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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777覺得他夢還沒醒。

  一個都不可能給你整, 還倆。

  你咋不上天呢。

  杜慫慫說:【我現在好像就在天上啊。】

  【……】

  【所以是真給我整了倆?】

  【沒!】系統沒好氣地回答,【沒——一個都沒!為什麼有倆,你問你男人去!】

  杜雲停哪兒敢問, 萬一這個顧先生根本不知道有另一個存在呢。這被他一戳破,那豈不是白學現場。

  他很專情的,還不想體驗修羅場。

  很快,他便沒有心思再想這些了。不知是因為男人坐在了他身側的原因,還是因為別的什麼,沒過片刻,便有新的岩漿在他血液里汩汩沸騰起來,他手臂驟然脫了力,一下子軟倒在了雲床之上,將因為熱意而生出的一層薄汗也悉數滴在了雲上。他小腹還微微有些鼓,之前所承受的還未完全下去,這會兒悶哼一聲,只能伸手去拽男人的袖子,眼睛好像是在溫泉水裡頭泡過了,清澄澄濕漉漉,鍍著一層薄薄的水光。

  「二……二哥……」

  神低頭凝視著他。這一次,小信徒的眼睛並沒有再被蓋上,神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碧青的眼。

  那裡頭並沒什麼反感,也不似尋常過分忠心的信徒那般充滿病態的痴狂。小神父凝視著他時,目光是清明的,卻又含著讓人心醉的誠摯,不帶半分虛假。

  神頓了頓,俯下身去親他。慫慫拽進了他身上的聖袍,發出了低低的、含糊的嗚咽聲,如同受了傷的幼獸。

  這一次甚至比之前還要猛烈。已然知道了這樣徹底澆水是個什麼滋味後,不待杜雲停想明白,他的身體就已經自動認準了熟悉的信息素,不用吩咐,就已經徹底打開。

  神的恩澤如海般寬廣,杜雲停只能當海上隨波逐流的小船。

  他被高高拋到頂端,又從頂端之上狠狠跌下來,濺起的全是雪白的浪花——不知道激起了多少泡沫,全都圍繞在船四周,四濺開來。

  小信徒哆嗦一下,沒過多久就驟然軟下來,只能勉強掛在男人身上。他在前兩個世界裡多少被養的有些嬌氣了,悶哼一聲後,自己舒坦了就開始推神,「難受……」

  其實並不難受。omega的身體像是天生便為此而生的,每一個細胞都齊刷刷地衝著神高聲唱著讚歌。杜雲停仿佛一隻吸飽了水的水母,四肢都懶洋洋,像是在水裡飄來盪去,思維都幾乎斷了片。

  他隱隱有些害怕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又隱約覺得顧先生這個世界瘋的尤為徹底。

  這就好比手槍和衝鋒鎗的區別。前者只是打了一槍,中或不中,也就算了;衝鋒鎗卻不一樣。它硬生生用子彈將敵人堵在了戰壕里,強硬地將所有的彈藥都噼里啪啦射給他。在沒耗完彈藥之前,絕不放敵人出去。

  杜雲停要是個篩子,這會保管被衝鋒鎗密集的火力打的千瘡百孔了。他摸著自己撐得微微鼓起來的肚子,痙攣許久,才能感覺到手下的皮膚重新一點點平坦起來,倒好像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要不是這會兒花瓣還合不攏,杜雲停都有點兒懷疑自己剛剛是做了個夢了。

  他沉默半晌,將手放在肚子上。

  【小六。】杜慫慫憂心忡忡道,【我不會是海綿成精吧?】

  這怎麼這麼吸水?

  7777:【……】

  這怎麼天天想些亂七八糟的,它宿主的腦迴路是和馬里亞納海溝連著的嗎?

  杜雲停自己都數不清這到底是過去了幾日。這一片天空似乎從來不曾黑過,殿內空空蕩蕩,除了他們也找不到半個其他的身影。他每日倒有一多半時間是在與顧先生一同進行運動的,只有少數時間能勉強保持清醒,大主教見那日神將義子帶走了,心中已然有了猜測,知曉義子這是徹底蒙了寵,在那之後接連供了好幾天的飲食。

  神一眼從祭壇之上看見,知曉這些都是給小信徒的,便通通拿過來,在小信徒清醒的時候餵給他吃,回復他由於特殊時期而消耗的體力。

  omega迷迷糊糊,湊過來在他手上喝了幾口,眼睛仍舊是紅的,蒙著水。他好像不喜歡牛乳,喝了兩口後便不肯再碰,把頭扭過去。

  神知道他是不想要這個,竟然有些手足無措。

  這還是神殿之中第一次有凡人。在這之前,神從未注意過人——這也是正常。這些人,本就是他一手造出來的,他將其中的alpha賦予了自己的特徵,教與他們愛、思考以及祈禱。

  而在這之前,神已然獨自待了幾百萬年。他原本還因為有了新鮮的東西而生出了些興致,在發現人心底也會存在自己的想法、會為著權欲互相爭鬥後,這種興致便像退去的潮水一般,飛快地於他心中消失了。

  雖然是他親手造出的物種,然而有些地方,卻與骯髒的惡魔無甚區別。

  神自此之後不再關注人世間。不管多少政權更迭,教廷教皇換了一任又一任,他也只在神祭或大典之上會偶爾露頭。

  小信徒是個意外。

  神不知曉究竟該如何去照顧omega。待特里斯神父再度沉沉睡過去後,神給教皇下了一道神諭。

  「將天下的食物都祭獻上來。」

  看見這一條時,教皇悚然一驚。天下的食物,那該有多少……!

  他隱約覺得荒唐,細細一想,卻又生出了滿意。教皇不再耽擱,立馬搖動了鈴鐺,將僕從召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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