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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阮昧知雙手後撐著灶台,被殷尋問帶動著不住聳動,腿間的楔子滾燙,臀後的灶台冰涼,交錯成極致的享受。

  殷尋問雙手覆在阮昧知的雙手之上,將人禁錮在身體和灶台的小小間隙間,那銷魂所在因為這幾日的縱情早已習慣了被進入,於是進攻之間再無節制,粗暴地闖入,狠狠地翻攪,不停地衝撞,勢要將這害人的妖孽碾壓成泥,省得他再來銷自己的魂魄蝕自己的血骨。

  第167章 番外——分神

  兩頸相偎,身軀絞纏,身體之間再無fèng隙,卻也因此無法注視彼此容顏。殷尋問的眼神逐漸迷亂,阮昧知的眼神卻越加……陰冷。阮昧知絞緊了身體,加重了喘息,引誘著毫無戒心的少年沉迷、投入、狂亂。

  殷尋問一身麥色的肌膚在淋漓的汗水下閃閃發亮,杵在灶台上的雙臂早已肌肉賁張。結實的腰背亦是精瘦堅實,每一道繃起了曲線都飽含力量。漂亮流暢的肌理在原始的狂歡中微微顫抖,有力的腰腹帶動著窄臀越沖越快,在忍耐的盡頭猛然一頓,將所有渴求瘋狂宣洩。

  阮昧知垂眼輕笑,將渴求與愛意悉數笑納,順便帶上殷尋問的全身陽元。

  “呼……”

  胸口起伏漸緩,殷尋問的身體徐徐自那癲狂中暫緩脫身,心魂卻沉溺在愉悅中不依不舍。

  這是殷尋問最放鬆的時刻,也是他最脆弱的時刻,殷尋問自己也很清楚,但他對此卻從無半點警惕,因為他的身邊,是阮昧知。

  玉筍般的手指攀附著殷尋問厚實的胸膛緩緩上爬,不知何時已是停駐在頸項,纏綿摩挲。沉浸於餘韻的殷尋問舒適地眯起眼,任由阮昧知把弄自己的要害。

  “我愛你喲……”

  嫣紅的薄唇開合,鳳眼裡倒影著情人訝然瞪大眼的的歡喜模樣,撫在頸側的手猛然吐出勁力,對準天窗穴狠狠一擊。

  “啊?”殷尋問茫然地看著阮昧知,訓練有素的他此刻居然仍一點防禦的意識都沒有。況且,剛剛被吸盡了真元的他,縱是想抵擋也有心無力。

  阮昧知毫不猶豫,按住天窗穴又是重重一下。

  殷尋問痛哼一聲,終於倒下。

  阮昧知張開手,將癱倒的少年摟住,笑得邪氣四溢:“真不愧是神獸宿主……比我想像得還要皮糙肉厚呢。”

  自一片冰冷的黑暗中,殷尋問的意識逐漸回歸,他睜開眼,習慣性地去尋找伴侶的身影,然後,他看到了正俯視著自己的阮昧知,嫵媚,又兇殘。

  “昧知……”呼喚著愛人的名字,殷尋問條件反she般彎了唇角。

  “虧得你在這種境況下還笑得出來。”阮昧知挑眉,笑得譏誚。

  殷尋問這才注意到自己當下的境況,這裡似乎是一個山洞,黑乎乎的,格外安靜。自己的四肢被牢牢銬在了一個十字形的石架上,石架上所刻的符咒有些蹊蹺,不僅禁錮了自己的真元,也禁錮了自己的神識。

  “為什麼?”殷尋問眨巴眨巴眼,心裡只覺得莫名。

  “為什麼你不聽我的話呢,你若乖乖聽我吩咐事前吃藥,又怎會事後無力反抗,以致落入這般境地。”阮昧知掐著殷尋問的下巴,笑得溫柔,眼中卻是無盡冰寒。

  “不就一顆藥的事兒麼,也……不至於這樣吧。”殷尋問摸不准惡屍是發的什麼瘋,有些擔憂。

  “一顆藥自然沒什麼打緊的。”阮昧知的拇指撫上殷尋問的唇瓣,不住揉壓,直到搓弄得鮮紅若血,方才徐徐道:“打緊的是,你是因為本屍的關係才沒吃藥的。”

  原來是吃醋了啊……居然連自己的醋都吃,阮昧知你這惡屍的心眼兒難道只有針尖大麼?殷尋問自以為明白了其中緣由,趕緊解釋道:“不是,我對你與對本屍是一樣的,你們都是阮昧知,於我而言,並無孰輕孰重之分。”

  “所以,我才這麼討厭你吶……”阮昧知附在殷尋問耳邊,輕聲呢喃:“比起被輕待,我更恨你將我與那兩人混作一談,我明明……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可在你眼裡,我不過是阮昧知的一種狀態而已,所以,你可以一邊理所當然地享受著我的侍奉,一邊謀算著怎樣以融合之名抹煞掉我的存在。你叫我,如何不恨?!”

  “這怎麼能叫抹煞……”殷尋問忍不住叫屈,從分神到合體明明是修煉的自然過程!

