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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生心有所屬,本就不會再愛上別的女,若是日後成親娶了另一個無辜的女,他卻不能給妻自己的真心和愛,什麼舉案齊眉,可是那難道就不是傷害了嗎?
可若是他為了宋明嵐一生不娶,不提成國公夫人,只宋明嵐都會良心不安。
如今……
也好。
她不必擔心自己,成國公夫人,他的母親,也不會再將宋明嵐當做眼中釘。
至於宋明月……
方靜書就垂了垂眼睛,看著喜極而泣,此刻抱在一塊兒的宋明月和成國公夫人。
做兒侄女兒和給人做兒媳婦兒是完全不同的生活,成國公夫人是那樣刻薄尖酸的性,日後宋明月的好日還在後頭。只是既然算計了他,那宋明月此生都不要後悔就是。
方靜書頓了頓,仰頭看著成國公和忠靖候。
這兩位長輩的臉色都不好看。
“還有一事,求父親和舅舅答允。”
“什麼事兒?”忠靖候覺得自己的臉都沒了,就垂頭問道。
“昨夜之事,乃是母親給我下了藥,這種藥乃是狼虎之藥,傷身到了極點,也對人的精血不利。”
方靜書一雙平靜了的眼看向瑟縮了一下的宋明月,輕聲道,“且兒也擔心,若四表妹有孕,會有人她的閒話,畢竟要成親,要叫外頭的人都不將此事知曉,世家聯姻總是要籌備許久,可是若四表妹有孕,那肚可就無法遮掩。”
“你得有幾分道理。”忠靖候就若有所思地道。
忠靖候府與成國公府兩家勛貴聯姻,且是嫡女嫡,這事兒自然不可能倉促。
一倉促就壞了,那必定叫人覺得這裡頭是有什麼問題。
可是宋明月不知廉恥,忠靖候卻不能叫她隨隨便便和方靜書之間有了這種事兒叫人知道。
叫人知道了,他這張臉往哪兒放?
可是若籌備數月,那宋明月若當真運氣好有孕在身,那可怎麼辦?
就算成親的時候能遮掩,可是生的時候,人家掐指一算月份也不得了。
“更何況若當真有了孩,這孩只怕也不康建。”成國公頓時就明白兒的意思了,也在一旁和聲道,“藥效過甚,只怕也傷了這孩的根基,大哥。”他側頭對忠靖候微笑道,“不如……叫四丫頭喝碗避湯?”
“可是……”成國公夫人就露出幾分不滿。
成國公看都不看妻一眼,只看著猶豫的忠靖候。
“大哥,他們都年輕,來日方長。”
他知道忠靖候在意什麼,因此並不擔心忠靖候拒絕。
果然,在忠靖候猶豫片刻之後,他便微微頷首道,“這樣也好。”
他目光嚴厲地看著仰頭一臉茫然的宋明月,冷冷地道,“為了不叫你鬧出醜事來,你這一次就喝一碗避湯。來人,”他揚聲道,“給四姐去熬湯。”
“我要親自看著你喝。”他目光冰冷地道。
李氏母女一向擅長陽奉陰違,他再也不能相信她們。
“可是避湯很傷身的,父親。”宋明月就顫抖地道。
只是她想到方靜書已經願意迎娶自己,自己不必靠著孩來逼迫他,因此也並未十分恐懼。
這個時候她不過是拿捏起來,想要博取同情,此刻一雙眼睛裡霧蒙蒙的,只看著方靜書流淚道,“只是為了表哥,我什麼都願意去做。”
方靜書淡淡地收回了目光。
成國公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厭惡的線條。
他真是從未見過如此矯揉造作的女。
宋明月這般處心積慮,也大半不是為了愛慕方靜書。
“那這婚事……”
“大哥,你我兩家,莫非要有什麼不相信的?”成國公的目光落在這一片狼藉的屋裡,卻見只有宋明嵐目光哀絕傷心無比,余者,其實連忠靖候的眼裡都帶著笑,他就淡淡地垂了眼睛溫聲道,“待回頭,我與大哥好生商談這件婚事。”
“那不如把大嫂放回來?”成國公夫人已經知道李氏被帶走跪經去了,此刻急忙從地上爬起來。
她笑得滿足極了,得意非凡,只覺得自己好容易才能給兒做一回主,自然是勝利了的那一方。
成國公再惱怒她,可是不也得聽她的,娶了宋明月嗎?
成國公淡淡微笑,只當什麼都沒有聽見。
“大哥,你不願意?大嫂可是四丫頭的親娘,怎麼還能在這樣的大事上交給別人?你也不能叫四丫頭過得遺憾是不是?”成國公夫人見丈夫不肯理睬自己,就撇了撇嘴角,也不理他,只期待地看著忠靖候。
忠靖候匪夷所思地看著這個倒霉妹妹。
許久,他從嘴角擠出三個字來。
“你閉嘴。”
叫李氏那賤婦回來?
虧這蠢貨得出口!
再給侯爺栽贓一個兒不成?
“大哥,你怎麼能這樣狠心?大嫂是陪伴你多年的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是你連四丫頭成親,都不想大嫂來看一看嗎?”宋明月已經在一旁哭上了,成國公夫人就越發得理不讓人起來。
“父親,母親見不到我成親,一定會很遺憾的。”
宋明月此刻就爬到了方靜書的面前,仰頭,用含情脈脈的目光看著這俊秀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