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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試探性的睜開眼,看到近在咫尺的小草和白色的場地界限,鬆了口氣:“我不是說過不要隨便拽我的衣服嗎?!”

  德拉科挑眉,說放就放。

  “梅林——”潘西在墜地之前緊抓掃把,衣服堪堪蹭過地面,往天上衝去,“你乾脆直接來個阿瓦達不就得了!”

  “魔力不夠,使不出來啊。”德拉科在旁邊笑道,“我還是個十三歲的孩子呢!”

  “要是我有你這麼惡毒的孩子,早在搖籃里掐死他了!”

  “故意殺害巫師界未來花朵可是要進阿茲卡班的。”

  “優雅的阿茲卡班生活?”潘西一本正經,“每天在攝魂怪的伺候下安睡過去,還能阻擋外界陽光,使皮膚白皙。就是聽說裡面多產生變態,應該多開設些戶外陽光活動,要做到身心健康發展啊。”

  “那下次你可以去來個一日游。”德拉科說,“或許還能碰到我爸爸。”

  “哦,”潘西急忙捂住嘴,這導致掃把在空中搖晃了不小的弧度,“抱歉,我一直記得他被釋放……”

  “騎得穩點吧,別在腦震盪後有加了骨折。”德拉科掃了她一眼。盧修斯進了阿茲卡班是不可避免的,但他的確如潘西所說被釋放,雖然幾經波折,到最後已人到中年,和納西莎一同安穩過日子了。

  他就是不說,想看看潘西難得的愧疚。

  潘西只覺得會越說越亂,就四處看著,不再說話。

  德拉科覺得她難得的慌亂極為有趣,故意問道:“怎麼不說話了?”

  “看看霍格奧茨,十幾年沒見過了。”潘西四下看著,竟真有幾分認真與著迷。

  “那你今年是一年級,而不是又在這地方待了三年?”任何懷念都停留在最初,在霍格奧茨時間長了,就沒剛來的時候那種似夢非夢的感覺了。

  “不,德拉科,肯定有你沒注意到過的景色。”潘西說,“你看那邊,竟然有鳥往那裡飛!”

  那是打人柳的位置,德拉科看過去,果然有幾隻鳥往那邊飛去。

  看來打人柳果真是打人柳,只打人,不打鳥。

  “霍格奧茨真是危險啊。”德拉科道。

  “是最安全的。”潘西強調。

  “那禁林和黑湖呢?”德拉科說。

  潘西翻了個白眼:“有話直說,德拉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

  德拉科一臉驚訝:“你可真了解!”

  “你不會和達芙妮一樣碰上一條人魚的,死心吧。”潘西說,“就算碰上了,萬一還是條公的呢。”

  “公的就公的。”德拉科說,調轉掃把就往黑湖飛去。

  “餵!”潘西罵罵咧咧的跟上,“你可別下不來了,我們一起被打下去——就跟達芙妮的遭遇一樣,可是我們可不會被救起,而是待在水底腐爛!”

  “你錯了,潘西。”德拉科頭也不回道,“是在湖底被那些東西給一口一口的吃個乾淨,連骨頭都不剩下——”

  兩人你追我趕的在黑湖邊緣蹭水而飛,因為有水濺到身上,潘西緊皺的眉頭沒鬆開過。而德拉科高度低到可怕,他甚至把腳伸進湖水中去,所經之處激起兩道小小的白浪。

  他唇角勾起,滿眼都是不可掩蓋的興奮,很享受這種難得的自在。

  “慢著,德拉科。”潘西突然道,“那是什麼?”

  遠處的湖水上冒出一個凸起,通體白色,上面好像覆蓋滿了海藻,雜亂不堪。

  它猛的動了一下,露出了蒼白的面部,在夕陽的餘暉下布上一層紅光。

  ☆、第二十六章

  奇怪生物的可怕身影一直盤旋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德拉科注意到她不斷顫抖的手,想了想,還是安慰道,“不會有問題的,早點睡。”

  怎麼可能不會有問題……達芙妮胳膊上被隱瞞真相的傷口……萬一就是那東西乾的呢?

  潘西抱著火箭弩推開房門,她的面色有些蒼白,嘴唇緊抿,額頭上甚至有些薄汗。

  他們跑遍了整個城堡也沒有找到可以讓他們把事情說出去的老師,鄧布利多和斯內普剛巧都不在辦公室內,而麥格教授,他們覺得她應該是在格蘭芬多寢室內說些注意事項——臨近期末,格蘭芬多的心境總是最不老實。

  她不敢確定她看到的那個是不是和威廉一樣的生物,如果只是是看走了眼,黑湖裡的不過是那種常見的人魚,也只是鬧了個丟盡臉面的笑話。

  但要是是真的……不可想像!

  如此重要的事情拖到明天去匯報,這使她心裡不安,但也只得如此了,仔細想想,就算他們找到了鄧布利多通知,他也不可能在越來越黑的夜裡用龐大的魔法去照亮整個黑湖。

  潘西目不斜視的往自己床的方向走著,腳下猛的一滑,差點一頭撞牆床柱。

  地上是一根被被潘西的腳給滑遠了的魔杖,魔杖是巫師最忠實的夥伴,而能這麼對待它的,可想而知,只有那一個人了。

  盥洗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潘西彎腰拾起魔杖,對裡面大喊:“提醒你多少次了?魔杖不要亂丟!”

  裡面依舊是嘩啦啦的流水聲,沒有回答。

  “等你哪天因為抓頭髮或者用嘴巴咬不過人家死掉了,就狠狠地後悔自己忘記帶了魔杖吧!”

  “我沒——”

  潘西聽到了達芙妮的尖叫,接著是撞門的聲音。

  “它自己跑的,不怪我!”

  達芙妮從盥洗室左沖右撞的跑出來,直至潘西跟前才停下。

  “你發什麼瘋?”潘西皺眉問。

  達芙妮手指顫巍巍指向盥洗室。

  那扇被她以暴力手段強推開的門還在前後晃蕩著,突然,一雙潔白似玉的手扶上了門邊,使它趨於靜止。

  別問她怎麼會用這個詞去形容,不由自主的就出來了。

  緊接著是燦金色的頭髮,微微捲曲的發梢上有一層潔白的光暈,潘西懷疑這是被盥洗室里貼的瓷片反射出來的。

  “……勞倫迪烏斯小姐?”她覺得自己的右眼皮跳了兩下。

  對方以極盡優雅的姿態走了出來,每一步都像是要走出來一朵花,仿佛後面的不是洗臉刷牙蹲馬桶的地方,而是獨屬於她自己的伊甸園。

  “我剛才明明拽了她的頭髮!為什麼還是這麼柔順?”達芙妮小聲驚呼。

  大概是用了魔咒,潘西心裡接道,並不打算在明面上回答她這個蠢透了的問題。

  都和魔法一起生活了十三年了,怎麼還沒常識?連對面那個勞倫迪烏斯都會用魔咒去攻擊人了,達芙妮還……地上那個魔杖絕對是被勞倫迪烏斯給打掉的。

  “我記得我很早之前就說過,不必這麼客氣的叫我,潘西。”勞倫迪烏斯對她點點頭,“我這次只是來找達芙妮談些重要的事,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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