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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其中就有幻海宗中人?但若如此這門派也太過霸道了吧,門下弟子想賺外快被殺,不尋思著提高弟子實力,反而怪罪他人,難不成他們一見是幻海宗弟子,乾脆就自縛雙手不成?

  這分明是落井下石!

  危凌只覺得胸口一股戾氣越發濃厚,這段時間被猛追猛堵的讓他覺得連上天都在跟自己作對。連前輩所提供的幾個方便修煉的廢棄洞府都變成修羅地,差點有進無出。

  他將一切歸咎於天道的折磨,林諾之卻越發肯定背後有一個甚至兩個熟知劇情的任務者在千方百計的想弄死他們。

  寒陰古地的異變,雲玲瓏的死亡,楚清名的被廢……

  不,或許楚清名和雲玲瓏就是代替他和危凌受罪呢?

  這個任務者顯然對林嵐所知的洞府和奇遇一清二楚,所以提前進行布置,誰知最後來的是楚清名,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而尾隨而至的雲玲瓏也被發現,最終楚清名憑藉逆天的氣運逃出一劫,但云玲瓏卻死在了那裡。

  而此人又從兩人口中知曉了危凌的動向,之後用秘法引動寒陰古地,卻不知之後出了意外……這樣一看也能說的通。

  從雲玲瓏臨走之前的那番話來看,她十有八|九不是重生的就是外來者,她想讓危凌和楚清名互助猜忌,卻又不想危凌太早栽在楚清名手中,所以在血燕子事件中還來幫助危凌,同時她還要他提防楚清名。她既然做了這一系列的事情,很顯然之後她確實只準備盯梢楚清名,或者給對方找點小麻煩,其中絕對不包括要對方的命。否則她沒必要多此一舉,攛掇危凌去給死人找麻煩。

  但無論如何雲玲瓏顯然敗露了,否則楚清名不會知道她死了,能將他們二人一個重傷一個死亡,如有一人,實力起碼是金丹期中期,但不會超過後期,否則楚清名縱有萬般手段,也只能等死。

  但林諾之傾向於起碼兩人,且應該是築基後期或金丹初期的修為。因為金丹期的修者對元力的使用和手段絕非築基期修士可以比擬,剛剛成丹的修士或許還會因為生疏導致兩者因法寶和靈符的差距導致失手,到了中後期就不會有了。所以若是金丹中期的人想弄死危凌,根本無需如此大費周折,只需在寒陰古地,一劍西來,林諾之也對此無可奈何。

  至於楚清名為何一口咬定就是危凌一人所為,應該是和他的私心有關。首先襲擊者會化形,用的是危凌的形象,但楚清名跟危凌這麼多年師兄弟下來,又是所謂的作者,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危凌實力。但他依然咬定危凌是兇手,目的顯而易見,是林嵐。

  作為自己給主角前期設置的最大金手指,他無時不刻不想將其收入手中,尤其在自己根骨被毀,前途渺茫之際,更是認為只有金手指才能拯救他,他很可能將林嵐的存在透露給了他的父親,於是兩人合謀……

  不過,他的東西可不是那麼好拿的。

  至於外來者,首當其衝就是幻海宗的閆亞……

  這就是林諾之和危凌的各自狀態了,一人負責修煉,一人負責望風加推測前因後果和制定未來計劃。

  他們儘管開始還甚是狼狽,但隨著危凌戰鬥經驗的飛速成長和反追蹤能力的快速提高,林諾之不再獨木難支,逐漸變得遊刃有餘。

  這日,他和危凌剛剛擺脫了一位金丹初期的修士追殺,一路西去,幾經折返,便往海外而去。

  這幾個月來,林諾之還是決定離開正統修真宗門所在的內陸,和危凌趕往海外仙山,在內陸,兩大超級宗門勢力過於強盛,海外則魚龍混雜,各種亂七八糟的勢力繁多,在那裡只認實力,不認出身,而且大魚吃小魚,死了也不會有人替你申冤。