  “也許,對本屍而言不是,對善屍也不是,但對我,卻絕對是。”惡屍嗤笑:“你殷大掌門的道侶,無論是何種模樣都好,卻獨獨不能是一個詭計多端的小人。因著你的存在,我被壓制,被嫌惡,被拋棄。若你永遠這麼聽話,我也不是不能繼續靜靜忍耐默默犧牲,可你卻連這點都做不到,所以,別怪我心狠。”

  “你待如何?”殷尋問被阮昧知這番話說得心底發涼,之前他只當善屍最麻煩,本屍最無情,現在他才明白,真正可怕的是惡屍。前一刻還親密溫存,下一瞬就翻臉無情,而他從始至終,都不曾察覺到惡屍對自己的丁點恨意。

  阮昧知退開兩步,笑容桀驁:“我不想再為你奉獻犧牲了,我要去過我該有的生活。”

  “你要拋棄我?”殷尋問大驚失色。

  “怎麼會,我可捨不得你。”阮昧知俯下身,在殷尋問通紅的下唇上輕輕一吮,嗓音甜美得讓人顫慄:“我會帶你走,讓你成為我一個人的。我要你眼中只能看到我,耳中只能聽到我,手指只能觸碰我。我要你腦中,除了我,再無其他。我要你,沒了我就不能活。”

  雖然有點高興於阮昧知對自己的厚愛,但殷尋問還是被阮昧知描繪出的前景嚇出了一身冷汗,阮昧知這根本就是要拿自己當禁臠啊有沒有!小黑屋什麼的……略重口了點吧。

  唯恐將阮昧知刺激得更加可怕,殷尋問無比婉轉地抗議道:“我自是很高興與你親密無間,但我好歹也是一派掌門,就這麼不管不顧地與你私奔……你不覺得,這麼幹,略有點不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的。”阮昧知低眉斂目,笑容便哀婉了起來:“我能為你犧牲奉獻,難道反過來就不行?”

  看著阮昧知那控訴一般的眼神,殷尋問只覺被一盆污水當頭糊了滿臉:“你對我好,我難道不也是全心待你?說什麼犧牲忍耐,未免太過……況且我也沒把你關小黑屋裡啊,就算要反過來犧牲奉獻,也不該是這種方式吧?”

  “呵呵……”阮昧知定定地看著殷尋問,笑意一點點消融了去:“你居然……真的從未意識到我為你犧牲了些什麼。”

  殷尋問被阮昧知看得愣住。他隱隱意識到,阮昧知即將呈現在自己眼前的詞句,也許會砸碎他們一直以來的安寧生活。

  “殷尋問,你覺得我強麼?”阮昧知

  殷尋問點點頭,心中的預感越加強烈。

  “論見識,我穿越兩世,非常人可比。論資質,我純陰體質,修有頂級功法。論手段,我雖非聰明絕頂,卻也不乏謀算。論財富,只要我想,信手便可製造靈珠無數。論人脈,魔宗掌門是我兄弟,天下第一制符師、煉器師是我知己……更不必說我若有心交好,罕有不成。”

  阮昧知忽而沉默,面上驕色片片凋落,再開口時,只余淺淺落寞:“的確,我很強,以我實力,便是要做這元辰界第一人,又有何難?可我現在身處什麼位置,是個什麼身份,天下人如何看我?”

  “你……”殷尋問欲言又止,思緒雜亂,心中隱痛。

  阮昧知平平垂下眼帘,一句又一句地說著,語氣平淡得全無波瀾,亦毫無感情——

  “我不能太強,因為你才是這混元宗掌門,我不能奪了你光芒。”

  “我無法離開,因為你剛坐上這位置,根基不穩,我需要為你籌謀。”

  “我與人疏離,因為怕你多心,也防有人以我作筏對你不利。”

  “所以,世人眼中,我永遠是你的附庸,因你而地位超然,因你而錦衣玉食,因你而無人敢惹。”

  “阮昧知是誰?殷尋問的道侶。除此,再無其他。”

  這一刻,殷尋問無言以對。

  “我為你,折了雙腿,遮了兩眼,困守在這方寸床頭,做一個小小附庸。你卻說……這算不得忍耐犧牲。”阮昧知扯起唇角,用最纏綿的語調在殷尋問心口恨恨戳下最後一劍:“那請你告訴我,於我阮昧知而言,你的身邊,與小黑屋何異?”

  “……抱歉。”殷尋問用盡全身力氣,才從喉嚨里擠出這兩個字。一直以來篤信的幸福假象瞬間崩塌,他並非不清楚阮昧知為自己所做的犧牲,只是他從未想過阮昧知會因此而痛苦如斯。而在這一瞬間,他在阮昧知眼底看到了被烈火所燒灼的深淵,而他,倒映於此。

  “不必道歉,因為這些都是我心甘情願為你做的。”阮昧知輕撫著殷尋問慘白的臉頰,溫柔得不可思議,便是連面上的那抹深情,亦恰到好處地蠱惑著人心:“我只想知道,你對我的這份情誼,是否同樣深刻。”

  刻骨的負疚感吞噬著理智,此刻,殷尋問迫切地渴求著做點什麼,來彌補一直以來對阮昧知的虧欠。

  難過麼,歉疚麼,迷惘麼,崩潰麼……立足之土已然坍圮,小尋你還有什麼理由,不沿著我指的方向匍匐而行?阮昧知掩藏好心中的惡念,凝視著殷尋問的雙眼,滿滿的信任與期待逼得人無顏辜負——

  “小尋,你願意也被我所束縛麼?”

  “我願意。”殷尋問鄭重許諾,有如自願獻祭的羔羊。

  霎時,石架上符咒大亮,無數真元鑄就的石鎖將殷尋問層層裹覆,遮蔽他的視野,阻塞他的聽覺,禁錮他的喉舌,捆縛他的軀體,最終將殷尋問困入黑暗地獄,再無掙扎之力。

  阮昧知勾起薄唇,眼中的惡意再無半點遮掩,上挑的鳳眼裡滿是囂張得意:“本屍,你輸了。”

  阮昧知抬手將囚禁著殷尋問的巨大石架塞入儲物空間,踏上飛劍離開了此處。

  ……

  “譽非,你來了?”

  居譽非尚未跨入山門,便被阮昧知截了個正著。

  “惡屍?”居譽非蹙眉看著來人面上那惑人的笑意,倒退兩步,直覺地戒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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