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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易停下腳步,放開梁柏林的手臂,氣沖沖的轉身,卻在看到眼前的人的時候說不出話來。

  梁柏林看容易不說話,也轉身,卻是突然笑起來。

  “師兄。”

  容易回過神來,看了王俊凱一眼,這人去趟廣州怎麼聲音沙啞了。

  “小凱啊。什麼時候過來的,容易還說你去廣州了。”

  “剛回來。一直在你們後面跟著呢。”

  容易轉了轉眼睛,看見了坐倒在草地上的院裡的那個男生,一動不動。

  三個人都沒話說,王俊凱瞥了眼容易還被梁柏林攙著的胳膊,不被察覺的悄悄皺了皺眉頭。

  吸了吸鼻子,瞪著眼看容易,話說出口才覺得委屈無比,“我感冒了。”

  從王俊凱出道開始,容易最怕的就是他感冒生病或者低血糖。現在上了大學活動一場接一場,本來就累,感冒生病的話對活動造成太大影響。

  11月的北京已經很冷,昨天剛下了場雨,容易比賽完還套了個羽絨服,可王俊凱只穿了個襯衣,背著雙肩包,像是剛從機場趕來。寒風一來,襯衫衣角被吹起,顯得尤為單薄。

  容易什麼也沒想,自動的脫離梁柏林走上前,剛想伸手探探王俊凱額頭的溫度,卻突然聽到人群中一聲聲的叫著“王俊凱”大喊,想了想後退了一步,只是看著他埋怨的說了句“怎麼穿這麼少。”

  王俊凱嘴角動了動,瞥了眼梁柏林,又把目光轉回容易身上,“我想回家。”

  “我跟你回去,我也比賽完了。”容易回過頭對梁柏林說了句再見,就獨自往體育場門口走去。

  王俊凱傲嬌的對著梁柏林笑,“師兄我先回家了。”然後轉身走到還在地上坐著看傻眼的容易同學面前,白眼皺眉,“我!Karry Wang!才是容易的青梅竹馬!還是正宗的!”

  說完不顧人群的呼喊聲轉身跑著去找容易。

  梁柏林看著容易急匆匆走在前面,後面是一邊跑一邊喊“等等我”的王俊凱,無奈的笑笑,這小子,玩大了。

  到了樓道里容易才轉過身來看跟在身後一言不發的王俊凱,剛剛還聽著聲音挺有力的,現在整個人看起來有氣無力的,臉頰卻是不正常的潮紅。容易伸手把手背放在王俊凱額頭上試了試溫度,“還真發燒了。”

  王俊凱這才笑了笑,迷迷糊糊卻是一臉得意,“我就說吧。”

  “你說個大頭鬼,神志不清。”容易拽著王俊凱上樓,“任姐呢?怎麼知道自己感冒了不去醫院。”

  王俊凱抓了容易的手,“我讓她回去了。再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就這麼點事兒,我哪兒能去醫院。”

  他不說還好,一說出口容易只覺得心裡咯噔一下。

  自己反對他從事這行不是一年兩年了,從剛開始只是覺得他被別人搶去了到如今心疼他糟蹋身體,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卻是清清楚楚的知道他對這個舞台有多熱愛。

  心裡難受著語氣也就軟了下來,卻還是略帶埋怨,“你這肯定是凍著了,怎麼穿這麼少。回家吃藥好好睡一家,我去給你熬點薑湯。”

  王俊凱卻是笑出來,“回家?回咱家?”

  容易瞪了他一眼,到了六樓掏出口袋裡他家的鑰匙開了門,把王俊凱拖到沙發上坐著,自己在廚房客廳來來回回,“幸好前些天阿姨來的時候準備了各種種類的藥,風寒感冒和風熱的都有,你最近身體怎麼這麼不好?又是低血糖又是感冒的,你穿這麼少怎麼行,北京和廣州溫度差這麼多,下了飛機不知道加件衣服麼…”

  王俊凱靠在沙發背上閉著眼笑,突然想起14歲那年小姑娘跟在自己身後來來回回,“王俊凱你怎麼能不吃飯呢?我媽媽說你不吃飯就會暈倒啊。這上學路上你不吃飯暈倒了怎麼辦?”

  房間裡容易一邊沖感冒沖劑還一邊說著,“你活動一場接一場,感冒了怎麼辦?”

  王俊凱一邊陷在記憶里,一邊聽著耳邊姑娘軟軟的埋怨聲,閉著眼脫口而出,“有你啊。”

  有你啊。反正不管我人生哪個階段你都在。

  容易頓了頓腳步,看了眼在沙發上閉著眼躺著的人,走上前遞上杯子,“喝藥吧。喝完藥去睡覺,我回家了。”

  王俊凱一下子睜開眼,站起身來,“你回家幹嘛?”卻突然覺得眼前發黑,一個釀蹌,又跌坐在沙發上,皺著眉閉著眼一臉難受的樣子,容易忙放下杯子,走到沙發上坐下把他扶正靠在自己身上。

  “怎麼回事?怎麼這次這麼嚴重?頭暈麼?”

  王俊凱答不出話來也不想睜眼,軟綿綿的靠在容易懷裡,只覺得腦子亂糟糟的。

  “難受。”

  “你先把藥喝了,我扶你去床上,睡一覺,還不行就去醫院。”

  王俊凱閉著眼皺眉把容易遞到嘴邊的藥喝了,到了床上躺下還不忘問,“你回家幹嘛。”

  容易嘆了口氣,“我回去給你熬薑湯去,你廚房裡什麼都沒有。你好好休息,好了我叫你。”

  王俊凱這才點點頭,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下雨

  王俊凱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卻還是在思考容易到底在想什麼。

  最近這些天自己不管有什麼活動去哪兒都會跟她說,有時候她會回個“哦”,心情好的時候還會加句“注意安全”。

  自己吻她的那個晚上,容易驚慌失措,到最後卻只是說了句“很晚了,快睡覺吧。”就把自己推開。他低著頭默默的問了句“容易,是不是晚了。”容易卻只是給他拿了個枕頭說,“很晚了,快睡吧。”她明明知道自己不是這個意思。

  看到梁柏林扶著她的時候自己只覺得怒氣大增,感冒似乎都加重了幾分。

  好像是從高一開始,她不再整天跟在自己屁股後面,見面不再飛撲過來。

  恰到好處的打招呼,恰到好處的微笑,恰到好處的身體接觸。

  一切都恰到好處。

  可那不是恰到好處的容易。

  她明明是屬於自己的。

  上學放學路上一直只跟在自己身後的容易。

  跟自己表白不下10次次次被拒卻越挫越勇的容易。

  笑起來傻裡傻氣,身邊朋友卻奉她為女神自己嘲笑她是女神經的容易。

  明明是屬於王俊凱的容易。

  高考結束後自己拐彎抹角的從班主任那裡問了班裡所有同學的高考志願,看到容易那一行,是帝都的一所師範學校。

  自己瞞著所有人填了一樣的,通知書到的時候公司的人來質問,父母來質問,卻也只能無可奈何。

  只是最終卻感覺自己想瞞著的人只有容易。

  王俊凱搖了搖腦袋,下床,開門去敲容易家的門,卻正好碰到容易開門端著一碗湯走出來。

  “起來了,剛熬好,趁熱喝了吧。”說著容易把湯往前遞。

  王俊凱看了眼,不理,從邊上進到容易家,在沙發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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