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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赤身裸體,寬肩長腿,女人衣衫半濕,曲線盡現。
徐斯遇的吻不斷落在周筱筱的唇上和鎖骨,左手引著她往身下一點點摸去。她的視線被眼罩遮蓋,卻感覺到從未涉足的領域滾燙而堅硬。
徐斯遇關上了燈。
他手指飛快取下周筱筱的眼罩,在看到她雙眼依舊緊閉睫毛顫抖時,摩挲著她的耳垂,呢喃:“筱筱,別怕。”
她慢慢睜開眼,雙手握住那要燒到她心底的硬物,生澀而緩慢地tao弄。
如水般透亮的月光照在男人寫滿欲望的臉上,不復往日的清冷高傲。
曾經做過的關於周筱筱的春夢,在此刻一一還原。
大概是和現在差不多的季節,宿舍人一起看片打飛機,急吼吼地喊他加入,他淡漠地說了句:“對著這樣的臉,你們也擼得出來?”
他一度以為自己性冷淡,因為在別人看片性啟蒙的時候,他在學習生理知識觀察人體構造,別人對著電腦擼啊擼的時候,他卻連bo起的衝動都很少有。
自己大概真的有病。他這樣想著,低頭看了眼自己安靜的下半身,無視宿舍里此起彼伏的低喘,躺在床上準備睡覺。
不知怎的,腦海里卻浮現出了周筱筱的臉,他雙手枕在腦後對著天花板發呆,慢慢地有了睡意。
她依舊在他夢裡,卻是在他身下嬌喘承歡,他再也不用顧忌她是別人的女朋友這回事,肆無忌憚地吻她,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身下一瀉千里的時候,他從夢中驚醒。
沒有她。
周遭是如雷的鼾聲和磨牙聲,他爬下床,換了一條乾淨內褲,輕輕打開了門。
空無一人的水房,他沉默地洗著衣服,水聲嘩啦啦響起,在寂靜的夜晚衝擊他的耳膜。
月光透過玻璃照了進來。
和今晚一樣的月光,如水般透亮。
徐斯遇吻上了周筱筱,悶哼一聲,發泄出來。
周筱筱在又給徐斯遇洗了一遍澡後光速逃離。
徐斯遇不緊不慢地扯過一條浴巾披上,對著她的背影說:“筱筱,領帶不試了?”
回答他的是咣當一下的關門聲。
徐斯遇輕聲笑了下——嘖,臉皮忒薄的小兔子害羞了。他眉梢微翹,對今晚上的已有進程頗為滿意,哼著一首不成調的歌慢悠悠地進了自己臥室。
若是細聽,還能辨認出他哼的是“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總想著把周筱筱叼回狼窩的徐斯遇在嘗到甜頭後就得寸進尺,已經開始計劃和周筱筱同床共枕了,果真是一頭披著高冷羊皮的大色狼。
第二天起床時,周筱筱一副欲求不滿的失眠樣,徐斯遇倒是神清氣爽,特貼心地在給她準備午餐。
周筱筱機械地往嘴裡塞麵包,再看到廚房煮夫徐斯遇左手炒菜的嫻熟模樣,很想送給一個多月前的自己一句話:
蓄謀已久徐斯遇,關心則亂周筱筱,真.識(色)人(令)不(智)清(昏),高度近視,該。
徐斯遇看她一邊吃麵包一邊瞪著大眼睛瞅自己,低頭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筱筱,昨晚沒睡好?”
明知故問。
她將最後一口麵包塞他嘴裡,說了句:“胳膊好得差不多了?”
徐斯遇快速捉住她的手吻了一下,回道:“沒有。”看她不信,俯身湊近她,說:“真好了,我還會等到現在?”
套話不成反被調戲的周筱筱再度落荒而逃。
徐斯遇在背後幽幽地自言自語:“不然,先試試?”隨即又連連搖頭自我否定:“第一次,不能太草率。”
都忍了快三十年了,不差這幾天。徐斯遇倒是蠻有自知之明的。
周筱筱在進入辦公室後敏銳地發現氣氛有些不太對。往日看她橫豎不順眼的喬麗麗一反常態地坐在她旁邊,遞給她一杯卡布奇諾,聲音甜膩膩地喊她:“cynthia呀~~”
周筱筱冷冷淡淡地回:“叫我筱筱就行。”
喬麗麗眼珠滴溜溜得轉:“筱筱,昨天那個人是你男朋友嗎?”
“嗯。”
“他做什麼的?”
“牙醫。”
“哦。”喬麗麗聲音有一絲失望,緊接著又問:“那他身邊朋友有沒有單身的?”
她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周筱筱,有那麼一點羞澀:“和你男朋友條件差不多的就可以。”
周筱筱興致缺缺地支著下巴,問她:“臉還是錢?”
喬麗麗:“最好是臉和錢,都跟你男朋友差不多。”
“那可惜了。”周筱筱一邊開電腦一邊漫不經心地回道。
“啊?”喬麗麗沒太明白。
周筱筱:“照你說的那就只有我男朋友了。”她似笑非笑地繼續說:“我愛莫能助。”
明白過來的喬麗麗臉上火辣辣的,沖她翻了個白眼:“看不起人是吧,我就不信了。”說完屁股一抬朝自己的位置走去。
周筱筱將那杯卡布奇諾放到她桌上:“不好意思啊,沒幫上你的忙,我就不喝了。”
喬麗麗反手就想將它扔垃圾桶里,可是又想了想囊中羞澀的錢包,冷著臉插上了吸管——吃土少女,不能和自己的錢過不去。