  對於他們來說那裡是個危險的地方,但又是最好的地方。

  現在他們已經來到沿海地區,只需越過淺海灣,再穿過一層霰風層,再往裡飛幾百里也就進入海外修真區域了。

  那麼長遠的旅途再加上霰風層的危險,他們必須做好充足準備,要知道這裡可是有“海盜”的,每年隕落在這段路途上的修士不知凡幾。

  在沿海集市隱匿了兩天,這裡的搜查突然嚴密了起來,常常有著統一服飾的修士捉人詢問需對方自報家門,一言有錯就直接出手,尤其是對兩人結伴的修士更為嚴苛。

  不過林諾之和危凌從一開始在集市就是以獨來獨往的形象出現在人前的,他們暫時還沒有受到盤查。

  他和危凌一前一後,默契讓他們不約而同的選擇離開。

  林諾之腳步不慢,和其他步履匆忙神色嚴峻的修士別無二致。他眼光一撇,卻看到了一個舊識。

  一襲白色仙裙皓白如煙,一張俏臉粉面含霜,可不正是當初有一面之緣的幻海宗的月竹心。

  此刻她一身威勢內斂,沒有咄咄逼人的氣勢,但周圍修士皆小心翼翼的避之而走,看來俱都知曉她的身份和實力。

  月竹心很是敏銳,林諾之視線不過一個捕捉,她就感應到了,眼神隨即而來與他對上。

  林諾之並沒有慌張,他略顯矜持的沖她頷首,之後他就察覺到一道靈識快速的從他身上一掃而過,他冷哼一聲,不悅的眯了眯眼,月竹心嘴角輕抿,略含歉意的向他示意。

  而在他前方已經快要離開集市的危凌卻遇到了麻煩,他被攔下來驗證身份。等林諾之和月竹心短暫的交鋒完畢,那邊已是一觸即發。

  “我已說我姓木名揚,不過一山野散修無名小卒,要何信物?”

  “要查我本命法寶?你們是何組織?若你們見財起意如何是好?”

  “哎哎哎,別動手,我拿出來就是,此五色奪魂幡即是在下本命靈器。”

  “什麼?還要我使幾招?豈有此理,你們當我是凡人界集市耍猴的呢?”

  危凌也不曾想到這檢查如此嚴格,周邊里三層外三層已全是那搜查弟子,若是宗門弟子就要檢查信物核對真實,若是散修即看本命法寶和招式,這五色奪魂幡還是之前擊殺了一名不軌散修才得到的,前輩讓他留下煉化,暫時充做第二法寶,想來也是為了更好的隱藏身份。

  但現在時日太短,奪魂幡尚未成功煉化,這一使出來可就露餡了!

  就在他腦子極速轉動,已經開始思考直接衝出去突圍的可行性時,前輩的聲音滿含怒火和殺意的就在身後響起。

  “五色奪魂幡?!小子可是青石窟木揚?”

  危凌腦子轉的極快,瞬間領悟了林諾之的想法,直接轉身一臉戒備。

  “沒錯,正是本道,閣下何人?”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沒想到今日竟在此處遇到你!你可還記得三年前被你殺人奪寶的劍情峰道人海清?!”

  “本道殺人只為祭旗,手下敗將太多,本道可記不住!哈哈!”危凌長笑一聲,旗子一收,忽的騰空而起,與之囂張不符的是他極快的遁術。

  變故來的太快,加之又是別人的恩怨,搜查弟子皆沒有防備,等反應過來,他們面面相覷,卻又不知該不該攔。

  這時只見另一邊的道人一手撒出幾道靈符,卻因人閃的太快,全部落空,那人長嘯一聲:“無恥之徒!今日我定要拿你慰我兄弟在天之靈!”

  這道人手持靈符,看來是個符修,剛剛那個用幡,應該不是他們追查的人,十幾個遲疑了這一瞬,林諾之和危凌就要龍歸深海,逃之夭夭。

  一道粗啞難聽的聲音伴隨著一口越變越大的靈鍾古韻悠長就朝林諾之兜去:“蠢貨,就是這兩人!”

  林諾之硬抗了靈鍾一擊,速度一滯,巨大的衝擊力讓他心驚,又是個金丹期!

  危凌和林諾之是早就謀算逃跑了,危凌的術法師承林諾之浩瀚如煙的知識儲備,林諾之這段時間也在集市備了眾多靈符,加上強橫的身體,速度也不慢。

  但那粗啞聲音及旗下修士明顯有備而來,雖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很快就調整過來,也不知他們如何傳訊,不過幾息這些修士就從各地追擊而來,隱隱成包圍之勢。

  林諾之也沒把別人都當傻子,臨危不懼,幾道爆裂符朝人群密集之處激she而去,雖然這些修士大多是築基中期,但人多卻足以彌補,更別說背後還有個金丹期,何況幻海宗月竹心也在此,更是讓他如芒在背。

  危凌從未想過獨自逃跑,見計策敗露,乾脆放慢了速度,飛劍一祭,拉上林諾之共行。道道法寶和飛劍朝他們打來,大部分都被閃過,其餘部分被他打出的禁制化解,這導致他靈氣耗費極快。

  林諾之不再讓他還擊,只讓他往外海區飛行,其他攻擊由他來抗。

  築基期的攻擊無法對他造成傷害,但棲木連著靈體,痛感卻不會因此減少,靈體維持棲木身體也會耗費心力,而且因為沒有靈識的存在,他需要集中更多的精力,林諾之不可避免的虛弱下去,左支右絀偶有不周全之處,危凌也只能靠法寶和護身禁制硬抗,越發狼狽。

  憑藉著高超的技巧,大部分修士被甩開,那名聲音粗嘎的金丹修士總算露出全貌,他一身黑袍,面貌卻又籠罩在黑霧之中叫人無從分辨,他攻擊手段詭異陰狠,尤其是針對靈識攻擊,若不是林諾之的棲木無懼任何精神攻擊,恐怕早就著了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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