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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炎則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然而半點事情沒有發生,聶炎那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傻子掉進了河裡面,要死要活的喊救命,結果喊了半天之後才發現,水位不過就是到膝蓋的地方,這就很尷尬了。

  我震驚的的伸出手,還真的是像個傻子一樣看著陽光從我的手上穿過。

  反映了過來,對著聶炎尷尬的扯了扯嘴角,乾笑道:“電視上不都是這麼演的嗎,鬼靈被陽光照到就是魂飛魄散。”

  聶炎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再看向離地五公分的我,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尷尬,輕嗤了一聲,說出了實話。

  “在你沒把靈珠吞進去之前,的確會。”

  呃……我是該謝謝他還是謝謝他呢?

  在這兩天我歷經了這輩子最幸運和最倒霉事情,最幸運的莫過於就是在死後還能再見上家人一面,還相處了好幾個小時,最倒霉的就是就算是死了也沒能擺脫給人打工的命運,而且處境更慘。

  過了這麼久,我都覺得自己的身上沾了那些惡靈的的氣息。

  大概是白天,那些七大姑八大姨都躲到了陰暗的角落,大廈沒有了聒噪的議論聲。

  跟在聶炎的身後,回了他的公寓,聶炎還是赤著腳踩在泛著冷光的地板上,然後回頭看了眼我身上的衣服。

  聶炎的西裝外套在我的身上直接蓋到了膝蓋的地方,因為只有兩個扣子,我不得不一直把領口抓著,聶炎這一眼,我拉得更加的緊,防備的看著他。

  我身上就這麼一件遮羞的,可別讓我把外套脫下來,我並不覺得聶炎這裡還會有第二套女鬼的衣服。

  既然這樣,我誓與衣服共存亡。

  大概是我眼睛裡面的防備太明顯,明顯到向來沒啥表情變化的聶炎,眼底露出了兩分譏誚,轉回了頭。

  我看著聶炎的污黑的後腦勺,琢磨著聶炎這是不打算讓我把衣服脫下來了。

  落到還要搶別人的衣服這種地步,我到底是得有多淒涼。

  我和聶炎雖然在一間屋子,但都不是用說話來交流,幾乎都是聶炎用他那雙像冷氣機的眼睛來交流,比如去洗澡的時候,用那雙“冷氣機”凍了我整整十秒鐘,才從臥室中拿著睡袍和符紙出來,貼在了浴室的牆壁上,隔絕了客廳和浴室的牆壁。

  我:……

  聶炎是真的是覺得我還會第二次進去偷看他洗澡,我都不知道聶炎什麼時候這麼了解我了……

  想起昨天看見聶炎的果體,我知道我的臉上肯定又臊紅了一片,不得不承認,聶炎的身材比那些特意秀肌肉的明星好得非常多,這還是第一次我看了一眼後還厚顏無恥的想要仔細的看第二眼。

  我又不像聶炎那樣是個性.冷淡,高中的時候是被偷偷摸摸的塞狗糧,大學的時候那狗糧直接就是直接往臉上哐哐的砸,到出來工作之後,總想把這些派發到我身上的狗糧往別人的身上砸回去,可事到如今依然沒有能扔回去,單了這麼多年的我,都二十五歲了,還是個正常的女人,能不有點性.幻想麼。

  關鍵在這個時候,還有這麼一個人間難得一見的極品在浴室裡面洗澡,能淡定的估計不是男人就是百合,再不然就是審美觀和正常人的不一樣,抱歉,在這三種裡面,我一種都不是。

  沒看時間,也不知道是多久,浴室門被人從裡面打開了,微溫的水汽從浴室中飄了出來,聶炎黑色的睡袍的領子微敞,肩上面還搭著一條浴巾,剛洗完澡,從身上散發著熱氣。

  我微微挪開了視線,勸諫自己一定一定得壓制住要萌芽的獸.性,可現在的聶炎根本就是犯規好嗎,我要是再多看兩眼,我都覺著等會自己到底是姓什麼都忘了。

  聶炎也不搭理我,回了臥室,他開了整整十幾小時的車,就算在我回家的那幾個小時裡面他去開.房補眠了,但這兩天下來,我算了算,休息的時間只有六七個小時,除非聶炎是修煉了什麼功法,不然就是不用睡覺,但明顯並沒有,因為聶炎在臥室待了幾個小時都沒有出來。

  除了浴室,臥室的牆壁上面也貼有符紙,而我除了客廳也只能待在客廳了。

  見了家人這個心愿也已經了了,也不忙活了,更不用立馬變成各種殺傷力彪悍的除妖法寶,我就有時間開始胡思亂想了,想著想著,我突然發現。

  臥……槽,我光顧著保命,居然忘了和聶炎談條件了!

  我現在完全是無薪無報酬的給聶炎當武器耍呀!

  畢竟我把他吃飯的傢伙吞了真的只是一個意外,我怎麼也算是受害者之一,我怎麼就那麼傻,居然什麼條件都沒有提,就是連最重要的衣服問題都沒有提!

  現在什麼都成定局了,我還能說什麼?!別的可以不提,但是就身上穿的這個問題一定要說清楚。

  躺在沙發上……我發現我能穿牆的同時,我也能坐也能躺,到底這鬼靈有什麼能做的什麼不能做的,作為菜鳥的我也不知道,而我攤上了個沉默是金的老闆,更不會有人告訴我,只有靠自己慢慢的摸索。

  從十一點等到了下午兩點,臥室傳出了細微的聲音,我頓時端起了對待上司一樣的態度,飄到了臥室的門前。

  聲音輕柔:“聶炎,醒了嗎?”

  門一下就開了,聶炎看著我,扣著白色襯衫的扣子,眼微微的眯起,似乎剛剛睡醒,脾氣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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