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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容易笑著搖了搖頭,“我正好在學校陪徐勤宣呢,她不回家。”

  再見面竟是一個多月以後。

  王俊凱在重慶錄節目一直沒回北京,成軍五周年演唱會的時候,王俊凱給容易打電話,問她來不來。

  容易在電話這頭沉默了許久,身邊是徐勤宣、梁柏林、昆南、杜子青四個人在打牌,她看大家都盯著自己手中的電話示意她趕緊出牌,抱歉的笑笑,把牌遞給徐勤宣示意她先幫自己打,站起來走到臥室關上門,坐在床上。

  “容易?”王俊凱見容易遲遲不說話,又叫了她一聲。

  容易深呼了一口氣,“王俊凱。”她開口,“我再也不想回去。”

  兩個人是誰先掛的電話容易已經記不清了,那晚五個人在客廳煮火鍋吃,徐勤宣和梁柏林喝的大醉,杜子青陪著也醉倒。容易端了碗筷在廚房洗碗,身後響起腳步聲。

  “容易。”

  容易回頭,正對上昆南的雙眸。穿著白襯衣的男生,皮膚略黑卻乾乾淨淨。

  “我喜歡你。你要不要考慮下做我女朋友?”

  昆南是個什麼人呢?很久以後容易每次想起他腦子裡晃過的都是那晚他告白時依舊神色如常,沒有半點靦腆,更不像當初王俊凱拉著她聽雨聲時般緊張。像是篤定了結果,萬物都在手中掌控。

  容易太了解這一類人,是條件好教養好的家庭出來的孩子,從小到大想要的都得到。

  她也曾那樣。

  容易笑了笑,“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昆南愕然,卻沒有懊惱的表情,仍是翩翩公子,隨即也是對著容易笑了笑,“沒關係,我可以等。”

  “那我得勸你最好是不要,因為我想我們不會分手。”容易轉過身繼續刷碗,語氣里卻透露著愉快。

  她想,世間萬物總是有先來後到之分,若是此時她沒有心上人,她定會為昆南動情。

  直到他們來北京開演唱會,兩個人時隔一個多月見面。

  王俊凱敲門的時候是凌晨,容易早早的躺下了,聽到持續的敲門聲驚醒,一顆心提到嗓子眼,拿了手機先打開到給梁柏林打緊急電話的界面,才小心翼翼走到客廳問了句“誰?”她想要是沒人回答就馬上給梁柏林打電話讓他下來。

  敲門聲卻突然止住,寂靜了幾秒鐘門口才傳來熟悉的聲音:“容易。”

  他叫她,聲音啞啞的像是哭過,又透著幾分無奈。

  容易急走過去開門,客廳黑黑的途中碰倒放在客廳的小板凳。

  開門的時候只有樓道里有昏暗的燈光,兩個人面對面站著,一個在門外一個在門內,王俊凱抿著嘴,細碎的頭髮邊還有些許汗珠,北京的夏夜並不算熱,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來得太急。

  容易只覺得這昏暗卻是恰當的好,風吹進樓道的時候燈光搖搖曳曳,兩個人在門口呆立很久,誰都說不出話來。

  這一個多月。她心裡處處都是想念。

  “進來吧。”容易轉身,想走到廚房去給他倒杯水。“不是說今晚不回…”

  話說到一半容易卡住,身後的人關了門向前一步從背後牢牢把她抱住。緊緊地,雙手環在容易身前。

  王俊凱把腦袋靠在容易肩膀上,埋於她髮絲間,默默地把嘴唇貼在容易的脖子上慢慢親吻著。

  這才感覺些許安心。

  “怎麼了?”容易偏頭,看不見他,卻感覺他不對勁,並不單單是如自己一樣的想念。

  “容易。”過了一會兒王俊凱才開口,卻是往容易的肩膀處越埋越深,他叫了她名字兩遍“容易,我不相信人和人之間有有緣無分這一說。”

  等王俊凱皺著眉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完,容易抬頭看表,是凌晨兩點。

  “為什麼要離開?”容易皺著眉頭問。

  “恩?”王俊凱呆了好一會兒才明白容易在問什麼,“九阿姨怕的東西太多了。其實最主要的是,王源他陷得太深了,這才是她最顧慮的。就算是她留下來,以後一點小事情都會成為王源爆發的導火索。她做過粉絲,一定是把我們的十年演唱會放在第一位的。

  “你也這麼想?”容易問。

  王俊凱又覺得恐慌,搖頭:“容易,我不會放開你。你一定不要放手。”

  容易笑:“傻。我辛辛苦苦追了這麼多年才到手的人,怎麼會放手,哼。”

  容易摸了一下鼻子白了王俊凱一眼,眼前的人才釋然般笑出來。

  她並不能理解酒九。愛就是愛,又不是殺人放火的罪孽,哪來的那麼多顧慮和條件。這世上最難得是相愛,勇氣這種玩意兒她最拿得出手,所以她不會考慮那麼多,兩個人一路走來披荊斬棘是必須的事,她早想好了。

  但他們都要尊重當事人的選擇。

  容易感覺後悔是一瞬間的事,長沙演唱會她並沒和酒九坐在一起,她還是坐在第一排,身邊是和酒九換了位置的姑娘,舉著“源”字。也不知道酒九是什麼時候走的。

  他們所有人想到了所有後果都沒想過這場演唱會會辦不下去。直到她看著本該王源solo的時間卻是王俊凱上台,王俊凱很快就找到她,兩個人對視的時候他輕輕搖了搖頭,一如當年他在主席台下。她聽著王俊凱說“王源現在不太舒服,很抱歉他不能上台。”然後台下一片譁然。

  王俊凱下台的時候給容易使了個眼色,容易急忙走向後台入口,拿著後台證匆匆進了後台。

  王源會犯哮喘是她怎麼著也沒想到的事,她到後台的時候救護人員已經趕到,一片嘈雜中她只看見王源閉著眼一隻手揪著胸口一隻手緊緊握著手機,胸腔內發出刺耳的嘯鳴聲。

  王俊凱從身後牽了她手,“我去醫院,你自己回酒店,到了給我打電話,小心點。”眼神里滿是懊悔。

  容易知道此時最怕亂,心裡不安卻也知道不該去醫院添亂,“恩。”了一聲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

  出了體育場,場外是一群粉絲,站著都沒走。

  她在馬路邊打車,聽著身後一群人的哭泣聲才落下淚來。

  第二天早上她到醫院,被小馬哥從里三層外三層的記者和粉絲中帶進去。

  “在七樓,沒別人,你坐電梯上去,我去安撫一下粉絲。”小馬哥說。

  容易點了點頭。

  到七樓出電梯,遠遠的就看見王俊凱坐在樓道里的椅子上,頭埋在膝蓋間。對面坐著易烊千璽和一個女助理。

  容易走進,王俊凱聽見腳步聲抬起頭來,在看到她的一瞬間紅了眼。

  容易趕忙走上前把他抱住。

  “不怪你。沒關係。不怪你。”她一遍遍說著,拍著他的背。

  王俊凱終是在她懷裡落淚,發出悶悶的嗚咽聲。

  他是在看見王源得知酒九離開時一瞬間的反應時才體會到悲痛和後悔。

  卻也只是王源體會到的百分之一都不足。

  一夜沒合眼。腦子裡全是容易以前開玩笑般說出口的“不破一樁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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