。唯獨你,盧修斯,你最清楚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
黑魔王不打算讓人知道他製作了魂器,就不好找到可以處死貝拉的理由,儘管他已經憤怒到將要失去理智,差點一個死咒直接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